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站著三個人,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長發披肩,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子。
這個年輕女子身材高挑,沒打扮之前是什么樣張青云不知道,反正打扮之后挺漂亮的。
在這個女子身后,是穿著唐裝的兩個老人,目測年齡在七十歲以上。
“三位居士找誰?”
張青云僅僅瞥了一眼女子,他對兩個老人挺感興趣的。
在這兩個老人身上,張青云感受到了香火氣息。
年輕女子側身讓開,左手邊的老者打了一個稽首:“貧道玄真,這位是玄化,道友可是青云觀觀主?”
張青云打了一個稽首還禮:“正是,貧道張青云...”
原來是同道中人,怪不得身上香火氣息如此濃厚。
“兩位道友...嗯...”
張青云下意識的忽略了那個女子,說到兩位道友的時候,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看向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我就是一個司機。”
張青云點頭:“兩位道友請進。”
張青云側身,兩位老者進入院子,張青云對著女人禮貌的笑了笑,轉身進入院子。
而女子也沒有進入院子。
張青云走在前面,引著兩個老道士進入客堂。
記事起,前院客堂就一直沒用過,好在這里張青云一直打掃,里面很干凈。
落座之后,張青云問道:“兩位道友,不知何事駕臨我這小小道觀?”
“聽說這里有一座道觀,恰巧路過拜訪一下同道。”
留著長須的老道長,道號玄真,打量著客堂一眼:“魔都道觀可不多,道友這里地處繁華,能夠靜心修道,實屬難得。”
張青云打量著這兩個老道長,仔細感應一下,并沒有感應到修行痕跡。
張青云無法確定,這世界上除了他還有沒有其他修行者。這兩個老道長,要么修為比他高,所以他感應不到兩個老道長的修為氣息。
要么,這兩個老道長,就是普通道士。
“比不得山清水秀,環境優美的地方。”
這里雖然寸土寸金,張青云其實還是很向往深山野林:“紅塵煉心,奈何俗事紛擾。”
“哎...”
玄化忽然長嘆一聲:“云生真人若是還在,說不得我們能夠論道一番。道友或許不記得,三十二年前,我還來過這里...”
那一年張青云才兩歲。
帶有一絲回憶,玄化長嘆一聲:“這里一切,與三十二年前,基本沒什么變化,唯一的變化是,這里原本一片良田,現在也變成繁華市區了。除了道觀中,還能找到些許回憶,出了道觀,恍如隔世。”
師傅的熟人?
張青云有些訝然,他的師父就叫張云生。
“道友不必驚訝,我是云生真人晚輩,按照輩分,我與道友平輩論交。”
張青云點頭:“沒想到,還是故人到訪。”
“其實我們這把年紀了,也很想深山野林念經修道,奈何世界暗潮洶涌,有人包藏禍心,我們這把老骨頭,也要秉承道祖之志,背劍濟蒼生。”
張青云:“???”
這兩位來,那里是恰巧路過,拜訪同道,明顯是帶著目的性來的。
套完近乎,現在又開始搬出來道祖。
果然,玄化長嘆一聲:“道友可知道陰陽師?”
陰陽師?
這個張青云當然知道,這是當年扶桑人在華夏,從華夏術士那里偷師,回到他們自己的國度,結合自身文明,出現的一個職業。
不過,張青云所了解的,陰陽師早就絕跡了,不復存在了。
“貧道聽說過,不熟悉。”
你說你的,我不上套。
聯想到前幾天梁璞找他,現在玄真玄化到來,張青云逐漸明白了,他們是想要找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
“著實可惡,可惜貧道青云觀師承只有百年不足,道法術法傳承基本上全無,貧道就是一個服侍祖師,確保祖師香火不斷的普通道士。”
張青云滿臉憤怒,還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無奈:“論傳承,比不上兩位道友啊。”
油鹽不進!
要不是兩位都是道門高人,德高望重,都想要罵人了。
“可惜...”
玄真暗中沖著玄化使了一個眼色:“華夏高人隱世不出,處處藏拙,不肯出手,睜眼看我華夏百姓受難,貧道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去外灘誅殺此僚...”
按指我是高人?點明地址方位?
“道友,貧道就不打擾道友請修了。”
玄化站起身來:“告辭...若是貧道這把老骨頭,能夠活著回來,再向云生真人上柱香吧...云生真人,乃是道門高人,性烈如火,可惜云生真人不能復生,要不然...云生真人必然提劍斬魔了...”
張青云:“???”
話中有話啊,是說我不肖弟子,沒有秉承先師遺志?
送走兩人,張青云舒了口氣:“與這種人打交道真累。”
處處語鋒如刀,暗藏套路。
離開步行街,玄真玄化鉆入車內。
而那個女子并不是司機,而且身份地位明顯不低。坐在舒適的車內,女子問道:“怎么樣?”
玄真搖頭:“小狐貍一個,與云生真人一個性格,處處藏拙,圓滑的很。這種人適合安逸自保,不會出手的。”
“如果我們得到的情報不錯的話,這個張青云一定是傳說中的入道者。可惜...他隱藏的太深。”
女子眉頭緊鎖:“對付扶桑陰陽師,你們有把握嗎?”
玄真與玄化搖頭:“試一試吧,修道數十年,也是檢驗真正的修為的時候。”
女子暗中搖頭,道門與佛門數位大德高士,都殞命外灘。
這兩位...
“兩位要小心...”
布置了多少眼線,費了多少人力,有時把這個扶桑陰陽師包圍了,最后也是撲空。
玄真還有玄化,臉色凝重起來。
扶桑陰陽師,極其難纏的對手。
此次,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