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深吸一口氣,隨后便投入到了對空間重壓的領悟之中,他能夠為司司,寧侯做的也就這么多了。
關于登天梯的方法,在整個萬仙界南嶺應該都不算是什么秘密。
在林遠他們所在的萬層之內并沒有聚集太多的年輕一代天驕,這空間重壓實際上是一股斥力,對于武者而言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只要感悟了這股法則之力,自然能夠找尋到最為省力的抵御方式。
凈土,云頂天宮,虛空殿。
長安從天空之中飄然而落,剛剛落地便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意志鎖定了自己,頓時苦笑道:
“令狐長老,是我。”
“長安。”
長安此言剛落,虛空殿內一道身影便騰空而起,扣了扣鼻屎,道:
“呦,長安小子,什么時候回來的?”
在神川星域幾乎無敵的長安,在眼前這白發老者的面前絲毫不敢放肆。
論實力,眼前的這老者單手便能夠捏死他,毫不夸張!
老者身著一聲炫酷的藍色長袍,精神奕奕,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足以令很多圣仙強者心顫。
此老者便是凈土的長老之一,令狐蔚!
說起令狐蔚,那可是個難惹的主,脾氣極為古怪,不同于其他圣仙強者朋友遍布萬仙界,和令狐蔚交好的強者一只手都能夠數的出來。
可令狐蔚的實力就算是在凈土可能都能夠排的進前二十之列,甚至是前十,主要也很久沒有見到令狐蔚出手過了。
長安當年剛入凈土的時候偶然結識了令狐長老,彼此之間關系不算多親密,可也算是朋友。
長安當年因為好友身死離開萬仙界,一離開便是千萬年時間,令狐蔚若不是看到了長安,差點以為長安已經坐化了,這在圣仙強者的世界中也不少見。
別看令狐蔚是老者,可圣仙強者可沒有什么巔峰不巔峰一說,他們早已與天地同壽,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長安回凈土,能第一時間來看他,令狐蔚確實有些意外。
“剛剛。”
“哦?”
“什么事?說來聽聽。”
令狐蔚摸了摸下巴,直截了當的說道,根本不喜歡彎彎繞。
有道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他和長安小子的關系還沒有近到長安剛剛回凈土就來拜訪他的地步,他第一時間想的是這小子是不是在外面長本事了,要來挑戰挑戰他!
這對于圣仙強者而言不少見,畢竟成就圣仙之后總要有些追求,很多天才就將目標定為了成為宇宙第一!
如果沒有這個目標,活著活著差不多就不想活了。
長安深吸一口氣,嚴肅道:
“我在外游歷之時,遇到了一個圣道境的年輕天驕,天賦卓絕,勝過我見過的絕大多數天驕。”
“哦?”
令狐蔚望向了長安,有些意外。
整個凈土世界,誰不知道他令狐蔚的弟子難當。
令狐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最開始的時候凈土也給令狐蔚推薦過不少天驕,都給令狐蔚轟走了。
在令狐蔚看來,這些臭小子都沒資格學習自己的招牌神通虛無,也能夠稱之為大虛無術!
虛無大道本就難以掌握,令狐蔚的神通又是萬仙界聞名,久而久之,凈土也懶的給令狐蔚推薦弟子了,令狐蔚一個人也樂得清閑。
長安既然能夠說出這番話,至少對他口中的這位天驕極其自信。
“帶來了?”
“帶來了,現在剛登上天梯,令狐長老若是感興趣,可以一觀。”
長安大手一揮,在虛空殿的前方,便出現了林遠正在冥想感悟的畫面。
林遠,黎司司,寧侯這三人長安都會安排,可值得讓長安親自舉薦的只有林遠一人。
“就這小子?”
“行吧行吧,我閑下來就看看。”
令狐蔚擺了擺手道,長安行了一禮之后便退了出去,不再打擾。
他能夠做的就這么多了,至于林遠能夠得到令狐長老的賞識,能不能留在虛空殿,習令狐長老神通,就看林遠的造化了。
長安走后,令狐蔚撓了撓頭,隨后望向了畫面中正在冥想的林遠。
要論他想不想收徒弟,答案肯定是想。
可要論有沒有人配當他徒弟,那這個答案他就不知道了。
可能夠入長安法眼,并且能讓長安說出“天賦卓絕,勝過我見過的絕大多數天驕”這番話的天驕,必然不俗!
要知道長安見過的萬仙界天驕絕對不少。
既然如此,令狐蔚肯定是要看看的。篳趣閣
只不過此時此刻的林遠并沒有著急登天梯,而是沉心感悟。
這天梯上并沒有什么危險和武者之間的爭奪,所以林遠也能夠放下心來。
“既然靈力都能夠分解,這股能量自然也能夠分解。”
“對我而言應該沒有太大難度。”
天梯之上,林遠感悟了一番,逐漸睜開了雙眼。
每個人登天梯的方式肯定都有所不同,像寧侯就可以憑借肉身之軀強上,只不過過程稍微會艱難一些。
林遠連靈力都能夠分解,分解這股規則的斥力應該問題也不大。
想到這里,林遠當即運轉靈力,開始了械能分解。
現在天梯之上的靈壓,還遠遠沒有要到了林遠開啟新東煌戰甲的地步!
