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朋友,這真的就是螢所能夠想到的做好方法了。
不僅不需要占有屬于雨琉所繼承的東西,同時也能夠為自家的師傅平添一個強大的盟友。
雖然這個盟友就才不久之前還對于自己的師傅挑起了單方面的戰爭。
但是,在雨琉掌管這座勢力之后,不是已經先一步的阻止了事態的繼續發展,將意圖進攻湯之國的海上部隊召回了嗎?
所以,
這果然就是最好的結果!
滿懷喜悅的螢在心中默默給自己點了一個大大的贊。
但是,于之身前的女孩卻沒有表現出同等的喜悅,甚至那原本已經極力表現出波瀾不驚的眼睛里又涌動出了一抹快要脫韁的沖動。
“朋友?”
“恐怕有些難以實現了呢,螢。”
看著前者特意探出的左手,堪堪失去自己老師的女孩聲音突然變得有些低落,且難以輕易靠近。
“誒?”
聽著入耳的回答,自以為做出完美提案的螢再度陷入了宕機,不止是升起于心底的喜悅就此逐漸冷卻,就連主動向前伸出的手掌也變得有些無處安放。
“為什么?”
“難道是雨琉桑不愿意和我成為朋友嗎?”
如此婉言拒絕必然是令之心理上出現一些激動與無法置信的情緒,畢竟她自以為在經歷過今晚的一些事件后,已經能夠和對方成為朋友。
不過,很快螢就從前者突然轉移的視線上找到了一絲端倪。
她順著對方的目光,看向了立于自己身側的師傅大人。
那其中的關鍵也就很明了了,導致這一切產生的重要原因就是自己的師傅,而順著這條線向下想去.........
是神農醫師!
螢的心中得出了答案,激動的心情也在此刻被悄然按捺了下去。
那位沒有再出現的神農醫師想必在此期間做了些什么。
并且從此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來看,雨琉對于那位老師的尊敬、崇拜、乃至依賴是難以取締、抹消的!!
想通這一點的螢,那雙翡翠色眼睛里的情緒也逐漸被了然的無可奈何所支配。
因為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原因很容易就能夠揭開了:自己的師傅讓身前的女孩永遠的失去了她的老師,所以,對方才想要用權力、秘術的移交,來強行放逐掉未來有可能的復仇。
“我曾經的老師,是那座天空要塞的首領。”
果然,原因與螢此間猜測一致,從雨琉貝齒輕啟的開場白中,神農醫師的身份被直接點出。
“現在,他去世了。”
“并將這座空中要塞,空忍所剩下的忍者,以及能夠召喚零尾的秘術都托付了給我。”
隨著紅發少女平靜的向下敘述,螢向前探出的左手也在漸漸的、緩緩的、無知覺的向下垂落。
這一切,與之揣測一致。
“而作為繼承者,老師給我留下的遺囑是:擊敗宇智波一族。”
在目光回轉,四目重新相對之際,雨琉再度說道。
這也是她做出拒絕的最重要原因:
來自,神農老師最后的委托!
雖然對方哪怕在彌留之際,都沒有能夠承認自己是對方學生這一個身份。
可是,于之而言。
前者不止是將自己從死神手里拉回來的救命恩人,也是教導自己醫術的恩師!!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要讓自己做些什么,哪怕是獻出自身的性命,她都沒有任何理由拒絕。
至于現在,其又何嘗不是在為自己找一個最合適、最佳的處理方法呢?
只要螢接過這兩個物件,那么她也就沒有了能力與力量去實現來自老師的遺囑,同時也是對自身誓言的踐行。
不過,螢,
導致這一切發生,真正要怪的還是你的師傅。
如果不是他所說的那些話,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抉擇。
“所以,你要怎么辦呢,螢。”
“是接受這股力量,將可能帶來的威脅就此抹消掉。”
“還是說,在未來的某一天,在我重新將零尾復活之后,讓你的師傅還有其身后的宇智波一族、妖隱村,接受來自空忍一脈的復仇?”
