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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要賺就賺大的


更新時間:2021年11月19日  作者:小耳朵是只貓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小耳朵是只貓 | 大明:朱元璋求我教他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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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縣。

徐增壽以魏國公后裔,十足二世祖的身份,帶領一千應天府大營的新軍士兵,來到了江寧縣的軍隊駐扎營地。

這一千人中,有三百火銃兵,配備最新式的洪武二十七年式大明朝第一代裝填式線膛槍,他們也是第一批列裝線膛槍的部隊。

畢竟線膛槍的產能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許多細節還要嚴密部署,而按照大明的部隊藩屬,以及列裝的先后。

京營三十萬長期駐扎,拱衛京師的天子親軍,自然是最先得到的,等到京營列裝完畢后,長城十三鎮的各地衛所列裝,最后才是地方軍部隊的列裝。

而至今為止,大明的軍隊,洪武二十四式的火銃,許多地方軍隊還沒有列裝完成,大明京營都已經使用上線膛槍了。

徐增壽帶著三百火銃兵,兩百炮兵,四百騎兵,一百家丁護院,當他來到江寧縣的軍營時。

江寧縣守備,王傳波趕忙迎了出來。

雖然說徐增壽沒有任何官職爵位在身,但他是大明軍神徐達的四子,是第二代魏國公的親弟弟,這層關系,無論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在軍營吃得開。

哪怕朱元璋竭力阻止軍隊的攀附情況,但有些東西,并不是靠著殺人和嚴令,就能改變杜絕的。

王傳波道:“徐公子,您來這里,是?”

“沒什么,我領了陛下圣旨,特來剿滅牛首山的土匪窩子,但是我帶來的人手不足,圣旨說,我可以調動江寧縣駐軍的兩個旗,一千七百人的兵力!”

“王將軍,本公子雖然是領兵前來,但對于打仗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更不懂得如何布局。”

“按照天雷王殿下的意思,是要全殲這些土匪,一個不留,將軍給我出個主意吧,畢竟你在這里駐扎了三年,對那里的土匪,應該有所了解吧!”

徐增壽面色平靜,沉聲詢問著。

牛首山的土匪,搶劫了陳員外的東西,這件事情,或許真的鬧不了這么大,但陳員外這次辦貨,是給魏國公府辦的。而魏國公府弄這些東西,也是為了即將裝船開拔的海貿。

一件起初微不足道的小事,瞬間上升到足以家破人亡的恐怖境地。

任誰也不敢想象。

徐增壽說罷,王傳波驚愕道:“全殲?”

“沒錯,全殲,一個不能留,他們在這里打家劫舍這么久,朝廷懶得理他,反倒他們還蹬鼻子上臉,公然搶奪朝廷的東西。”

徐增壽篤定道。

他離京的時候,方世玉就說了,務必全殲,一個不留。

土匪是什么東西?

不事生產,打家劫舍,危害當地治安,哪怕他們現在還沒有,但他們就會成為危害當地治安的黑惡勢力,影響正常貿易。站在朝廷修的路上,喊著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和尚被方世玉所厭惡,土匪更甚。

目光狐疑的看了眼王傳波,徐增壽道:“怎么了?王將軍感覺好像很驚訝!”

“沒,沒,怎么會!”王傳波連忙搖頭擺手,開口道:“公子若是想全殲牛首山,也并不是一件難事,只要我們把整個牛首山給圍起來,前幾日牛首山上燃了一把大火,聽說是把山上的糧食都燒的差不多了!我們只要圍困,斷絕他們的糧食,他們自然不戰自潰!”

王傳波連忙獻策道。

徐增壽搖了搖頭道:“這不行,太浪費時間了,我這次來,可是急著奪回朝廷的物資,拖得時間久了,殿下那邊不好回復!”

此言一出,王傳波連忙瞪大一雙眼睛。

徐增壽滿腹狐疑道:“王將軍,你這是怎么了?不舒服?”

王傳波搖了搖頭,不知如何回答。

這時,江寧縣的捕頭,趙琛進了軍營,隔著老遠看見徐增壽,連忙上前躬身見禮道:“江寧縣捕頭趙琛,拜見徐公子!”

“行了,說說吧,你那邊得到了什么消息?”徐增壽一臉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揮了揮手,示意趙琛直接開口說。

趙琛點了點頭道:“徐公子,前幾天山寨失火,他們所劫走的貨物,全部被一把大火給燒干凈了。茶葉,絲綢,無幸存”

砰的一聲巨響,徐增壽一拳打在地形圖上,兇狠的說道;“這幫土匪,竟然把東西都給燒了?”

“回稟徐公子,確實如此,所有貨物,無一幸存!”

