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兒。闌
看著從蝙蝠狀態中脫離并順勢半跪于地上的年輕男子,荒的記憶也被牽扯到了數個月前的田之國之行。
他記得對方,
其曾經是藥師兜用來監視實驗體據點以及防備紅蓮的一枚棋子,擅長使用通靈獸·蝙蝠進行偵察與音波攻擊。
尤其是音波攻擊,對于紅蓮那無堅不摧的晶遁血繼限界有著效果拔群的克制效果。
不過,這枚棋子還沒有碰上用場,就因為自己的介入進而連同那二百多名實驗體一起被強勢收編。
而在經過對木葉隱村一役后,
荒不只是依照諾言解除了對所有幸存實驗體的強行奴役契約,讓他們可以自行選擇去留。也應允了其中一些實驗體想要回歸普通人生活的意愿,安排他們進入空區的實驗室中去接受改造。闌
但是,絕大部分的實驗體還是選擇留在田之國境內,并繼續跟隨紅蓮以妖隱村忍者的身份生活下去。
畢竟,擁有過力量的人,是很難再去將這份特殊性給割舍掉的。
而且,現在也能夠以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被接納、被收編,而不是像家畜一樣被長久的圈養陰暗無光的地底中監獄。
再加上妖隱村的強勢崛起,以及首領大人信守諾言的態度,亦是令這些已經失去歸宿的實驗體愿意留在田之國,進而共同建立屬于自己新家園的原因。
麟兒就是選擇留下的實驗體之一,
且依仗經由改造后所得到的幾種特殊能力,以及其本身就不弱的洞察能力和應變能力,很快就得到了紅蓮的重用,一些較為機密的事件大多都是由對方親自傳遞。
“藥師兜嘛。”闌
荒復述著的從對方口中聽到的名字,一連串的記憶也隨之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當初在田之國邊界據點,桀驁不馴的紅蓮之所以會選擇跟隨自己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其曾許諾會幫助她將恩人的遺孤·幽鬼丸從大蛇丸的手中救出。
在木葉一役中,荒是和那條小蛇有了接觸,甚至還在一定程度上將對方的忍術剝奪,但卻礙于初代目、三代目火影的干涉,令之最終從自己手中溜走。
而紅蓮那邊也是一樣,
得益于有著油女一族的阻攔,令假扮成木葉暗部的藥師兜從容逃離。
至此,能夠找出幽鬼丸的線索便猝然中斷。
畢竟像大蛇丸這種狡猾之輩,即便是知曉了其所有可能隱匿的據點位置,但想要真正將之從茫茫的世界中找出并抓住,仍舊是很難的一件事情。闌
不過,油女志乃在藥師兜的身上放置了兩只雌蟲作為信號源的微妙手筆,卻使得追蹤成為了可能。
在結束木葉戰役后,
荒直接將通過穢土轉生得到的油女取根派遣給了對方,用以輔助其對藥師兜的追蹤與獵殺。因為失去了忍術、失去勢力的大蛇丸,單憑藥師兜和音忍四人眾這一點力量,從某種方面來說已經完全不足為懼。
不過現在似乎還是出現了一點麻煩,
三尾·磯撫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尾獸。
看來,數年前曾經在火之國東部邊境與之有過爭斗的四代目水影·枸橘矢倉,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而且實力大減的霧隱村也沒有能夠在自家四代目逝世后將這頭尾獸保管住。
也難怪海對面的那幫家伙,如此萬分迫切的想要將忍刀眾召回,其自身還真是面臨著實力嚴重下滑的巨大危機啊。闌
而且若是連六尾也逃離了村子的話,那么霧隱村也差不多要跌出五大忍村之列了。
荒聯想到霧隱村使者到來時的急切。
當然,這其中也可能有曉組織從中作梗的原因在內。
說到底,水之國是絕和宇智波斑,以及后續替補上來的宇智波帶土布局最深、最久的地方,即便是枸橘矢倉身中的幻術被解開,那也不是他們直接退出進而放棄狩獵三尾和六尾的理由。
不過,這些都不是其現在需要考慮的東西。