雨琉神態平靜地說著可怖的話,與此前悲戚流淚,將腦袋完全埋在雙膝間想要逃離一切的樣子有著翻天覆地的區別。
不過,這也是完全能夠理解的改變。
畢竟無論是誰,在手握這兩件極具象征意義的事物時,都意味著要肩負起其中沉重的責任與意志。
當然,除卻這些無形的責任,還有其自我的一點小小私心。
此前,在其還立于陰影中的時候,就已經聽見了二者之間的對話,一種無法排遣的嫉妒在其心底涌動著。
她也很想要看看螢真正的決心,
又或者是,在將這位善良的女孩向其身側的忍者先生身邊再度推近一些。
畢竟,笨蛋,螢。
如果想要靠近,走進這恐怖家伙的世界,光憑努力是很難做到的。
你需要有自己的底氣。
而這,就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荒有些疑惑地看著雨琉,
不是因為她一改此前消極的態度,對著螢放出了如是狠話,而是因為其在做出復仇決心的時候,整個人的查克拉能量卻是處于一種異常安寧、平靜的狀態。
這多少有些不太符合一個復仇者的激動、憤慨狀態。
除非眼前這丫頭是像風花小雪那般演技精湛的演員,能夠做到將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收放自如,否則絕對會有一些細微的破綻。
而除此之外,可以解釋這一現象的也只有對方并沒有想要復仇的意愿,又或者說復仇的意愿并沒有口中如此強硬這一個原因了。
對于此前還將悲傷、憤怒、排斥都表現于臉上的雨琉來說,想要在短短時間內就做到完全的情緒控制必然是很難的。
可若前一個理由是不存在的,那么,她為什么要故作仇恨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雨琉桑,你會是我的敵人。”
“我會努力,我會保護好我的師傅!”
但是對比于荒能夠借助寫輪眼進行深度的查克拉,本就涉世未深的螢就要單純太多,現在的她也只能夠通過旁人的言語去判斷對方所持有的情感。
而且,其也完全能夠理解雨琉的做法與選擇。
因為無論是誰,一旦傷害了自己的爺爺,那么她都會傾盡一切方式去復仇的!
于雨琉而言,神農醫師于之而言的意義,必然是獨一無二且異常珍貴的。
對于后者的逝世,螢感到很遺憾。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自己的師傅沒有做錯!
這世界上就從來都沒有遇到威脅便一定要任人宰割的理由!!
神農所掌控的力量都將炮口對準了普通的村落了,這早就已經脫離了忍者不可冒犯平民的約定。
再者,弱肉強食,這本就是忍者之間的法則。
既然作為空忍一脈下一任的首領,你應該十分清楚這一點的才對。
雨琉桑。
感受著螢那堅定的意志與絲毫不必退的堅定目光,暗紅色長發垂腰的雨琉遲遲未語。
那篤定的字眼,落入的可不止是她的耳畔,還有她的內心深處。
是了,
如果神農老師能夠早一點的對我坦然相待,
就憑救命之恩,自己也絕對不會拒絕對方的任何要求吧。
無論是配合進行各種實驗,還是與整個世界為敵。
自己明明只需要一個認可,以及一個漂亮一點的謊言就可以了。
“哦,看來你已經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那么,可不要再為此感到后悔。”
“最后提醒你一句,空忍一脈,以及零尾所具備的真正實力都沒有真正爆發出來。”
“只因為你師傅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的維度而已。”
“但若發動毫無預兆地發動突襲的話,沒有人能夠擋住空忍的入侵!”
“傳說中的宇智波一族也不行。”
她認真地看著身前的少女說道,且言語到了最后也變得格外的堅定與冷冽,與此前的雨琉簡直是判若兩人。
同時,這也是其最后一次將手中的兩個物件拱手相讓。
畢竟,它們都是神農老師在生命最后一刻留給自己的遺產!
無論對方是以怎樣的一個意愿、怎樣一個身份將如此重要的事物交給自己。
于之而言,
老師的身份已經不會再有更迭!!
“我不會讓你那么做的!”
“絕對不會!!”
面對雨琉的強勢威脅,螢的臉上不自覺地多出了一抹委屈。
可其仍舊沒有對此妥協。
哪怕本該成為其堅強后盾的族人,已經與她們本家漸行漸遠。
但是自己還有爺爺,還有師傅大人!!