趙琛繼續說著。

只有徐增壽,一臉凝滯的看著地形圖,回頭望了一眼自己的護院長徐丁道:“徐丁,回去告訴大哥,二百多萬兩的貨,都被這幫土匪給燒沒了。”

“讓大哥去東宮多請點大炮來,讓他們在牛首山上喂狗!”

徐增壽緊咬牙關,這二百萬兩的貨,可都是他們徐家的東西,是他們徐家用來入股這次海貿的物資,如今被這幫土匪給燒沒了。

二百萬兩啊。

那可是足足二百萬兩。

幾十個人綁在一起,一輩子都賺不到二百萬兩,就這么被一把火給燒干凈了。

“諾!”

徐丁心中亦是憤恨,奈何事已至此,只能趕忙回去稟報。

或者,或許,如果牛首山沒有走火,貨物沒有被燒,他們拿著這些貨物,可能還真有活命的機會。

但現在,無論如何說,他們都斷然沒有活命的機會了二百萬兩,那是他徐增壽前半生的所有積蓄了。

為了這次海貿,他可是把全部身價都壓在了這上邊,現在被土匪給燒干凈了。

趙琛低著頭,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心中冷笑著:“陳豪,這次我看你還怎么跑。”

趙琛也沒想到,這批貨物竟然會這么值錢,兩百萬兩,足足兩百萬兩。

整個江寧縣,都扣不出來兩百萬兩。

乾清宮。

方世玉在大廳,朱元璋在內屋罵了半晌,似乎是累了,彎著腰,指著方世玉道:“翅膀硬了,翅膀硬了!”

“老朱頭,我知道錯了,這不是來跟你請罪了嘛,那批貨太重要了,如果沒有那批貨,這次海貿,也就沒什么可走的了!”

“我情急之下,假傳圣旨,調了京營九百人隨徐增壽去江寧縣,爭取把貨物搶回來一些。”

方世玉雙手扶著額頭。

“胡鬧!”

朱元璋怒斥一聲,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道:“多少匪徒,多少貨物,要你不惜假傳圣旨?”

“你知不知道,假傳圣旨意味著什么?”

方世玉在外邊,開口道:“整個魏國公府的兩百余萬兩貨物,都被劫走了,而且,我也不認為自己是假傳的。”

“畢竟玉璽是你自己蓋上去的!”

方世玉聳了聳肩,為了方便方世玉做事情,朱元璋老早就給方世玉蓋了十份空白圣旨,至于圣旨上寫什么,就完全是方世玉自己掂量著添加了。

朱元璋指著方世玉道:“好啊,翅膀硬了,我老了,老頭子我收拾不了你了是吧!”

聞言,方世玉連忙站的板板正正的,低聲道:“陛下是要打屁股還是打手板?來吧!”

自從朱標病倒后,方世玉深刻的感覺到,老朱頭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巨大的轉變,他在同時扮演著兩個角色。

慈祥和善,要什么給什么的老朱頭,和一個嚴苛的皇帝。

“你剛才說多少錢的貨物?”朱元璋似乎突然回過神,開口詢問道。

“兩百余萬兩白銀!!”方世玉小心翼翼的說著。

朱元璋瞪大雙眸,揮了揮手道:“滾回去吧!”

出了乾清宮。

方世玉嘆息一聲道:“哎,這可怎么辦是好啊!”

“殿下,陛下的怒氣消的如何了?”李傳習連忙開口詢問

方世玉伸了伸懶腰,隨意道:“反正我沒挨打,罵了大半天了,應該差不多了。”

“那就好,殿下慢走!”李傳習躬身說了一句。

方世玉剛向前走出兩步,猛然回身看了眼李傳習道:“老李,魏國公府沒錢了,萬一這次的貨出了問題,怎么能讓他們繼續加入到海貿的事情里來?”

方世玉可謂是煞費苦心。

他為什么不選擇自己做,而是帶著藍玉,徐輝祖,徐增壽,常茂,還有一個商人王家。

這其中,若是王家出了問題,方世玉完全可以一腳踢開他們,重新找個商人進入海貿的事情中。

但徐家要是一腳踢開,這對于方世玉的布局,可不是件好事。

他要窮兵黷武,少不了要這些勛貴的大力支持,而方世玉想要得到勛貴的支持,相對于文官的支持,勛貴無疑是更容易,更穩定的。

接住兵權,有勛貴的支持,方世玉一樣可以對文官集團采取打壓的態勢。

而若是去獲得文官支持,反倒拋棄了勛貴,那就是舍本逐末了。這也是朱允炆會被忽悠瘸,朱元璋要將勛貴殘余殺的干凈的直接原因。

朱允炆和勛貴,那真的是沒有半點干系。

而藍玉相對而言,雖然他屬于朱元璋后期才發跡的名將,但他在淮西勛貴集團中的威望還是非常高的。

而現如今,方世玉要做的,就是將自己的利益,牢牢的和勛貴利益綁在一起,也只有這樣,才能越過親情,獲得更多的勛貴支持。

可莫說,方世玉只拉了幾個勛貴,如何獲得所有勛貴的支持。這就好似一張網,藍玉,徐輝祖,常茂,作為勛貴的頂尖,而馮勝,鄧愈,湯和,極少參與俗事。

徐達已亡多年,李善長更是九族盡滅,只留下了一個嫡子李琪被流放千里之外。開國六公,還剩下幾個?