“是的,”
“在經過數月的追蹤后,我們終于找到了藥師兜的蹤跡,而且發現在他的身邊還有著一位十多歲的金發少年,想來就是荒大人所提及的幽鬼丸。”闌
“不過現在有些棘手的是,師兜與幽鬼丸已經進入了火之國邊境,且從二者所行進的目的地來看,是位于其境內的一座湖泊處。”
“據我的通靈獸偵察,在那座湖泊中疑似藏匿著妖獸·三尾,這應該就是他們此行的最終目標。”
“同時,木葉隱村的忍者也已經發現了三尾的存在,已經有一支暗部忍者在湖邊駐扎、監視,后續可能還會有更多的忍者跟進。”
“因此,紅蓮大人派我來請求援助。”
半跪在地的麟兒說著因果。
這也難怪在擁有油女取根的協助,以及掌控過百實驗體的前提下,紅蓮還要請求本家援助了。
畢竟,如果要問當下的妖隱村與哪一方勢力的關系最惡劣,那么無疑就是隔壁火之國的木葉。闌
現在雙方之所以沒有爆發什么特別激烈的沖突,那完全是因為后者經歷過巨大的變故后正處在休整期。
但這并不意味著木葉的忍者已經將仇恨給完全放下,一旦被對方發現有妖隱村的忍者進入自家地界,那么無疑會激起他們強烈的過激反應!
屆時迎來的,必然是新仇舊恨一并反撲!!
尤其,木葉的新一任火影,并非是什么不值一提的草莽之輩。
而是繼承了千手一脈血統的綱手!
到時候,單憑紅蓮的力量,就顯得有些獨木難支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目的并不是再和木葉開戰。闌
“讓我去吧,荒。”
“木葉的那幫家伙若是不開眼阻擋我們辦事,那么,就讓他們再感受一下毀滅的恐懼!”
千乃當即請命道,
眉目里流轉著不可一世的戰意,
興許,這就是其心結開解后所獲得的無形力量。
一側的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她安寧、堅定的眼神中就能夠清楚地感知到那份隨意差遣的意志。
不過,在稍許的猶豫后,荒還是選擇否決掉千乃的請命。闌
“我知道了,”
“將湖泊所在的具體位置給我,稍后我會帶人親自過去。”
如此回應頓時令極力想要回饋些什么的千乃不由地皺了皺瑤鼻,不過,她也沒有再像是小孩子一樣立刻就做出反對的意見。
因為其清楚,單憑現在的木葉已經不足以再令之全神應對,讓自己和輝夜君麻呂統領的忍刀眾過去就可以做到與當前木葉的分庭抗禮。
那么,荒仍舊會做出如此慎重抉擇的理由,恐怕還要因為那頭有可能隱藏在火之國邊境的三尾。
“是,”
“這是地圖,標紅的位置就是三尾所在的湖泊。”闌
得到首領大人親自出行的回應后,麟兒內心的戰意顯然變得高漲了很多。
畢竟在對木葉一役中所有人都見證了前者的強勢,尤其是那化腐朽為神奇的起死回生之術,更是讓每一位經歷過臨近死亡的妖隱村忍者們無不在心中驚呼神跡!!
說話間,他也依言從懷中取出了一卷地圖,并恭恭敬敬地以雙手托著的方式向自家首領遞去,同時其也繼續補充著直屬上司的動向:
“在我前來的時候,紅蓮大人已經抽調出兩支小隊,準備從田之國據點前往目的地。”
“推測,以他們的行徑速度,今夜到明日凌晨時分就能夠抵達那座湖泊。”
而荒也在此間打開了地圖審視起方位,
從位置上看,三尾藏身的湖泊距離湯之國國都與田之國王宮的位置幾乎相等,并大體構造出了一個三角形的形狀。闌
以之速度全力奔赴的話,可能一天的時間都不要就能夠抵達。
“嗯,你先過去吧。”
“告知紅蓮不要操之過急,畢竟此次涉及到三尾,那么雨之國的曉組織、水之國的霧隱村、還有隱匿在地下的一些勢力也就沒有理由會放任。”
“一切等我抵達再繼續行動。”
“我向她保證,這一次,一定會將幽鬼丸從大蛇丸的手掌心中剝離。”
大致掃了一眼地圖后,荒便對著身前仍舊半跪等待的部下命令道。
“是,”闌
“屬下明白,恕,先行告退。”
語落,麟兒便在沉聲領命后起身,并在恭敬地向后退了一步,才進而化作了來時的蝙蝠朝著遠飛離。
“荒,其實,你可以完全將這個事情交給我的。即便是三尾,如果你想要,我也能夠將之抓回來!”
