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都天夜族祖地，一片歡騰。
前面誅殺了虛空君主第十八。
后面，陳凡竟然連蘊藏著虛空主宰力量的骷髏，都給吞噬了……
諸天神魔，信心大增！
而陳凡一回來之后，就化作了黑洞，懸停在了祖地上方。
小白還在融合那把魔刀。
陳凡則在融合骷髏身上的力量。
按照夜紅顏等人的猜測，那骷髏身上至少擁有著七道法則融合的力量！
陳凡將這幾具骷髏架子的力量徹底吞噬，或許就有希望融合七道法則！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了七年……
陳凡的心神，仿佛徹底遁入了黑洞深處。
外界過去了七年，但在陳凡的感覺之中，卻仿佛過去了無數萬年……
黑洞，連光都能吞噬。
黑洞，也能扭曲時間！
六個骷髏架子，已經被陳凡磨滅成了虛無。
其內的力量，也被陳凡徹底吞噬。
獲取了這強大力量之后，陳凡雖然還未徹底參透七道法則的融合，黑洞卻已經開始了快速成長，仿佛在朝著四面八方無盡延伸一般。
外界看來，陳凡化作的黑洞完全沒有任何變化，也并沒有吞噬周邊的一切，就像是另外一個時空的黑洞一般。
但在陳凡的感應之中，他的黑洞卻在無止境的向外延伸……
黑洞的這種變化，勾起了陳凡的興趣。
陳凡任由黑洞變化，然后意識朝著黑洞深處快速穿越而去。
雖然他的任何一個分身，都能自如化作黑洞，但陳凡直到現在，也不敢說自己對黑洞有多了解。
他的意識，仿佛超過了光速，奇快無比的在黑洞中快速穿梭。
恍惚中，前方竟然出現了光亮……
陳凡的意識毫不猶豫，一個閃爍，就遁入了那光亮之中。
這是一條廣袤無邊的大河……
那大河的上下兩側，全是徹徹底底的虛無。
而流淌的光光點點，卻像是一個又一個宇宙，其中流轉著無數的畫面。
那些畫面，有嬰兒出生的場景，還有火山噴發的場景，有宇宙爆炸的場景……
有創造。
有毀滅……
“這是什么地方？”
陳凡環顧四周，愕然發現自己的意識，竟然已經脫離了黑洞！
黑洞，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不去了……”
陳凡的身形，在那大河之中顯現而出，有點茫然的看著四周。
就在這時，一個略微有點熟悉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這里，是時間長河。”
“時間長河？你是誰？”
“短短七年過去，你就忘記了我是誰了么？”
沉默了片刻之后，陳凡眼中精光爆閃：“骷髏？！”
“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虛空主宰的一抹意識！”
這一刻，陳凡終于反應了過來……
這聲音，和當初被他磨滅的骷髏的聲音，一模一樣！
他以天道之力融合黑洞，竟然都沒有將那虛空主宰寄存在骷髏上的意識磨滅？
“你真的以為，你能輕易逃出我的掌控，并能滅殺蘊藏著我力量的六具骷髏么？”
陳凡面沉如水，沒有說話。
那聲音繼續說道：“你早已經猜到，那一方空間，是為了抓你而煉制的囚籠。”
“那你憑什么認為，自己能輕易逃出為你量身定做的囚籠？”
陳凡依然沒有說話。
他的意識，已經感應不到黑洞。
“你如今迷失在這時間長河，用不了多久，意識便會被時間長河磨滅，可還有什么話要說？”
又沉默了一會之后，陳凡才說道：“時間長河是什么？”
那聲音說道：“時間長河，是貫穿無數宇宙過去未來的長河。”
“我當年也是吞噬了數個宇宙天道之后，才發現了時間長河的存在。”
“正因為發現了時間長河，我才明白，所謂的天道，也不過是被束縛在一個盒子里的意識。”
“一個宇宙，是一個盒子。”
“而無數個宇宙，則是放置在了一個更大的盒子當中。”
“我以虛空覆蓋現實宇宙，就是在尋求超脫的境界，超脫時間長河的境界。”