而藍玉作為現今的淮西勛貴代表性人物,他或許代表不了所有人,但常家,徐家,帶上藍玉,足夠代表八成乃至更多的淮西勛貴。

徐家哪里來的數百萬兩銀子,采辦貨物,哪里弄到數千萬寶鈔,支持方世玉的強制外匯儲備先期投入事情中去?

還不是靠著更多的侯爵,伯爵勛貴的幫助。

少了徐家,不單單是方世玉沒能將徐家拉到海貿的巨額利潤中去,完全拉到自己的戰船上,而是方世玉放棄了數十名勛貴被拉到自己的利益體中。

自古以來,權力交替,兇險莫測,方世玉可不想出現這種巨大的紕漏,畢竟朱老四的正妃還是徐達的長女呢。算起來,朱老四跟自己也算是連襟了,這特么的輩分完全亂了套了。

“這個,那個,奴婢。。。”李傳習心中確確實實有點想法,但如果讓他說,他又不敢講。

方世玉嘆息一聲道:“算了,我回去自己想吧,你一會伺候陛下,自己小心點吧。”

“多謝殿下提醒,奴婢省的!”李傳習深出一口氣,不再言說。

方世玉漫不經心的回到東宮,去詹事府望了一眼,見景清正帶著幾人在處理繁瑣政務,方世玉也懶得進去。

畢竟海貿的蛋糕就那么大,還是不分給他們的好。

轉身向著屋子走去,這個時候,朱紫怡也只是剛剛起身,終究是才剛剛誕下一子,身體極為不適。

四處望了望,只見馬淑的屋子是虛掩的房門,方世玉邁步走了進去,正遇到馬淑在進食。

“殿下,您回來了!”馬淑連忙起身,剛剛三個月的身孕,只是有了一點跡象,肚子還并沒有凸出來。

方世玉上前扶著馬淑坐下道:“正好我也沒吃飯,這副碗筷誰的?”隨意的坐在馬淑身旁,看著擺放在自己面前的碗筷

這碗筷里還有殘湯剩飯,伸手摸了摸筷子,尚且還有絲溫暖。

馬淑低了低頭,不發一言。

突然間,一個宮娥沖上前跪在桌子不遠處,低著頭道:“回稟殿下,先前嬪妃娘娘食欲不佳,奴婢伺候著,娘娘便賜奴婢一同進食。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宮娥趴在地上,后脊梁瑟瑟發抖,渾身打顫的說道。

方世玉點了點頭,平心靜氣道:“你確實有罪,欺君是要砍頭的,你不害怕嗎?”

方世玉意味深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宮娥。

這妮子從外邊的時候,方世玉就看見她站在大廳了,她站出來這么說,顯然是要給某個人頂罪。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宮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腦袋不停的撞擊著地板磚。

方世玉心中煩悶,揮了揮手道:“行了,地板磚磕碎了你也賠不起,都出去吧!”

“謝殿下,謝殿下寬恕。”眾人連忙出了屋子。

而這個時候,站在馬淑身后不遠處的宮娥,卻呆愣的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著馬淑和方世玉。

望了一眼身后那傻乎乎的宮娥,方世玉的目光還未收回來,宮娥低著頭,快步便要退出去。

“這個人倒是個坯子,她什么時候入宮的,什么時候調到你這里的?叫什么名字,明天我讓內務府去查一下!”

方世玉直接出聲詢問道,只見馬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吃飯吧!”方世玉拿起新送來的碗筷,陪著馬淑一同進食。

馬淑放下碗筷,一臉迷茫的看著方世玉道:“殿下,你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甭提了,煩心事太多了,牛首山的一伙土匪,劫了魏國公的貨物,這批貨的價值超過了兩百萬兩白銀的價值!”

“景德鎮專供皇宮的青花瓷瓶,名貴茶葉,上等絲綢,這是出航海貿最好的一批的貨,還不知道能不能搶回來呢。”方世玉哀聲嘆氣的說著。

馬淑點了點頭道:“殿下吉人天相,肯定可以搶回來的。”

“怎么,有了身孕這小嘴也跟抹了蜜餞似的,就會哄人開心。”方世玉輕笑一聲,轉而說道:“凡事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這群土匪,玉石俱焚,那這次海貿的計劃,就要受阻了!”方世玉咬了咬牙,海貿的東西,也要分三六九等。

畢竟大明的海外貿易,不單單只是針對王室,也會對地方的商賈進行交流,交易,而供給王室的好東西,當然不能用殘次品做假。

畢竟無論怎么算,他們都是賺大頭。

馬淑低聲道:“那殿下有什么辦法嗎?”

