正文卷
正文卷
蔻里并不想說話,只想解癢,把她拉進懷里,托住腰抱到柜子上,低頭吻了一會兒唇,就不耐心地去扯衣服。他剛碰到她鎖骨,她別開臉,伸手推了他一下,力道不小。
“你先去洗澡。”
她皺著眉,情緒全寫在臉上。
蔻里也不氣,順著她,脫掉襯衫,丟在地上,光著上身去了浴室。
他的衣服上有香水味。
姚凌鎖去把衣服撿起來,扔到陽臺的竹簍里。她在陽臺站了一會兒,然后去廚房,把冰箱里的餃子拿出來,倒上水,開了火,接著去樓上,幫蔻里拿了衣服,放在浴室外面的柜子上,再回到廚房,水已經燒熱了,她把餃子下進鍋里。
餃子浮上來后,她又往鍋里添了一次冷水,怔怔地盯著邊緣那一圈慢慢冒出來的小水泡。
蔻里過來了她也沒有察覺到。
“想什么?”
水加得有點多,水泡冒出了鍋沿,她手忙腳亂地關了火:“沒想什么。”
她很不擅長說謊,會習慣性地低下頭,轉移視線,甚至還會摸摸耳朵。
蔻里來到她身后,一只手環住她的腰,很細一截,對他來說輕易能折斷,柔弱得不行:“剛剛去應酬了。”
他在解釋身上的香水味。
姚凌鎖嗯了一聲,眉頭松開,嘴角淺淺地彎了彎。
真好哄。
岑肆來盛沖了,下午兩點下的飛機,從機場出來,他上了一輛商務車。上車之后,他一直在打電話。
車開得很快。
岑肆看了一眼車窗外:“你走錯路了。”
主駕駛的司機沒有回頭:“沒走錯。”他踩了油門,車速加快,“斯特先生。”
只有伽森家族的人才會稱呼岑肆為斯特先生。
商務車的后面還跟著兩輛車,岑肆知道是誰的意思,沒打算跳車,掛掉了手機,閉目養神。
半小時后,三輛車前后開進了伽森城堡。
不用人請,岑肆下車之后直接去了三樓,三樓有個拳擊臺,蔻里不在射擊場發神經的時候,通常會在那里。
岑肆推門進去,看見兩個陪練倒在地上。
“是你放的假消息?”
他得到消息,是來抓岑永青的。
蔻里咬開拳擊手套上的魔術扣,一身的汗,濕透了的衣服貼著胸腹的肌肉,他摘掉手套,接過梅路遞來的毛巾:“誰讓你不接我電話。”
岑肆回帝國之后就把蔻里列入了黑名單。
蔻里還是老樣子,是個既惡劣又有惡趣味的瘋子,做事情只憑心情,不考慮別人的死活。
“我跟你已經沒有雇傭關系了。”
蔻里隔著拳擊臺的鐵網,笑著看岑肆:“你真無情。”
岑肆從來不覺得他跟蔻里能有什么狗屁情,沒死在蔻里手里是他命硬,互相喂子彈的關系談什么情,岑肆懶得浪費時間,掉頭就走。他把后背露出來,就算蔻里從后面給他一槍他都不奇怪。
“來都來了,陪我見個人。”
這個口氣,又是要玩弄誰了。
岑肆停下腳:“見誰?”
蔻里走到他面前,抱著手擋住路,神色竟有幾分洋洋得意:“我的新玩具。”
玩具。
這個時候的蔻里就是這么定義姚凌鎖的。
蔻里以前也給岑肆展示過他的玩具,比如東部軍火商頭目的頭蓋骨、藥物注射后像條狗一樣在地上爬的中洲武裝頭領、最烈最難馴的那匹純種馬的幼崽。
他一直都是這樣,又瘋又神經。
岑肆對他的玩具毫無興趣:“你真無聊。”
“老板。”
查文慌慌忙忙地跑進來,見岑肆也在,壓低聲音,走到老板跟前匯報:“姚小姐來了。”
一個小時前。
姚凌鎖出門,去愛倫巴古圖書館借書,她沒有國外的駕照,是Lei送她過去的。
她出示了電子門卡之后,一位身著館內制服的女管理員帶她到了三樓,館長親自過來接待她,問她要了借書的書單。
那位女管理員端來一杯水:“館長去取書了,您在這稍等一會兒。”
“有勞了。”
女管理員放下水杯,彎腰的時候工作牌掛到了杯子,她急忙去扶,水還是灑了出來。
桌上有抽紙盒,她趕緊地抽出幾張,手忙腳亂地擦掉姚凌鎖手背上的水。
“對不起女士。”
姚凌鎖搖了搖頭:“沒有關系。”手中被塞了一個紙團,她把手放到桌子下面,“麻煩你再幫我倒一杯。”
“好。”
女管理員去倒水了。
姚凌鎖小坐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來還有一本書沒有寫進書單。”
Lei說:“我去幫您說一聲。”
“我自己去吧,來了這么多次還沒有好好逛過。”
Lei沒有跟著,姚凌鎖穿過幾排書柜,走到最里面視線盲區的地方,她回頭看了看,沒有旁人,這才打開紙條。
紙條上面寫著:三樓B4區。
是帝國的文字。
她把紙條撕碎,分幾處藏進書柜的角落里,避開正在整理圖書的管理員,來到B4區。
長排書柜的盡頭站著個人,背對著她。
“是你嗎,舒培?”
那人轉過身來,右腳微跛:“好久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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