“我相信，有這樣的一種境界……”
“當達到那種境界之后，我便能隨意進出時間長河，不再害怕被時間磨滅！”
“被時間磨滅？”陳凡愣了一下說道：“作為虛空主宰的你，原本就是一方宇宙天道，之后又吞噬了許多天道，理論上應該已經是萬劫不滅……”
“只是理論而已，實際上并不是。”那聲音說道：“剛剛我說了，就算是天道，依舊被束縛在小小的盒子里。”
“只有跳出盒子，你才會發現真相！”
“就算是天道，也會被無盡的時間磨滅……”
“這時間長河，詭異離奇，哪怕是掌控了法則的存在，哪怕是天道，在這里也無計可施……因為法則，在時間長河之中是完全沒有任何效用的！”
陳凡臉色一沉。
剛剛他確實在嘗試著催動空間法則，尋找回去的坐標。
但他卻發現，空間法則毫無啟動跡象！
“想要在這時間長河中生存，只能依靠本身的神力，抵擋時空風暴的擠壓，抵擋時間的磨滅。”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可惜，神力終究有限。”
“何況，你如今是意識離體！”
“你的意識，擋不住時間的磨滅！”
陳凡淡淡說道：“我的意識會被磨滅，你的意識不也一樣？”
那聲音立刻笑了起來說道：“不一樣……”
“我的意識，只是小小的一抹殘識。”
“而你的意識，卻是本尊的意識！”
陳凡皺了皺眉：“所以，這也是你的算計？”
“是。”那聲音說道：“六個骷髏如果能追殺你到第七宇宙，便能輕而易舉滅掉第七宇宙。”
“如果六個骷髏滅不了你，反倒被你滅掉，那么這就是我的后手……”
“利用骷髏中的意識，牽引你的意識進入時間長河，利用時間長河輕易將呢的意識磨滅！”
陳凡翻了翻眼皮：“你還真看得起我，這般算計。”
“因為你實在太過可怕……”那聲音說道：“在數百萬年前，你區區一個祖神，便能殺入虛空，最后滅殺掉十三位虛空君主，還封印了一尊虛空主宰。”
“你這樣的對手，我無論如何謹慎，都是應該的。”
陳凡又沉默了。
這種算計，他確實無論如何都沒有算到。
虛空主宰的陰險狡詐，也是遠遠超出了他意料之外。
“僅僅是我們剛剛說話的這一會，站在這時間長河中的你，其實已經游過了數千萬年的時間軸，可能經歷了無數個世界的興衰起落，難道你沒有感覺到么？”
那聲音又響了起來，說道：“即便是你掌控了六道法則，融合了六道法則，但你也無法吸收這時間長河中的混亂能量，無法吸收這時間長河中的混亂能量，你意識中殘存的神力，便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流失。”
“當你的力量，徹底被磨滅的時候，也就是你的意識灰飛煙滅之時。”
“到時候，就算你能夠化為一道法則，但這法則孤無所依，沒有源頭沒有去向沒有依靠，最終也只會湮滅在這時間長河當中！”
“或許，你有億億分之一的機率，逃離這時間長河，但是你的意識不可能回到原有的世界……你所出現的地方，可能是另外的宇宙空間，另外的位面，或者是過去億萬年，或許是未來億萬年。”
“即便是外界給你搭建了空間坐標，你想脫離這時間長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神和魔不是永恒的，天道也不是永恒的。”
“只有時間，才是永恒的！”
陳凡笑了起來：“你對一個即將被磨滅的意識，說這么多……別兜圈子了，說出你的目的吧。”
“不愧是惡魔之王……”那聲音說道：“和你講話，比與那些天道交流輕松多了。”
“我的目的很簡單……”
“你我合二為一！”
“什么？”陳凡呆了一呆。
在這之前，他也有過許多猜測。
但萬萬沒想到這虛空主宰意識的目的，竟是想與他合二為一！
“我剛剛說過，所謂的天道，也不過是被束縛在一個小盒子里的意識而已……”
那聲音說道：“無數的宇宙，不過是放置在了一個更大的盒子里面。”
“我想要跳出這個盒子。”
“但直到現在，不管我融合多少宇宙天道，我依然無法跳出時間長河。”