“辦法?沒什么辦法,魏國公一支很重要,他們的二百萬兩銀子打了水漂,連個響動都沒聽見,這件事也不能這么善罷甘休。”

“主要還是擔心,這次的事情出了,魏國公很難在拿出來二百萬兩的銀子,來參與這次貿易!”

方世玉自從那夜同馬淑在屋中醉酒后,不論出了什么事情,似乎總是愿意同馬淑來講。

朱紫怡作為正妃,執掌鳳印,又把著內帑的鑰匙,反而不愿意給方世玉多一點錢,雖說這可能和老朱頭的交付脫不開干系。

而關于魏國公的事情,方世玉又不能同徐妙錦去講,直到現在,都成婚快一年了,徐妙錦還生氣呢。

而李婉還好,但徐妙錦和李婉好似綁在了一起,至于慶慎郡主,那就更沒她說話的地方了。剩下一個張嫚,那是誰都不占,只管自己個。

“殿下,要不然,我們想想辦法,萬一貨物搶不回來,或者遭遇損壞,我們資助一下魏國公?”

馬淑也沒有多想,她自幼生長在書香門第之家,他父親馬全也是個官員,光祿寺少卿,不大不小的一個官。

不過方世玉除了在婚宴上見過他一次外,至今為止,馬淑都懷孕了,也沒見過馬全的身影。

“這倒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只是二百萬兩銀子,我拿不出來啊。”方世玉頗為沮喪的嘆息一聲。

二百萬兩銀子的空缺,除非他能撬開朱紫怡的嘴,從肚子里把內帑的鑰匙掏出來,不然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拿得出來這么多錢。

吃飽喝足,方世玉伸手輕輕拍了拍馬淑的肩膀道:“那個宮女,不是正常宮女進宮的吧!”

“殿下早就知道了?”馬淑一臉迷茫的看著方世玉,知道事情瞞不住了,也不敢繼續狡辯。

“我倒是聽說,馬全有兩個女兒,她既然到了宮里,就別讓她扮成宮女了,那天再讓人給打死了。還當我這個做姐夫的,怠慢了小姨子呢。”

說罷,方世玉長吁短嘆的出了屋子。

看了眼四周緊閉的房門,方世玉自嘲的搖了搖頭,向著前院的詹事府趕去。

還未進屋子。

名小太監連忙追上了方世玉的腳步,附耳說著什么。

方世玉臉色一黑,看了眼小太監道;“事情是真的?”

“回稟殿下,千真萬確,魏國公親口和奴婢說的,奴婢不敢耽擱,便趕來告訴殿下!魏國公那邊還在等殿下的消息!”

小太監躬身俯首道。

方世玉猶豫片刻,點了點頭道:“讓徐輝祖去信給徐增壽,抓住了之后,一個活口也不用留下來了,挖坑活埋。”

“至于這次損失,我會想辦法的,先讓徐輝祖安心辦差吧!”方世玉說罷,邁步進了詹事府的屋子。

景清見到方世玉,如同見到了親爹一般,躬身道:“殿下,您可算是進來了。”

“怎么了?”方世玉疑惑的看著景清,雖然這景清有的時候會不對勁,思維跳躍,但也不至于這樣。

被景清拉著坐在了位置上,方世玉目光茫然的看著景

候泰開口道:“殿下,這是早間兵部和戶部聯合署名的文書,您還是快點看看,給個回復吧!”

一臉猶豫的看了看文書的內容,方世玉點了點頭道:“今天有朝會吧!”

“今天有,還有兩個時辰!”

景清看了看天色,直接開口回復道。

畢竟,三日一次朝會,只有朝會的時候,他們才能早點出宮下值,回家陪親人去,不然的話,他們都是最晚一批離開皇宮的。

能趕在宮門關閉前離開就不錯了。

甚至有好幾次,宮門都關了,他們無法離開皇宮,方世玉無奈,只能讓他們睡在詹事府。

雖然說方世玉去午門,也能叫開午門,但畢竟形象不好,然后,睡在詹事府的秘書們,第二天早飯都沒吃就撲進了工作中,可謂是完全成了處理政務的計算機。

拿著文書在手中掂量掂量,方世玉道:“這或許是個好法子,借此燒他三把火,都給燒干凈了。”

心中細細研磨著。

兩個時辰稍縱即逝,眾人整理好了自己的座位,將批語寫好的奏疏,放在方世玉面前,沒有批復的奏疏,三五成堆的放在一起。

處理好了工作,他們一個個的快步離開了詹事府。

當他們離開不過一刻鐘的工夫,吏部尚書趙勉,戶部尚書郁新,兵部尚書茹瑺,禮部尚書王儁,六部官員一同出現在詹事府。

方世玉看著眾人,吏部只有一個左侍郎,戶部左右侍郎齊全,兵部左右侍郎齊全,禮部沒有侍郎,工部的尚書嚴震直還在泰安府督辦工程。

“御史臺還空缺著,吏部還是早點加把力,先把人員補全吧!”方世玉無奈的說著,洪武朝的官場太兇險了,常年不能讓官員滿編。

不是這里缺,就是哪里缺。

“自是如此!”趙勉躬身道。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這份文書,送到東宮之前,你們誰看過了,誰沒看過?”

