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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1:楊清池柴秋番外(下)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18日  作者:顧南西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顧南西 | 扮乖 


她明白了,楊清池此番前來是做足了準備,來勢洶洶。

“你不介意我殺了你的父親?”

他看著她,眼神炙熱:“你沒有做過,七年前我就知道你在騙我。”他很篤定,“我了解你,我看人的眼光沒有那么差。”

“那你了解現在的我嗎?我們七年沒聯系了。”

楊清池把隨意脫在茶幾旁的拖鞋撿起來,走到柴秋前面,蹲下,放下鞋子,然后坐在茶幾上,與她隔得很近。

“除了保密任務,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

她穿上鞋:“誰告訴你的?”

“胡紂千收了我的錢,和我一直有聯系。”

紂千剛進Golden

World的時候,是在柴秋手底下做事,那時候他很不服,覺得柴秋是靠著老九爺的收養之情才居高位,配不上Golden

World的金色徽章。

柴秋也經常覺得紂千很欠打。

柴秋把擦頭發的毛巾扔在一邊:“我現在要出去一趟。”

楊清池起身,碰倒了桌上的水杯,水滴毫無章法地灑了一地,他眼底的慌亂和急切顯而易見:“我等你。”

“別等我。”

他張了張嘴,把挽留的話咽了回去,一言不發地看著柴秋進屋,她換了衣服背著個包就走了,不說去哪,不說何時回來,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留。

紂千說的一點都沒錯,柴秋的心是石頭做的。

柴秋先去了一趟總部,把紂千打了一頓。

楊清池等了一夜,柴秋沒有再回酒店,電話里紂千疼得倒抽涼氣,腫著腮幫子告訴楊清池:柴秋去泌沽執行任務了。

紂千為什么幫楊清池,當然是為了錢,另外他覺得柴秋挺可憐的,認識這么多年,他從來沒見柴秋留過長頭發,也沒見她穿過裙子,一個女人,拼出一身傷算怎么回事。

柴秋的那枚金色徽章不是老九爺給的,是她用命拼來的。

次日中午,柴秋聯系了楊清池。

“你還在瓦內亞?”

楊清池還在酒店:“我說了會等你。”

“我短時間內回不去,你先回帝國。”

他不做聲。

柴秋語氣輕緩了一些:“你先回去吧,你說的話我會好好考慮。”

他笑了,說好。

真好哄,他暗罵自己沒有半點出息。

六月十九,帝都大學百年校慶,景見作為帝大商學院出來的創業型企業家,校方特別邀請他回校演講。景見搖骰子贏了楊清池,于是把楊清池推去當了擋箭牌。

演講地址在主教樓,十點半開始,現在已經十點十七了。

秘書小聲提醒:

籃球場在去主教樓的必經路上,楊清池駐足在路邊,出神地看著球場。

秘書上前:

“你先過去準備。”

打發走了秘書,楊清池一個人往前走,走到隔開馬路與球場的鐵網前。

就是在這里,他第一次見到柴秋。

那天天氣很熱,他出了很多汗,額頭的發帶被汗浸濕了。他站在線外,輕輕松松地投了一個漂亮的三分球,球場四周圍了許多人,有一半的異性都在有意無意地看他。景見總說他太招搖,是有點,但也不能怪他,他這張臉太會長,用方路明的話說,是標準的游戲建模臉,得天獨厚,想低調都不行。

這不,他剛打完半場,有人來送水了。

“師哥。”

是同專業的一個女生,眼神很羞怯,不敢看楊清池的臉。他看了眼女生遞過來的水,沒接,直接繞過她,走到球框后面,搶了景見正在喝的那瓶水,一點也不客氣地灌完了景見喝剩的半瓶水。

景見瞥了他一眼,都懶得罵了。

咚的一聲,瓶子被楊清池扔進了垃圾桶里,他剛坐下,過來一個陌生女孩。

“那個,”女孩看著楊清池,目光直接大膽,“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嗎?”

楊清池也不扭捏,報了個號碼。

女孩走后,景見收到了一條好友申請,這是某狗的常規操作。

景見刪掉申請,從楊清池扔在地上的外套里翻出一包紙巾,擦了擦臺階,坐下:“以后少拿我當擋箭牌。”

某狗:“你也可以拿我當擋箭牌。”

景見覺得不合適,他們兩個這樣“糾纏”會有閑話。確切地說,是已經有閑話傳出來了。

景見覺得楊清池應該找個女孩子來“糾纏”,于是問:“你喜歡什么樣的?”

楊清池倒真的認真想了想:“得長頭發,得皮膚白,得是雙眼皮,最好比我小三歲,得溫柔。”他起身,回頭沖景見一笑,“還得聽話。”

他話剛說完,一顆不長眼的籃球從隔壁場子飛過來,就對著他的臉,球速很快,帶起了風,他下意識地別開臉,抬起手去擋,手指沒碰到球,碰到了一截硬硬的骨頭,那骨頭磕得他有點疼。他轉過頭,看清了手的主人。

短頭發,皮膚偏黑,單眼皮,很英氣。

和楊清池的理想型完全不符。

被截停的籃球掉在地上,又被地面彈起來,她伸手控住球,運了幾步路,起跳,投籃。

空心入網。

全場的男生都在喝彩,只有楊清池像個傻子,愣在原地,直到投球的女生走遠,他才找回神智。

“喂。”

女生停下來,回頭。

黃昏時有風,撩起了她的短發。

他呆呆地看了一陣,莫名其妙地問:“你大幾的?”

