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黑！”
十萬功德一聲鐘...功德還是有用，不過需要積累，換取大道之聲。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這不就是脫褲子放那啥，直接功德提升感悟不好？非要換成鐘聲？
雖然鐘聲是源自于大道之音，功德也能提升感悟好不好？
無法理解天眼獎勵方式，張青云也不想再研究。
剛躺躺椅上，段偉走進了道觀。
“道長...”
看到張青云躺在躺椅上看道經，段偉其實挺羨慕的。
他每天都要與尸體打交道，需要膽氣，更需要運氣。上次運氣不好，厲鬼纏身，差點丟了小命。要不是因為工資高，他又需要養家糊口，他早就換工作了。
張青云這工作多好，躺那里就把錢賺了。
“段居士...”
張青云起身，笑道：“也到了該換符的時候了。”
從袖口掏出一枚玉符，遞給段偉，段偉也從脖子上摘下一枚玉符，交給張青云。
把玉符帶好，段偉掏出一沓錢。
張青云搖頭：“玉符用過之后，并未作廢，清除陰煞之氣，還能使用，就不要錢了。”
段偉腦袋里卻跳出一段話：一次購買，終身質保。
道長厚道人！
“道長，給您看個視頻。”
段偉掏出手機，打開視頻。
張青云沒有看，今天啥日子，都給他看小視頻...
“貧道看過了。”
張青云感覺無趣：“那是假的，不是修道者飛升。”
假的？
段偉有些難以置信，不過他沒有爭辯。
“那...世界上真有神仙嗎？”
張青云擁有非凡手段，段偉是知道的，世界上奇人異士不少，大多隱姓埋名。
但是神仙...誰見到過？
剛才那個視頻，那個神仙那么真實，大如山岳，都被認定為是假的。
道長雖然道法通玄，有很大的本事，但是...似乎也無法理解這種玄異？
有神仙嗎？
張青云仰頭望天，他也在尋找，城隍廟一行，確定廟內無仙神。誰知道天下廟宇，是不是都這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他這樣的修行者。
要是沒仙神，那么他的修行，終點又是什么？
“或許有吧。”
張青云回答著段偉，也回答自己：“不是有很多廟宇道觀，有些人家里都供奉著嗎？”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搞得段偉心里癢癢：“道長，您是神仙嗎？”
“你說是就是，你說不是就不是。”
凝聚了陰神，算是半個神仙吧：“仙神不可說，逍遙最為真...”
“嗡...”
這些話出口，剎那間言出法隨神通觸發，一股神秘力量，籠罩在段偉身上。
張青云有些不可思議，言出法隨好久沒有出現了，這一次言出法隨，終于與他有關，卻要別人說出口。
這是什么騷操作？
只要段偉說出，他是神仙，張青云可以肯定，他立即可以立地成仙！
而這個立地成仙，就是煉神反虛境界，區別于凡塵，逍遙于九天。
張青云努力壓制自己心中的沖動去提醒段偉，身軀卻因為激動，略微顫抖。一旦他開口提醒，言出法隨就會失去效用。
長生...
任何一個人，就因為一個人一句話，就可以立地成仙，也難以保持正常心態。
修行者苦苦追求的，不就是虛無縹緲的成仙、長生？
“啪啪啪...”
驀然間，外面步行街上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
“咦...”
這噼里啪啦的聲音清脆，段偉好奇轉身：“這是什么聲音？”
“好像是鞭炮，卻沒有鞭炮響。”
這里可是魔都，是不允許放鞭炮的。所以有人結婚，或者新店開業，一些喜慶事，都是一連串的氣球，通過擠壓方式擠爆，代替了鞭炮。
“天意啊...”
就在段偉轉身開口那一剎那，段偉身上的那種神秘力量，頓時潰散。
段偉沒有直接回答，就等于直接放棄了這一次言出法隨。
而這一切...
就是因為外面的噪音：“多好的機會，就這么沒了。”
“道長，你說啥？”
張青云只是搖頭，抬腳向外走去。
這一次這個噪音，讓他丟掉了百分之五十成仙的機會的因果，算不算是因果？
段偉未必會說張青云是神仙，也可能會說出張青云是神仙，所以，從段偉這里成仙的幾率，有百分之五十。
段偉滿頭霧水，跟著向外走。
就在青云觀斜對面，一家原本貼著出租轉讓的店面門頭，店門前放了一個足有一米高，寬約六十公分的金屬銅鼎。
里面插了幾把香正在煙霧繚繞，門頭掛著一個廣告牌：慈航普度。
一個六十來歲的老頭，穿著一身紫色唐裝，背著雙手，站在店門前。
農村出來的段偉，有些不可思議：“這是神婆開壇，哦...這是個男的，應該是神漢開壇，這都開到魔都來了？”
亂世求一飽，盛世多鬼神。
段偉不知道魔都這種大都市，這種神壇多不多，反正在農村，一個村子里，往往都有三五個神婆神漢，有的村莊更多。
神婆神漢，張青云也知道。
他們就是神靈在凡塵的代言人，也具有一定神秘性。
看到身穿道袍的張青云，神漢微微一笑，禮貌的點了點頭。張青云打了一個稽首，算是打過招呼。
“道長...他把壇口落在青云觀斜對面，這明顯就是挑釁。”
正所謂，燒香拜神廟中請，求神聞卜道宮人。
神漢開壇道觀斜對面，要是生意火爆，豈不是顯得青云觀冷清，沒有能耐？
張青云瞥了他一眼，你這是不是挑撥？
“貧道清修之人，道觀清水道觀，不接納信徒，不接受外來香火，就不允許別人接收信徒香火？”
段偉有些訕訕，告別一聲走了。
不過，段偉這句話，也不是沒道理。
“你搞出來聲響，我的百分之五十成仙的機緣沒了，因果已定，還是大因果！”
張青云剛要轉身進入道觀，就看到步行街入口處，玄化帶著一個道士，向這里走來。
“青云道友...”
看到張青云，玄化很是熱情：“貧道稽首了...”
張青云打了一個稽首：“道友又來魔都了...”
“我這次來，就是專程為了道友來的...”
玄化面帶笑容，看著張青云，雙眼中帶有火熱。
張青云有些意外：“哦？”
“見過師叔...”
跟著玄化來的是一個中年道士，好奇地打量著張青云，稽首一禮。
“這位是我的兒子。”
說起自己的兒子，玄化臉上帶有驕傲：“劉道真，上清派清輝真人親傳弟子。”
“原來是上清派高徒，當不起道友師叔之稱。”
青云觀現在脫離了道籍，他也變成了三無道士，上清派可是與天師府、茅山派等大派并列的道門圣地。
劉道真只是淡淡一笑，站在玄化身后。
“道友請進...”
張青云一側身，請玄化進入道觀。
玄化卻是吩咐劉道真：“我與青云道友有秘事商量，你在外面等著。”
看到玄化如此鄭重，張青云心中一動，玄化來意已經猜了一個大概。
進入后院，張青云還沒說話，玄化卻是臉色一變，滿臉愁苦：“道友，你可要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