手中拿著兵部和戶部聯名的文書,方世玉直接開口詢問道。

“回稟殿下,六部執事主官,都看過了,意見不一,所以上邊只有微臣和茹大人的署名!”

戶部尚書郁新躬身道。

“其他看過的,沒有署名,是代表不同意這份文書的觀點了?”方世玉疑惑的看著眾人,出聲詢問道。

郁新道:“沒有署名,吏部尚書趙大人,工部侍郎孫顯,刑部尚書楊靖,都以不拒絕,不同意,不支持的名義,未有署名!”

隨著郁新說罷,方世玉將文書放下,開口詢問道:“這么說,禮部有不同意見?”

禮部尚書王儁道:“回稟殿下,此舉勞民傷財,大動干戈,兵禍連年。恐為不詳之兆。”

方世玉搖了搖頭道:“我倒是不這樣認為,山匪,馬匪等強盜,嚴重影響了當地治安問題,想要根除,就應該以雷霆之勢,方能一勞永逸。國朝境內,山匪馬匪無數,若是有朝一日,他們都聯合起來,反抗朝廷,卻是朝廷的心腹大患!”

“我今天就只是單純的問一問,郁新,對于這件事情,戶部的預算是多少?”

掃清匪患,歷朝歷代都做過,只是他們做的還不夠徹底,而大明又剛剛經歷了巨大的動亂,許多落草為寇,占山為王的匪徒。

糾集千百人,橫行一方,欺行霸市,那些不和朝廷爭執攪動在一起的,不違抗朝廷的,歷朝歷代,對于他們都沒有處理過。

而今天,方世玉不這么認為了。

他們不敢打劫朝廷的東西,那是他們畏懼朝廷的軍隊,而他們搶劫民間商賈,這件事情,就讓人不得不考量了。

他們打劫,不勞而獲,強取豪奪,在背地里還指不定要讓多少人,家破人亡,死傷無數。

賣妻賣女,不得善終。

群以義氣為主的山匪,不就是黑澀會嘛。

“殿下,真的要在全境肅清匪患的話,每年至少要投入三百萬左右的軍費開支,最少要歷時五年乃至十年的時間,才能徹底肅清!”

郁新篤定道。

自從魏國公府的事情出現后,朝廷出兵剿匪的動作,讓郁新看見了新的一件大事,全國有那么多匪患,他們打家劫舍,強取豪奪,不事生產,不繳賦稅。

而那些,溝通各地經濟,運輸物資的商賈,地里刨食的百姓,遇到他們,一個個苦不堪言。

如果能打擊全國的匪患,讓山匪,土匪,馬匪,銷聲匿跡,絕跡于大明天下,這難道不算是為百姓,為千萬黎庶造福嗎?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三百萬,十年工夫,能完成嗎?”

方世玉開始知道這個時代的厲害,甚至,方世玉也沒想過要全面杜絕匪患。

打擊十年的工夫,讓這些匪患,消減七八成的規模,就很好了。

甚至,取得這個成果,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郁新道:“十年的時間,完全沒有問題,只是微臣和刑部尚書揚大人考量許久,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處理辦法!”

方世玉疑惑道:“什么事情?”

“關于抓到的匪患,如何安置問題。總不能全部坑殺了吧”郁新猶豫道,如果朝廷全部坑殺,事情傳出去,各地的土匪反抗熱情高漲。

而且,這也是大明的一份損失。

匪患的數量有多少?沒有十萬也差不多了吧,這十萬人,干點什么不好,全部坑殺?又不是說朝廷缺糧。

朝廷只是缺錢罷了,還真的不缺糧食。

方世玉道:“小琉球,你們知道嗎?”

“福建海外,澎湖列島附近的小琉球島?”兵部尚書茹瑺面色凝重的看著方世玉道。

“嗯,那里地方不小,足夠養活二百萬以上的人口了,還有濟州島,都可以作為流放地!”

“所有抓捕歸案的土匪,山匪等一眾匪徒,按照他們作孽的程度,就把他們流放到海外去,作惡多的,流放到濟州島,作惡輕的,流放到小琉球!”

