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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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蔻里推了姚凌鎖一把,隨即關上門。
砰的一聲,門把聲音、危險都隔絕在外,姚凌鎖貼在門背上,張著嘴,急促地呼吸。她手心全是汗,摸到門口的開關,按下后,燈沒有亮。她撿起地上的包,找到手機,打開手電筒,屋里沒有被翻過的痕跡,她去廚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握在手里,又回到門口,貼著門聽外面的聲音。
好像是槍聲,她不確定。
過了很久,外面終于安靜下來,這個時候,出于安全考慮,她應該躲到房間里,鎖緊門窗,并且報警,可是她沒有,她從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她完全不顧蔻里的死活,于是敲了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她握緊手里的水果刀,關掉手機里的燈光,靜悄悄地開了門,從門縫里小心地探出頭。
“蔻里。”
她叫得很輕柔。
“蔻——”
“不怕死啊?”蔻里就靠著門邊的墻站著,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她明顯松了一口氣,深呼吸。
她很怕,手還在抖,出了很多汗。
蔻里把她手里的刀抽走,摸到了上面的汗,月光下面,女孩的臉一片慘白:“怕死還出來?”
她聲音軟軟的,因為心有余悸,小口喘著:“我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助。”
他的目光越來越熱:“你能幫我什么?”
“如果你受傷,我可以幫伱叫救護車。”姚凌鎖才發現,他袖子上有血跡,擔憂地問,“你受傷了嗎?”不管如何,他剛剛幫了她。
那都是別人的血。
蔻里撥了電話,就說了四個字:“過來收拾。”他的視線始終落在姚凌鎖身上,掛掉電話,目光像一張網:“姚凌鎖。”
“嗯。”她抬頭。
她犯了一個錯,不能用這么干凈的眼神凝視惡魔。蔻里突然抓住她的手,覆在她眼睛上,她倉惶后退,卻被一只手臂箍住了后背。
然后溫熱的唇印在她手背上,滾燙的溫度像能穿透皮肉,烙在她的眼皮上。
“我要吻你了。”他提前打了招呼。
姚凌鎖驚慌:“你——”
張嘴了剛好。
蔻里低頭,把舌尖喂進去,暴烈進攻,蠻不講理。
姚凌鎖只反應了幾秒,隨后一口咬住他,用了很大的力氣,立刻見了血,原本被嚇白的臉瞬間發燙,連帶耳朵、脖子全部紅透。
她從小被父母嚴格管束,從未與異性這樣親近過。
蔻里松開她:“上次咬了你。”唇色艷紅,他舔掉血,“這是還你的。”
姚凌鎖怒紅了眼睛,生氣地摔了門。
她祈禱,再也不要見到蔻里。
三天后,喬舒培休學了。他休學的消息姚凌鎖是從他室友口中得知的,他室友說,他出了點意外,受了傷,需要休學。
姚凌鎖發了一條消息:你還好嗎?
喬舒培沒有回復。
很奇怪,一切都很奇怪,但姚凌鎖卻說不上到底哪里不對勁。
可能是祈禱成真了,蔻里沒有再出現。姚凌鎖的生活照舊,學校、圖書館、住處三點一線。
父親在郵件里問:什么時候考完試?
父親不愛打電話,也不怎么視頻,一直用郵件和她聯系。如果不是信件太慢,父親應該會寫信聯系。母親總說,父親是個老學究,生活習慣和處事方式都過于老派。
她回:明天。
父親說:盡早訂機票。
父親是傳統家庭中典型的嚴父,有大家長思想,從不與她商量,習慣發號施令,她和母親的生活軌跡都要按照父親的安排走。
回完郵件,她訂了票,然后拿出箱子,收拾行李。樓下有人敲門,房東太太買菜去了,她去開門。
是鄰居太太,抱著一束干花,笑起來臉上的皺紋都很慈祥:“這束花送給你。”
姚凌鎖雙手接過去:“很漂亮,謝謝。”
她突然想起了蔻里。
鄰居太太問她在做什么。
“在收拾行李。”
“你要回去了嗎?”
姚凌鎖頷首。
鄰居太太上前擁抱她,十分喜愛這個溫柔善良的東方女孩:“祝你路上平安。”
姚凌鎖訂了考完試后次日上午的航班,那天的天氣很好,天特別藍,早起的太陽不曬人。
她的航班很早,機場大廳人流不多,自助取票機故障了,顯示她沒有訂票。她截了網上的購票記錄去詢問機場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建議她去人工柜臺辦理登機牌。
柜臺的工作人員查詢后告訴她,她非常幸運,航空公司六十周年,隨機抽取三名旅客升艙,名額里有她。
之后有專門的人為她辦理了托運,帶她去了Vip候機室。候機室里人很少,服務非常好,各種食物酒水應有盡有,她只要了一杯橙汁。
“女士,您的橙汁。”
“謝謝。”
離登機時間還有四十分鐘,候機室里有一整面墻的書,各種類型的都有,完全戳中了姚凌鎖的喜好。
橙汁喝了一半,姚凌鎖倒在了候機室柔軟的沙發里。
強盜行為請勿模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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