“況且,你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當田之國的同伴離開后,千乃才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因為在她看來,去兌現曾經做出的承諾固然重要,但是這樣的小事讓首領親自過去,多少就有些大材小用了。
以妖隱村當前的實力,完全能夠應對所謂的大蛇丸、當前的木葉,以及蜷縮在雨之國的曉組織。闌
甚至這件事情都不要自己多么動員,雨隱村的那位也一定會愿意全力以赴的協助。
“嗯,我自然相信你的能力。”
“區區三尾自然不是你的對手,現在的木葉大抵也是不可能抽出全部精力去封印一頭沒有掀起暴動的尾獸。”
荒滿眼肯定地看著身側一臉請愿的少女。
畢竟,現在的三尾并非是以人柱力的狀態存在的,腦袋里根本就沒有控制力量的意識,以千乃的血龍眼完全能夠將之鎮壓。
但恰恰正是因為涉及到了三尾,所以........
“不過,這不僅僅是為了去履行我的承諾,而是因為我的幾個‘舊識’很可能也會在得到三尾的消息后選擇前往那里,所以我才更加要去。”闌
當提及舊識的時候,荒臉上的神態不由自主地變得猙獰了一些,有暴虐的情緒在牽扯著他當前的狀態。
毫無疑問的是,無論以三尾這個為餌料最終釣到的是誰,都別想再輕易逃掉!!
“至于團藏,”
“既然已經露出了馬腳,那就不介意再讓他多活一點時間了。”
畢竟,宇智波帶土、宇智波鼬、志村團藏,在這三個人當中,最無關輕重地無疑就是那個獨眼老人。
即便是用單純的時間、壽命,也能夠將之給熬死。
當然,那樣的復仇結果,并不是荒想要看到的。闌
“我明白了。”
“需要誰同行嗎?”
感受到首領猝然掀起的情緒,再加上對于宇智波一族的了解,千乃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所指,也隨之不再堅持。
那是最徹骨的滅族之仇,不是自己所能夠干預的。
“嗯,我會找那個孩子同行。”
“如果行動順利的話,湯之國的東面海域今后將得到很大的安全保障。”
隨著話題的緩和,荒心中所升起的暴虐情緒也漸漸平復,而對于無主的三尾,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闌
尤其是在霧隱村曾對己方發出恫嚇的情況下,也就更加沒有理由讓這頭尾獸回到水之國了。
“這樣,”
“既然你心里已經有了人選,那我就不再堅持。”
“湯之國,我會守護好的。”
聞言,千乃輕輕頷首表示明了并不再多言。
“抱歉,又要離開一陣子了,在處理完紅蓮那邊的事情后,不出意外的話,我應該會直接前往雷之國。”
而在回應過千乃后,荒重新看向了泉,言語里蘊藏著抱歉,并依照此前的承諾向女孩告知著自己的計劃。闌
原以為在有了立身之處后,他能夠擁有多一點的時間去陪伴自己所喜愛的女孩。
但是村子所面臨的問題、潛在的暗流卻接踵而至。
這是一個稍有懈怠就會被淘汰的世界。
也是一個難以得到和平的世界,即便自身保有著想要和平的共處心態。
可一旦牽扯到利益相關,那么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同伴!!
或許,可以解決這個局面的方法只有一個:成為像宇智波斑那樣鎮壓一個時代的絕對強者,引得四方來朝。
意念至此,闌
在意著無法安定,無法做出陪伴的大環境,荒的眼中陡然跳躍出一絲野心的火種。
不過,這抹堪堪誕生的野心卻是在下一秒被泉的回應平復。
“不會,”
“你只需記得,無論何時,無論何地,我都會在原地等你回來。”
她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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