方世玉心中定計,原本他是考慮過把抓來的土匪流放到遼東開墾。

不過,這些年遼東的天氣越來越冷,也不知道還能耕種多少年,那邊還是不適合大規模移民過去。

畢竟,人口多了,糧食減產,就要餓肚子,而朝廷即將遷都在即,遼東重中之重,萬萬不容有失。

方世玉話音落罷,楊靖開口道:“殿下,若是流放的話,只怕審案斷案的官員,會搞小動作。”

“這沒事,所有人都要流放,而流放海外,他們想回來,也就沒那么容易了!”方世玉聳了聳肩。

審案斷案的當地官員,能做什么呢?

無外乎就是在流放地,流放期限上,模棱兩可的試探,然而,既然已經流放到了海外,他們想回來?

會那么容易嗎?

“對了,刑部清點牢獄人數,等著到時候,一起流放吧。”方世玉揮了揮手,小琉球,也就是后世的臺灣省地區。

那里還沒有勢力,甚至連人的足跡都不多,一個完全等待著大明去開發的雛女寶地。

趙勉道:“殿下,每年三百萬兩的開支,要從哪里補齊?”

“補齊?”方世玉微微一愣,旋即開口詢問道:“郁新,戶部的糧食賣的怎么樣了?收回來了多少寶鈔?”

“戶部賣出糧食四百三十萬石,五萬萬又三千七百五十萬斗,總計收回寶鈔,十三萬萬,金,一百二十七萬兩,銀八百九十萬兩。”

“這不就出來了?朝廷那么多糧食堆著發霉,也沒什么意義,以后每年從各地糧倉售糧三次,每年的初春賣糧一個月,夏至賣糧一個月,冬至賣糧一個月!糧價就定在十貫寶鈔一斗米!”

斗米,也就和后世的一斤米,相差無幾。

眾人點了點頭,朝廷從百姓手里收來糧租,然后倒手再賣給百姓,這特么可真是無本萬利的買賣。

方世玉道:“不對啊,為什么收回來這么多黃白之物?”

方世玉心中一動,他記得當初糧食買賣的事情,是要保證只能用寶鈔來換糧食。

金銀已經被朝廷打斷,唯一被朝廷認可的貨幣,只有大明寶鈔。

“這還是寶鈔稀少惹的禍,十多年的工夫,朝廷印制寶鈔十余萬萬,但隨著寶鈔購買力回暖,朝廷從去歲稅賦上收回了千余萬。”

“更多的寶鈔被存留在家里,或是在十年的時間內,因為各種原因而灰飛煙滅的,如今朝廷又收回來五萬萬寶鈔,市面上流通的寶鈔,已經出現了巨大的空缺!”

郁新直言不諱,朝廷收回寶鈔的速度還是非常快的。

“因為許多大戶人家,想要購買糧食,朝廷賣糧又只認寶鈔,各地官員一合計,便上書到戶部,希望戶部能給寶鈔和黃金白銀對鉤,讓富商可以用黃金白銀兌換寶鈔!”

郁新聳了聳肩,這些黃白之物,都是這么來的。

不然的話,那么多糧食,整個大明境內的寶鈔都搜刮干凈了,也不可能弄出來這么多的寶鈔來。

“戶部是怎么回復的?”方世玉目光凝滯,盯著郁新道。

“殿下要打斷黃金白銀的流通,自然就是用黃金白銀可以兌換寶鈔,而寶鈔不能兌換黃金白銀。”

“各地官府哪里都存留大量寶鈔,以供當地人兌換,黃金白銀則是有多少,都要如期送入京城!”

郁新坦言道。

對于寶鈔的購買力回升,整個大明都能看見,寶鈔的價值得到確認,許多商戶在交易的時候,也多有選擇寶鈔進行交易。

畢竟這東西,攜帶方便,便于藏匿,甚至許多官員,收受賄賂的時候,都選擇寶鈔,畢竟寶鈔這玩意,有著十年的空窗期。

想要自圓其說,還是相對容易的。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戶部給的兌換利率是多少?”

“黃金一兩,相比二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相比一千貫寶鈔,貼近一石糧食。”郁新款款而談,這個匯率,完全是他經過半個多月的研究。

針對朝廷給糧食定價的一斗十貫寶鈔,一步步推算出來的

方世玉點了點頭道:“嗯,還不錯。戶部國庫現在有多少黃金白銀,又有多少寶鈔?”看樣子,他不準備印鈔,只想著往回收攏民間寶鈔的計劃,要宣告破產了。

“朝廷一口氣吞下了五萬萬貫寶鈔,市場上的寶鈔,必然會出現恐怖的短缺,這對于市場經濟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打擊,雖然不能爛印,但也不能少了。”

“國庫有兩萬萬九千萬貫寶鈔,各地官府節流兩萬萬貫寶鈔,分散在全境各地。黃金戶部有四百六十萬兩,白銀有兩千三百萬兩。”

郁新話音剛落。

旁的趙勉瞬間瞪大了一雙眼睛,開口道:“郁新,你這可是口無遮攔,這么多錢?朝廷會有這么多錢?”