行云流水的械能分解,一道道靈力在林遠的身前迅速被分解,不得不說械能分解雖然和虛無大道,大虛無術有所不同,可毫無疑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在某些地方還是相似的。
頓時林遠所遭遇的壓力大減,看了一眼仍在領悟的司司和寧侯之后,林遠便開始了迅速專注的攀爬!
他知曉此時此刻肯定會有凈土強者關注著他們的登天梯過程,自己若是能夠拿到一個優異的成績,展現出足夠的天賦,或許未來能夠利用自己的身份給司司,小猴子提供一些便利。
作為一直以來帶領著他們這個小團體前進的大哥,林遠一直做的都是這些。
當林遠開始真正登天梯之時,正在虛空殿上吃著靈果的令狐蔚陡然瞪大了雙眼,眼神灼灼的望著林遠。
如此流暢的械能分解?
這一刻,至少林遠在令狐蔚的心中已經進預賽了,怎么說也得收回來,看看資質再說!
至于搶人,令狐蔚暫時沒有想到林遠未來會那么搶手。
華一虎正聲說道,他這話可不是扯虎皮做大旗,恐嚇林太虛的。
要知道,他可是華家大少,代表著的是帝都華家的臉面與尊嚴。
現在被人刺殺,要是自己沒有能力報仇,難道他不能請求家族出面嗎?
所以,他說的大義凜然、擲地有聲。
一股貴族公子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而出。
“這個......本千戶自然不會做出徇私枉法的事情。”
林太虛立即回答道,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的神色,似乎是被嚇到了一樣。
隨即,只見他扭頭看向蔡子安,眼神逐漸的冷厲了起來。
見此,慕容無雙等人看著林太虛的眼神,有些摸不著頭腦來,但是,她們只是看到了表面,卻沒有發現林太虛眼神深處卻流露出一絲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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擱我這里碰瓷呢,正好,本大人看看誰碰誰。
“那你還等什么?還不快點將刺殺本少的兇手拿下治罪。”
華一虎厲聲喝道,這一刻,他連自己都差點要相信了蔡子安是真的要刺殺自己了。
尤其是看林太虛露出為難的神色,他心中不由忍不住要笑了。
果然如同幾位長老猜測的一般,只要一口咬定蔡子安想要刺殺自己,林太虛一定會不知所措,現在自己再搬出家族施壓,這個廢物還不立馬就慌了。
雖然他也知道林太虛膽大包天和在華家別院的所作所為,但是,他心中覺得那是林太虛抓住了理由,不然,憑借他一個廢物,敢在帝都華家面前放肆?
對吧。
尤其是華一虎發現,自己話剛一說完,林太虛臉上的猶豫變成了害怕,心中更是高興壞了。
“來人,將蔡子安拿下。”
想了想,林太虛吩咐道,一副膽小怕事的樣子。
“師尊......”
“千戶大人......”
聽到林太虛的命令,慕容無雙、軟甲少女和曹鴻福等人不由整個人都愣住了。hττs://wω.ьòókbáο.Иe/
做夢也沒有想到林太虛會下這么荒唐的命令。
這是幻覺......吧。
曹鴻福等人在心中如是安慰著自己說道。
但是,相比與她們的不解,蔡子安和周圍的鎮北軍士兵不由個個露出驚怒的神色,怒視著林太虛。
昏君......
呃,不是,混賬,這么無恥的話你也說的出來?
頓時,眾人對林太虛憤怒的同時,各自心中流露出極大的悲哀與失望。
他們可是奉命前來緝拿刺殺林太虛的兇手的,結果呢,兇手沒有抓到,自己反倒是兇手了。
這特么的......
怎是一個離譜了得。
華一虎和華致遠等人聞言,不由相視一笑,眼里流露出一絲得意。
果然一如他們猜想的一般,這一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妙計真的讓林太虛手足無措,自相殘殺了。
贊一個。
當即,幾人心情大好的看著林太虛等人,欣賞接下來的狗咬狗大戲。
“還不動手?你們想造反嗎?”
看到四周的鎮北軍士兵沒有一個行動的,林太虛兩眼一瞪,大聲罵道。
造反?
這兩個字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了的,頓時,在場的鎮北軍士兵各自臉色一變。
幾個呼吸之后,只見兩名鎮北軍士兵無奈的將手上的兵器交給了同伴,慢悠悠的走到蔡子安面前說道,“對不起,百戶大人,屬下也是被逼無奈的,懇請百戶大人見諒。”
“沒事,動手吧。”
蔡子安說道,將雙手伸了出來,臉上一片蒼白,顯然對于林太虛的決定充滿了失望。
兩名鎮北軍士兵不知道從哪里找出來一根繩子,開始將蔡子安的雙手捆了起來。
“你......”
見此,軟甲少女不由怒發沖冠,怒視著林太虛,正待開口說話,慕容無雙連忙一把拉住了她,并且還將軟甲少女拉著后退了好幾步。
然后,只見慕容無雙低聲在軟甲少女耳邊說道,“稍安勿躁,你什么時候看見過師尊這么糊涂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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