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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缺德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18日  作者:新巢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新巢 | 我在魔都修道那些年 


超度?

你這是真慈悲,還是假慈悲?

“來嘛。”

曹嚴華幽幽一嘆:“都說人生如草樹一秋短暫,這些小動物也是如此可憐。”

“要不,咱們不殺它們?”

張青云都被說的有些不忍:“直接放歸山林吧。”

“不!”

曹嚴華一本正經:“可憐它們是可憐它們,這是我的善念作祟。吃它們是我的本能,我要免租自己的欲望。這也算是修行,它用自己的生命,輔助我修行,也算是功德無量。”

“再說,我殺它們,與超度它們,是兩種心境。”

得,您咋說都是有理。

張青云誦讀超度經文,正兒八經的幫助野兔還有野雞超度,那邊曹嚴華已經把野兔還有野雞收拾完,直奔菜園子挖坑。

“你做什么?”

張青云怎么都想不到,曹嚴華原本挺文靜的,現在真的像是假小子,很是跳脫:“那里是菜園子。”

“我要做叫花雞,可惜沒有微波爐,不然我要做烤兔。”

曹嚴華直接忘記了那里還有兩盆魚蝦還有田螺:“東面有樹林,咱們去野炊?”

張青云:“???”

這思維跨越太大,張青云差點沒跟上節奏。

東面確實有一片樹林,而且足有一兩百畝面積。兩個人直奔樹林,不一會兒青煙升起,香味飄散。

“嘶...”

張青云不是沒有考過野味,曹嚴華的手藝的確很棒。豎起大拇指,張青云也感覺自己的心青春起來。

“這才對嘛,你本來才十六歲,不要搞的像是活了幾千歲,暮氣沉沉的模樣。”

曹嚴華滿臉黑灰,滿嘴流油。

張青云一愣,曹嚴華說的很對,他總想著找回自我,但是太過穩重,不像是十六歲的少年,應該保留朝陽般的活潑。

張青云感覺體內法力涌動,剎那間又是一魄眨眼間凝型。

“你說得對。”

張青云也逐漸放開,心態就是心境,總是繃著,也該松一松了。

這里方圓兩百里無人煙,在這里野炊的確有一番別樣感受。回到道觀,兩個人清洗一番,張青云拿出符筆還有符紙,研磨朱砂,開始教導曹嚴華畫符。

有張青云這個名師指導,曹嚴華天賦極佳,少走了太多彎路,很快就有自己的感悟。

清心符,困鬼符,少陽符,赤陽符僅僅一天,就學了差不多。

“嗤...”

少陽符燃燒,燃氣炙熱的火焰,整個院子溫度陡然升高。曹嚴華眉開眼笑:“現在我,就是女法師,我可以降妖除魔。”

看著耍寶的曹嚴華,張青云哭笑不得。

“咚咚...”

太陽還沒落山,四周已經無人居住,這時候基本上沒人敲門。

張青云還沒有動,曹嚴華則是已經到了前院,打開了道觀大門:“道...咦?”

門外站著一個老頭,大約七十來歲,看到曹嚴華的時候,直接愣住:“青云道長在不在?”

曹嚴華滿臉堆笑,這時候來找張青云的,絕對有事情:“在的,在里面。”

老頭疑惑的看著曹嚴華,說了聲謝謝直接進入道觀,張青云恰在這時候到了前院:“青云道長...”

“王伯。”

這老頭張青云認得,師傅云生真人還在世的時候,王伯經常會來的:“您有事?”

“青云道長哇...”

王伯臉色有些驚懼:“我這是剛剛回來,你可要幫幫忙。”

“怎么回事?”

張青云看了一眼王伯頭頂,煞氣凝聚,極為可怖,隱約可見一張鬼臉:“這不是我包下來一座山,在山上養羊,在山頂蓋了兩間房,就在昨晚...我們撞邪了。”

“你等等...”

無需多說,張青云返回后院,帶起了家伙:“邊走邊說。”

王伯在兩年前,在百里外包下一座山養羊,所以這兩年來得少了。昨晚這是撞了邪,所以想起了天師觀。

“好可怕,我孫子嘴眼歪斜,在房內,就算是大白天,也如同黑夜。”

王伯頭皮發麻的講解著:“有哭聲,有笑聲,還有可怕的紅色身影,這也是我孫子造孽,那座山上有一座被挖開的,不知年份的墳墓,我孫子放羊的時候扒開尋寶,的確找到了幾枚銅錢,但是也惹禍上身了。”

“厲鬼!”