“很好,”
感受著前者堅定的意志,雨琉猝然收回了右手,那極具象征意義的兩件物品也隨之被其收回于自己身側。
“我感受到了你的意志。”
“那么,千萬不要后悔。”
看到新一任首領將要塞的核心鑰匙與能夠復活零尾的秘術重新掌握在手里的時候,周遭跟隨過來的空之忍者也隨之放下了心。
倘若這兩個物件真的落入了其他人手里,那么他們還真的不知道該以如何一種態度去應對。畢竟對上那恐怖的外域忍者,他們真的沒有任何的勝算。
“絕對,不會。”
螢堅定的意志沒有出現偏差,但是她的聲音卻出現了些許的變化,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哽咽在了喉嚨里。
“我們離開這里吧,師傅。”
本以為剛踏出葛城山就能夠收獲一個朋友的她,現在卻有些迫切的想要逃離這里。
“雖然我生長的村子并不大,”
“但是,勉強居住一晚還是可以的。”
未等荒有所回答,雨琉便不識趣地突然橫插進了二者之間的對話,同時目光也從女孩的身上偏離到了忍者先生的身上。
“更何況,你還有東西沒有給我不是嗎?”
“而且,雖然有些勉強,但我確實也需要你對這個村子負責。”
她對視著青年那恢復漆黑的幽邃瞳目,毫無示弱之態的說道。
畢竟如果不是因為對方的突然出現,那么這座村子的平靜根本不會被如此之快的打破!
自己更不會突然失去神農老師。
“再生秘術我會全部教給你,包括我從神農眼睛中瀏覽到的記憶也可以全部告訴你。”
記憶。
如此滾燙的詞匯令雨琉的心房微微輕顫,有關老師的記憶于之而言是比所謂的禁術還要吸引她的東西。
“村子里普通人的記憶,我可以抹除,也可以篡改成神農已經離開這座村莊的樣子。”
“你想要哪一種負責方式?”
對于,女孩鼓起心氣所提出的兩個條件,荒都沒有拒絕。
說到底,確實是自己的突然到來打破了這里的安寧,同時,他也得到了很重要的秘境鑰匙!
宇智波荒,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聽到前者如是回答的雨琉,目光怔怔,身處于雨林中的她,對于前者的了解只有名字這么簡單。
可是,對方的所有行徑都有些顛覆了她對于忍者的刻板印象。
你找到了一位很好的師傅呢,螢。
“后面一個。”
“我還是想要神農老師能夠在這里維系一個好的印象。”
“謝謝。”
提及要求的時候,這在短短時間內構造出內心甲胄,佯裝堅強的女孩,也不由出現了神傷,以及聲音的軟化。
“嗯,我知道了。”
翌日,當太陽堪堪升起的時候,荒便要離開了。
在臨走之前,無論是出于螢,還自己的考量,他都決定和那位新一任的空忍首領打聲招呼。
神農的墳墓已經壘好,十分簡單,其上的十字墓碑也只寫了恩師兩個字,沒有真正的姓名。
雨琉與一眾空忍就默默地矗立于此地,而且看樣子,是已經站了一夜。
在聽到有腳步聲臨近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轉過了視線,蘊藏中的目光也是仇恨、敬畏、恐懼各異。
“與你約定的事情我已經做好,那么,再見。”
看著身側仍舊懷有著一些芥蒂的小徒徒,荒率先開口說道。
“嗯,”
“也期待和你下一次見面,螢。”
雨琉輕哼了一聲便看向了跟在青年身后的女孩。
然而聽到如是直接的對話,螢臉上的情緒卻并非很自然。
“如果可以,那最好永遠不會見面。”
“除非,”
“沒什么。”
說到一半她猝然停頓,并隨之將目光挪到了一旁。
讓對方放棄復仇談何容易?
更何況現在其還是空忍一脈的信任首領。
“呵,這筆仇,我自然不會忘記。”
“希望下一次遇見你,不會再是這樣瑟瑟發抖地躲在自己老師的身后。”
雨琉挑釁的說道。
眼角逸散著濃濃的侵略意愿。
“走吧,師傅。”
不過,螢沒有再回話,因為該說的她昨晚就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
“嗯。”
輕哼應聲過后,荒再此看了一眼身前有了天翻地覆的女孩后,便豁然具現出了諾大的查克拉羽翼,朝著天空豁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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