兩千萬兩白銀,趙勉當戶部尚書的時候,兩千萬兩白銀,是整個大明的稅收大半了。

而眼下,各地的賦稅還沒有入京,兩千萬兩白銀,四百萬兩黃金。

兩黃金對比二十兩白銀的購買力,四百萬兩黃金就是八千萬兩白銀,這筆巨財,全國賦稅一年的總額,都未必能達到如此恐怖的高度。

方世玉道:“郁新,給講講吧!”

郁新開口道:“這其中,原本按照糧價,朝廷出糧貨五萬萬石,就要收回來五十萬萬貫的寶鈔!”

“而民間流動的寶鈔,本就不足十萬萬貫,為了保證寶鈔的流通,糧食的售賣,戶部用寶鈔,同民間富商換取了大量的黃金,白銀!”

“這也只是暫時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民間的黃金白銀大量涌入國庫,自然而然的就會導致民間的黃白之物稀少。”

“朝廷一手用寶鈔換黃金白銀,一手用糧食換寶鈔,最后在上半年,朝廷已經將大量的黃金白銀搬到了國庫中去!”郁新隨口說著,全然沒有半點的慌亂。

似乎在他眼中,這樣的結果,就是應該的,正常的。

“嗯,這件事情,戶部做的很好,要記功,郁新,新款大明寶鈔,磨具做的怎么樣了,能不能做到防偽?”

方世玉擺了擺手,朝廷收回來這么多的寶鈔,肯定要對寶鈔進行改版,然后加大寶鈔的推行力度,最好做到讓寶鈔成為唯一在大明市場上流通的貨物。

成為唯一在大明市場上流通的貨物。

“按照殿下的意思,磨具已經做出來,防偽的水準,也遠高于現有的大明寶鈔,隨著防偽的辦法逐年攀高,微臣擔保,朝廷每一次的寶鈔改版,都可以讓寶鈔的仿制困難十數倍!”

方世玉道:“陛下的畫像,弄的好看一點,另外,戶部研究一下,用白銀,黃金,做成硬幣銅板的樣子,上邊刻畫著陛下的頭像,

黃金,白銀,各做一百套,以后歷代君主,都可以做百套自己的收藏版頭像幣,可以不做,但不可以超額。”

“先把陛下的做出來,戶部按照收回來的寶鈔數量,進行新版寶鈔印刷,將所有收回來的寶鈔,統計完畢之后,全部焚毀,防止外流!”

“就按照你這個黃金白銀的比例,對國庫中現存的黃金,白銀,進行超額印刷!”方世玉篤定道。

大明寶鈔,糜爛了十年時間,如今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有了好轉,這其中,不單單是糧食和寶鈔掛鉤。

更多還是朝廷給了寶鈔信譽,朝廷愿意回收寶鈔,將寶鈔真正定為唯一貨幣。

“對了,禮部的人忙一點,去聯系一下周邊的國家,使臣!只要他們愿意,可以用大明寶鈔,在大明購買除火器,鐵器,糧食之外的所有東西!”

“韃靼,瓦剌部,東察哈臺部,野人女真部,暹羅,大越,這幾個部落,國家,糧食也可以放寬一點,賣一些給他,但前提一定是他們拿著真金白銀,天材地寶,從國庫換了寶鈔,和朝廷進行貿易,才能購買朝廷限額的糧食!”

方世玉打算一本萬利,按照老朱頭的意思,怕是這十年八載的,他沒什么機會,和草原打仗了,想收復草原,估計只能先按照老朱頭的套路。

衛所屯田牧馬牧羊,步步蠶食。

既然如此,方世玉自然就要先穩定一下北方的草原部落,而他的目標,實則一直都沒有將北方放在心上。

東西伯利亞地區,雖然曠闊無垠,但哪里實在太不適合生活了,拿下來也是無用之地,至少在小冰河時期過去之前,大明的發展重心,永遠都是南海地區,西洋地區,東勝神洲地區!

無論是氣候,還是財富,那天寒地凍的東西伯利亞,真的不適合眼下的大明去玩。

“殿下,這樣的話,會不會造成糧食的大量外流?草原人吃飽了,不就又要打仗了?”茹瑺狐疑道。

“草原?他們吃飽了再來搶,那就是找死了。這樣,禮部先和草原部落溝通,告訴他們,草原所有部落,想要購買到大明的糧食。”

“按照人丁計算,只有那些允許戶部將人丁登記造冊的部落,才可以從朝廷的貿易中,獲得購買糧食的權力!”