對方回:“我是老師。”

聲音不甜,也不軟,年紀也比他大,沒有一點符合他的理想型。

可是,他對她一見鐘情。

他茶飯不思了半個月,再見到她是在體育課上。她穿著運動服,脖子上掛著一個口哨,看了他一眼,用筆在他名字后面打了個叉:“我的課不能遲到,出去,繞操場跑三圈。”

那時候楊清池還不知道,柴秋就是沖著他來的,只不過她最終選擇了他那位更好接近、更昏聵好色的父親,作為她對付楊家的棋子。

一開始就都是算計,只他一個人認真了。

緊閉的教室門突然被推開,演講戛然而止,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楊清池一起望向門口。

是個高高瘦瘦的人,黑t長褲,頭上的鴨舌帽遮住了眉眼,投下厚厚一層陰影,讓人看不清五官,難辨雌雄。

細腰長腿,神秘的氛圍感被拉滿,有人在竊竊私語,問是男是女。

楊清池一眼就認出來了,她比半個月前黑了點兒。

秘書有點著急。

楊清池收回目光,把PPT翻了一頁,這才繼續演講。

柴秋在最后一排找了一個空位子坐下,把手機設置成靜音,然后閉上眼,養養神。為了趕回帝都,她兩天沒怎么合眼。

預計九十分鐘的演講,楊清池只用了七十分鐘就收尾了,提問環節也被他砍掉了。

校方領導以為是他貴人事忙,不敢多耽誤,把前去合影的學生、老師都打發走了。秘書也出去了,并懂事地關上了門。

柴秋是第一次見楊清池戴眼鏡,很配他的一身黑色正裝。

他走到最后一排:“你什么時候回國的?”

“一個小時前。”

她眉骨旁有一道手指長的劃傷,已經結痂了,應該是這兩天受的傷。

“還走嗎?”

“嗯,周末去洛伊。”

楊清池在她旁邊坐下。

她盯著他的袖扣,四周太安靜了,她有點不自在:“你不問問我為什么回來?”

“你為什么回來?”

她說:“我考慮好了。”

他沒說話,等她的答案。

“我們試試吧。”

炎炎夏日,樹上蟬在鳴,地上一團螞蟻扛著不知是誰遺落的巧克屑跑得歡快,角落的泥土里靜悄悄地開出了一朵花。

紂千說,男人都那樣,得不到的會變成心頭的朱砂,念念不忘,不停地騷動,只有等得到了,朱砂才會變成蚊子血。

柴秋愿意和楊清池在一起,只是為了把自己變成楊清池心頭的蚊子血。

他們交往之后,聚少離多。她不是一只稱職的蚊子,她分給楊清池的時間少之又少。她經常受傷,最嚴重的一次在重癥室里待了三天,醫生都說她能醒過來是她命大。

醒來時,她看見楊清池守在床邊,肯定又是紂千那個大嘴巴在千里傳音。

“紂千有沒有告訴你我為什么會受傷?”

“他說是保密任務。”

不知道他守了她多久,臉色竟比她這個剛從鬼門關回來的人還要差。她以前聽一個老人家說過,經常受驚嚇容易短壽,不知道他會活多久,應該比她長。

他是天之驕子,本該無災無難。

“維加蘭卡有個奴隸市場,那里專門買賣女性的子宮、身體,還有器官。他們有一條完整的產業鏈,專門挑那些因為各種難處偷渡到異國討生活的女性下手,我的母親就是死在了那里,如果沒有遇到九爺,我也會死在那里。”

這次她端了人家一個窩點,身中四槍,對方十二個人,全部斃命。

“我的槍法是九爺教的。”

楊清池第一次聽她講這些。

“你知道九爺吧?”她很虛弱,但眼睛里有光亮,“他是景召的父親,是我這一生最敬佩的人,我想繼續走他走的那條路,但我沒有景召聰明,沒有他有謀略,我做不到不負如來不負卿。”

她看著楊清池,重傷之下,眼神卻無比清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她在說:你看,我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我隨時都可能會死,我愛信仰勝過愛你,所以你快放棄吧。

他好像早有預料,聽到這些話一點都不慌張驚訝:“你說的我都知道,但我現在還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能忍受聚少離多,能忍受你把我排在后面,也能忍受你一直讓我戰戰兢兢睡不安穩,可能是新鮮勁頭還沒有過。”

他知道,柴秋又想推開他。

“這樣吧。”他拿出一枚戒指,套在她無名指上,本來想求婚的,算了,她不可能會答應。

“等我膩了,我們就分手。”

“好。”

柴秋一直等、一直等,等了五年也沒有變成楊清池心頭的蚊子血。

她不知道,紂千那套蚊子血的說辭,是楊清池用一輛跑車和紂千做的交易。楊清池覺得該換個說辭了,比如,七年之癢,十年之癢……諸如此類的,癢著癢著一輩子不就過完了。

但這些說辭都沒有用上。

楊清池接到紂千電話的時候是晚上。

“清池,柴秋她……”

楊清池沒有見到柴秋最后一面。她身份暴露,死在了緬西,對方很殘忍,沒有留尸體,紂千只帶回了她的金色徽章和戒指。

景召和王匪都去了維加蘭卡,但楊清池沒有去,他總覺得柴秋還會回來。

他照例去監獄看楊康年。

楊康年問起了柴秋,問他們什么時候結婚。

“爺爺,她走了。”

楊康年已經白發蒼蒼:“去哪了?”

“去找她媽媽了。”

后來……沒有后來了。

柴秋沒有再回來,她的一生不長,無愧于天地,唯獨負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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