“我甚至無法在時間長河之中，找到過去，或者看到未來。”
“惡魔之王……”
“你是古往今來最強天驕！”
“就連那一方方宇宙的天道，都將希望放在了你的身上。”
“你我融合為一，我們便有希望跳出這個盒子，看到更廣闊的天地！”
陳凡默然不語。
跳出這個盒子？
我跳你大爺啊。
說的好聽一天是融合為一。
說的難聽一點，不就是想直接吞噬我的意識么？
吞噬了我的意識后，下一步就是吞噬第七宇宙。
吞噬了第七宇宙之后，就會順著斷天魔刀上的天道之力，把現在已經打通的四十多個宇宙一一毀滅，并將其內天道一一吞了！
這時，那聲音又說道：“你還在擔心第七宇宙生靈的安危。”
“你甚至在想，我吞噬了第七宇宙之后，就會順著斷天魔刀上的天道之力，找到那一個個宇宙，將其融入虛空。”
“凡人的心思……”
“惡魔之王，你雖然也參悟到了六道法則，甚至融合了六道法則，但你永遠不明白，法則的意義。”
“法則，是凌駕于所有生靈之上的存在，是天地的秩序！”
“秩序，不需要感情。”
“你我融合之后，天大地大我們最大，到時候就能跳出時間長河，甚至控制時間長河，成為天上地下，真真正正唯一的主宰！”
陳凡眨了眨眼說道：“虛空，好像有兩位虛空主宰吧？”
“你沒有嘗試與另外一個虛空主宰融合為一么？”
“哼！”那聲音輕哼一聲說道：“一個目光短淺的垃圾，沒有資格與我相提并論！”
原來虛空剩下的兩位虛空主宰，也并不是團結得如鐵桶一塊啊？
陳凡神色微微一動，又說道：“作為虛空主宰，你融合幾道法則了？”
天道，乃是所有規則和法則的集合體。
但是天道到底融合了幾道法則，陳凡無法確定。
這話，他也問過那四十多個宇宙天道。
可惜，所有天道都選擇了沉默。
此時，虛空主宰并未選擇沉默，他淡淡說道：“你我意識融合，你自然便會知道我融合了幾道法則了。”
陳凡嘲弄一笑說道：“如果我拒絕呢？”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虛空主宰說道：“為了磨滅六個骷髏的力量，你將所有分身的力量匯入了本尊。”
“你現在若是拒絕，從此這天地間再無惡魔之王！”
陳凡咧嘴笑了起來：“虛空主宰，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算天算地，計算得如此精準！”
虛空主宰沒有說話。
“可惜……”
陳凡淡淡說道：“你自以為算天算地算無遺策，卻沒算到我虛空神體的特殊性。”
“有何特殊？”虛空主宰有點遲疑的問道。
陳凡說道：“我的確是將所有分身都匯聚在了本尊身上。”
“但是……”
“誰告訴你，分身與本尊融合之后，意識就會徹底融合呢？”
虛空主宰呆了一呆。
分身與本尊融合，意識就只剩下了本尊的意識。
這難道不是常識么？
即便是天道，可化身無數，但化身融入本體，也肯定不可能在本體體內與本體同時存在啊。
陳凡笑了笑說道：“黑洞之中，你發現我只有一道意識，那是因為所有分身的意識都與本尊意識貫通而已，但并不是所有分身都被本尊融合了。”
虛空主宰沒有說話。
陳凡繼續說道：“在黑洞之中，只要我愿意，可輕而易舉凝聚出來的無窮無盡的分身。”
“無窮無盡的分身，既是意識獨立，也是意識共享。”
“明白了么？”
虛空主宰徹底沉默了。
陳凡繼續說道：“所以，你費盡心機，將我億萬分之一的一縷意識，牽引到時間長河，有個毛用？”
虛空主宰忍不住了：“我不信……”
“你愛信不信。”陳凡意識凝聚的身軀，朝著時間長河下游快速飛去。
“惡魔之王，你要去哪里！”
虛空主宰顯然有點急了。
“去哪里？這話問得真蠢。”陳凡說道：“既然來了時間長河，那自然要多轉轉，看看風景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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