“甚至,朝廷也可以適當的賣給他們一些鐵鍋家具。至于那些不讓朝廷對人丁登記造冊的部落。”

“所有和朝廷的貿易價格,翻三倍,并且限制糧食和鐵鍋流入草原!”

方世玉笑了笑,這是他想到的一個最毒最毒的辦法。

茹瑺道:“鐵鍋若是流入草原,豈不是成了鐵器,資敵了?”

雖然說大明的文人士子,將軍士兵,從上到下,經過洪武二十多年的治理,已經完全不將草原當成什么大事。

但該有的限制,和必須存在的制裁,防范,卻沒有一丁點的減少。

草原還是那個草原,游牧的劫掠成性,怎么可能輕易的改變逆轉。

方世玉道:“朝廷可以不把鐵鍋賣給大的部落,他們自然得不到鐵器,而鐵鍋分散在諸多小部落中去。”

“這些小部落有飯吃,吃的飽,自然就不會心甘情愿的跟著大部落南侵,若是大部落想要搶奪小部落的鐵鍋等可以制造彎刀的鐵器,勢必會引發草原上的部落沖突!”

“朝廷都在列裝新式裝填線膛槍了,他們拿著幾把破刀還能翻起什么風浪。”方世玉滿不在乎道。

如果是三百年前,他肯定不會讓鐵器流入草原,那些鐵器,會給中原百姓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

而如今,大明朝軍力強盛,每年投入在火器采購上的財富,就達到了國庫營收的十分之一的超重量比例。

而列裝了線膛槍的部隊,若是連拿著彎刀,騎著馬的大兵團騎兵部隊都解決不了的話,那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茹瑺猶豫片刻,不在言語。

朝廷只要能把控好流入草原的鐵鍋數量,就能很好的限制草原的彎刀數量。

方世玉望了望眾人,開口詢問道:“剿匪的任務,一定要做好,做完美,關于剿匪的事情,務必要盡心盡力,兵部做好調動地方軍隊的準備!”

“還有,鑒于官官相護,養寇自重的事情,吏部下政策在每個衙門口放一個匿名舉報信箱!”

“有人舉報,當地官員不作為的,三日之內沒有做出反應的,匿名舉報者,可以入京敲響登聞鼓,凡是官員養寇自重,一律革除功名,查抄家產,九族內,近親三族連坐死刑!六族抵罪,或流放,或充軍,或為妓!”

“楊靖從刑部挑選一些偵查辦案的能手,組成十個督察組,奔赴西安,泰安,太原,云貴,湖廣,川蜀,山東,福建,九地督查當地民情,匪患,地方官員養寇自重!”

“為保證層層監督,落到實處,徹底肅清境內的匪寇事,我會請圣旨調遣錦衣衛暗中查訪!”

“錦衣衛的情報不會送到我這里,你們都小心點吧。”方世玉說罷,慢條斯理的起身,走出了詹事府。

他還要回去想辦法磨磨嘴皮子,是沒什么時間在這里了。

而各部官員聽到方世玉說要讓錦衣衛也進入督查的事情,瞬間臉色慘白,錦衣衛參與進來,暗中查訪,并不會讓他們這么恐懼。

真正恐懼的是,方世玉的最后一句話,錦衣衛的奏疏,不會送到他的面前。

不送到方世玉的面前,那要送到哪里?送到朱元璋的那里,讓朱元璋看見官官相護,養寇自重的事情,那誰還能跑得了一死?

正所謂,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回到東宮,方世玉進了朱紫怡的屋子道:“夫人還在忙呢!”

“這不是魏國公的買賣出了問題嘛,兩百萬兩銀子,只能可憐我一針一線的繡了!”朱紫怡擦了擦眼角那本就不存在的淚水,苦澀的說著。

哀嘆一聲,方世玉道:“夫人說的哪里話,怎么會呢,這錢借給徐家,也不是單單借給徐家自己,還有許多依附著徐家的勛貴都在里邊了!”

朱紫怡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妹妹都和我說了,兩百萬兩太多了,我沒帶回來,直接讓人給魏國公府送去了。”

方世玉還在唉聲嘆氣,聽到朱紫怡的話,瞬間跳了起來,臉激動的看著朱紫怡,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激動道:“真的?”

“那當然了,這該花的錢啊,是一點也不能省下來,更何況這筆錢,魏國公做保,肯定是要還的!”

朱紫怡臉上帶著笑容,平心靜氣的說著。

“嗯,他不還,那是肯定不行的!”方世玉臉上的笑容沒有半點消散,反而越發濃郁,朱紫怡放下了繡花的撐子,推了推方世玉道:“墐兒還沒睡呢,沒個正形!”

“我是他老子,我什么形的,他就什么形的,不過話說,這小子也真是好命。”方世玉笑了笑,對嬰兒架子中的朱文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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