曹嚴華小聲嘟囔一句,曹嚴華見過大恐怖,臉色微微發白。就算是有了修為在身,還是有些害怕。曾經的經歷,在心里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這需要時間去安撫,張青云抓緊她的手:“放心。”

這是安慰曹嚴華,也是安慰王伯:“不會出事。”

“唉...你說,那墳墓多少人扒開過都沒事,為啥我孫子扒開,就有事呢?”

王伯很是不解,只能喊著倒霉。

“扒開別人的墳墓,那是最缺德的事情。”

曹嚴華很是討厭扒人墳墓的人:“你自己想想,你要是百年之后,你的墳墓被人扒來扒去,你會不會恨?”

或許是有求于人,或許是感覺真的太缺德,自己理虧,王伯不吭聲,臉色不是很好看。

“一則,你的孫子體質與人不同。二則,別人挖沒有碰到禁忌的東西,而你孫子動了過去人最為在意的東西。”

這個最為在意的東西,就是牽絆之物。而王伯的孫子,一定是把這牽絆之物,帶回了家,才惹了禍:“嚴華說的不錯,扒人墳墓最缺德,昨晚你們爺孫沒有喪命,都是那鬼物手下留情。”

王伯滿臉羞愧,曹嚴華問道:“能超度嗎?”

張青云搖頭:“若是煞氣不重,沒有害過人命,還能超度。要是有了人命,煞氣太重,直入靈魂,只能滅殺。”

曹嚴華眼睛滿是不善,她不喜歡這個王伯。她感覺王伯一定有所隱瞞,而且把這鬼物得罪的不輕。而且還是扒人墳墓的事情,這本身就是道德淪喪。

王伯開了一輛皮卡車,王伯恨不得把油門踩到發動機,一路疾馳,到了晚上八點鐘左右,終于到了山腳下。

一行三人緊接著爬山,張青云抬頭看向山頂,舒了一口氣:“煞氣很重,陰氣也很濃,怨氣不是很足,沒有形成鬼蜮,還能超度...”

曹嚴華也抬頭看了一眼,她有陰陽眼,一眼看去,山頂漆黑一片,似乎看到了山頂的房子,曹嚴華趕緊收回目光:“我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看著我們。”

“嗯...它還在,沒有形成鬼蜮,不過使用了鬼遮眼...”

張青云帶著曹嚴華,很快到了山頂,而這時候王伯,才爬了不到五十米的山路。

來到山頂房外,張青云雙目一凝,就看到了房中王伯的孫子。王伯的孫子,張青云以前也見過,他的父母做小生意,這個人并不是一個安分的人。以前吃喝玩樂樣樣精通,一次車禍,一條腿瘸了,這才老實下來。

這時候,王大剛坐在床上,嘴歪眼斜,雙眼中隱約閃過紅色,滿臉猙獰。

偶爾,還會用手掐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掐的直翻白眼。

曹嚴華終究還是有些怕,她是陰陽眼,一眼看去,就看到一道紅色身影,融入了王大剛體內。現在不是午夜時分,依舊還是控制了王大剛。

這要是到了午夜,王大剛絕對會死!

“怎么辦?”

曹嚴華有些緊張,別看她在道觀里面喊得震天響,要做一個女法師,降妖除魔之類的。現在她緊張的很:“鬼附體啊。”

“不急...”

張青云則是無所謂的擺擺手:“沒有多少危險,只是給王大剛一個教訓而已。到了午夜,在超度它吧,它現在不敢出來。”

一只剛剛凝型的厲鬼而已,底子還很薄。煞氣不弄,怨氣不結,鬼氣也沒有凝聚鬼體,介于游魂到厲鬼之間。

“它沒有做過惡,處理起來很是簡單,晚上你與它談判。”

曹嚴華既然修道,以后這樣的事情總會遇到。張青云有心培養她的膽量,曹嚴華則是猶豫起來:“我可以嗎?”

這一幕,讓她想到了八年前。那一次,她差點死掉。

“放心,我給你掠陣。”

張青云微微一笑:“很簡單的事情,不需要符箓,也不需要斗法,你與它談談,化解她的怨氣煞氣,超度一下就可以。”

曹嚴華終于放下心來,與張青云在外面等待。

直到晚上十點鐘,王伯才氣喘吁吁的上了山。顯然,王伯這一路沒停歇,滿臉憂慮的上來就問:“青云道長,怎么辦?”

“等...”

張青云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個字。

“等?”

王伯更是擔憂:“道長,這時候不滅鬼,到了十二點后,他可是要比咱們兇的。”

“現在厲鬼融入你孫子體內,滅鬼也會傷到你孫子的靈魂,你確定滅鬼?”

曹嚴華歪著腦袋,她很是不爽王伯。

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要不是惡事,豈會有惡鬼上門?

這厲鬼只是教訓一下王大剛,不然...換一只鬼,王大剛早就被吞了靈魂,變成尸體。

張青云有手段迅速滅鬼,但是這只鬼,張青云感覺還能搶救一下,嘗試著超度一下。正所謂滅惡有功,殺良損德。這厲鬼怨煞之氣明顯很少,要是殺了,會損陰德的。

“王伯,你還隱瞞嗎?”

張青云本不想多說,但是西面不遠,廁所位置,顯然陰煞之氣更為濃郁:“你把廁所,建造在人家的房子上,人家能不發怒?”

廁所新建,絕非王伯說的,他孫子扒一個被人扒過多少次的墳墓,才導致有了今日之禍...或許,墳墓年代久遠,已經沒有了痕跡,王伯建造廁所的時候,恰巧挖了厲鬼的藏身之所...

王伯臉色變來變去:“果然是瞞不住道長。”

苦笑一聲,王伯嘆息著:“這不是一直都沒有廁所,隨便找地方解決,大剛剛剛說了一門親,要來這里看看,沒有廁所不行,我就找人建造廁所。只是,好巧不巧,挖了一座不知年代的墳,當時也沒當一回事,找個地方隨便埋了骨頭,晚上就出了這事。”

這老頭...

曹嚴華很是鄙夷,要不是自家男人一眼看穿,這老頭絕對還會隱瞞。

“呵...”

張青云有一種不想多管的想法,就算是不是故意,也應該找一個風水寶地:“你草草埋了,有沒有罵人?”

王伯身子一震,低下頭來。

不用他回答,張青云已經知道了答案:“你本就是打擾了它的修行,扒了人家的房屋,埋葬的時候,有罵罵咧咧,你一定是詛咒了吧。”

王伯滿臉后悔:“我就多說了幾句,罵了幾句,誰想到會有這事啊...青云道長,您就幫幫忙吧。”

王伯掏出一沓錢,足有千余。

張青云本想拒絕,曹嚴華一把抓過:“你就做個人吧,這次吃了教訓,回頭幫人家找一個風水寶地,給一些瓜果貢品,連續燒香三年,你就沒事了。”

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張青云也不拆穿。這個王伯,也太缺德。

只是,曹嚴華不缺錢,怎么還這么見錢眼開?看到錢之后,直接的厭惡都拋卻腦后。這里有外人在,張青云不好說她。

王伯感覺尷尬,去了另外一間房燒茶,張青云這才抓住機會:“你要知道,這些單費,不可亂拿的。值多少價,要多少錢,不然就會沾染因果。”

“哦...”

曹嚴華也意識到了錯誤。

張青云笑道:“雖不值這個錢,到時候我幫他看看風水,就差不多了。你不差錢,還這么麻溜的接錢干什么?”

曹嚴華很是嚴肅:“以后咱們是咱們的錢,咱們生活也要錢,人吶,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總不能一直依靠娘家人吧。”

張青云心中一暖,曹嚴華沒有說透,但是話里之意很是明顯。

拿別人的手短,吃別人的嘴短,總是從娘家拿錢,那注定就是因果,就要付出。要是娘家人的要求合理,一切好辦,要是要求不合理,豈不是不利于張青云修行?

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切靠自己。

“如此一來,你就要跟著我吃苦了。”

曹嚴華的家世,注定榮華富貴。而跟著他,沒有華麗的衣服,只有無盡的寂寞。

修道,就是孤獨,張青云也要修行,不可能每天膩在一起,就算是在一個院子,也未必一天到晚談心說話。

“人要知足,要有得有舍。”

曹嚴華看著星空:“其實十五歲那年,我根本不想來魔都,我喜歡外婆家,魔都的家束縛太多。其實我最簡單的想法,就是你的想法那樣,深山野林,養雞養鴨,開出來一畝兩畝田,自足自樂。”

張青云訝然,這種追求太簡單,與他差不多。

“嗯?”

正要說話,張青云心中一動,看向房內:“你現在準備好了,要與鬼談判,你放心,一切有我,我就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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