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伴隨著一連串沉悶的鐵器沒地音響起,
荒所立足的位置豁然被一排鋒銳的苦無劃下勿進的禁區界限!
與此同時,一位束著烏黑長發的冰冷少女也悄然顯現于這禁區之內,并手持忍具滿目凝重的與前者背對而立。
如此突兀的一幕,令處于‘靜音’狀態下的場面瞬間嘩然。
他們一眼就分辨出了落于場地中的少女身份,
正是在此次中忍聯合考中,以極端詭異地強勢姿態,碾壓日向一族天才的宇智波泉。
“這是,什么情況?”
“是想要干涉比賽嗎?”
“沒必要吧!”
一時間整個看臺上都被下意識地質問、自問所充滿,
因為明眼人都能夠看出,雖然當下的比試處于一個短暫僵持的局面。
但是,勝負可以說早已經有了定論。
那個名叫漩渦鳴人的參賽選手完全就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態。
“莫非?”
“莫非是那像似尾巴一樣的事物?”
“它代表著某種正在增長的力量?”
“聽說,那家伙是九尾狐妖的轉生!!”
有驚恐的揣測響起,
即便還沒有完全將整個大環境所覆蓋,但是也掀起了一部分人的恐慌與憎惡。
說到底,前來觀禮的人群組成有一半以上是木葉本土的居民。
他們對十多年前天災,以及漩渦鳴人所代表的事物再清楚不過。
場面下的變故,亦令緊繃心弦的猿飛日斬豁然起身。
于之皺紋環伺地眼眶中躍然著緊迫、催促,以及一抹煩亂不甘。
且其在意的點與四面觀眾不同,所看向的并不是在場域中央率先顯露出身形的宇智波泉。
而是,
那個家伙!
“這一場并不是你的比賽,宇智波泉。”
“請速速離開競技場。”
“否則,將取消你后續的比賽資格。”
不知火玄間輕蹙著眉宇,對著視野中的那位突然下場的少女警告道。
此刻,于之心中的煩躁與緊張感比任何人都要真切。
不過是一場下忍之間的比試而已,
竟然狀況頻出,且參賽者所擁有的實力更是超脫了下忍的范疇,更可以說比身為主考官的自己都不逞多讓。
這樣的一個情況,令之存在有種像是擺設、吉祥物的錯覺。
可是,泉卻是對這樣一個口頭上的警告完全沒有放置在心上,漆黑的三勾玉于其干凈、清冷的眼眶中緩緩輪轉,目光更是不偏不倚地看著場域內某處無人的角落。
不止是她,
就連處于休息室內的鞍馬八云也在這一刻搭好了畫板,并鋪上了新的畫布,有凝重的神情躍然于之面頰,捏于其手中的畫筆已經抵在了空白處,隨時都有下拉的可能。
怎么回事?
行動提前?
可還沒有得到信號,這與計劃完全不同!
手鞠與勘九郎都對這兩位女孩的如此行動表現出了一定的錯愕。
不過即便心有不解,但被馬基老師告知己方是和宇智波一脈為隱形同盟的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將手掌探向了各自的忍具,視線也在向四面游離。
同處于此處的木葉忍者,還剩下宇智波佐助、油女志乃、奈良鹿丸。
三VS三,
人數上,沒有問題。
若是再加上鞍馬八云的話,快速解決也并非不可能!
然而,我愛羅卻沒有表現出任何應激的態度,仍舊是將視線停留在了場域之上,與大多數人不同的是,他的目光也落在某個無人的角落中。
“宇智波泉,你是真的想要被剔除掉此次的參賽........”
看著依舊不為所動的少女,不知火玄間再度開口警告道,不過這一次,他卻無定讓自己將話說完。
因為,于之耳畔中的猝然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木屐音,視野中也陡然顯現出了一道魁梧不羈的身影。
而在看到這道身影后的泉,眼中的凝重愈清晰,那緩緩輪轉的三勾玉也逐漸放慢的速度,并有一種向中間收縮、凝聚的趨勢。
畢竟,眼前的這個家伙可是,
“自來也大人。”
不知火玄間地聲音豁然更迭,并擲地有聲于場域內。
同一時刻,
在感受到那橫列于背脊后的那道熟悉氣息后,荒的視線也從直視穹頂的狀態下,逐漸下滑,重新落在了那長相奇特、額間繪有漩渦狀圖紋的老人身上。
“躲開,”
“別礙事。”
“別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冰冷的字句從其口中吐露,且無風的空間竟然在此刻似掀起了暴虐、不安的氣息,并將之垂眼的碎發掀開,露出了那始終保持緊閉的左瞳。
剎那間,那凝現于虛空的光影臉上猝然顯露出心驚,那對深紫色的輪回眼底更是顯露出不安、躁動的神情。
因為他能夠真切的感知到那蘊藏于前者左瞳的能量,是一種意欲將萬事萬物全部毀滅的力量!
但是怎么可能?
畢竟那充其量只是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而已,還遠達不到輪回眼的范疇,可現在卻又誕生出了連輪回眼都難以擁有的毀滅之力!
并且有一種真切的意念于之心頭激昂:一旦那只眼睛睜開,那么自己的這道查克拉能量體將會被瞬間泯滅。
“吼。”
經過治愈的九喇嘛在嘶吼,更是伺機發動下一場進攻。
它無法容忍眼前的這個混蛋人類對自己的創造者不敬。
不過,其所尊敬的六道爺爺,卻抬手將之按捺在了原地,并對著視野中那駕馭著須佐能乎的少年認真說道:
“我們對你、對你身后的一族,沒有任何的惡意。”
然而如此官方的說辭,贏得的只是荒的嗤之以鼻。
沒有任何的惡意?
九尾妖狐當下所表現出的態度就是最大的敵意。
這妄圖將之一族視為畢生死敵的災禍,還是直接滅了為好。
畢竟,尾獸的壽命要比人類悠遠得多,荒無法容許這樣的一個時刻憎惡自己家族的危害繼續存在。
至于外界的自來也,
有泉的萬花筒寫輪眼在,還不知鹿死誰手!
在釋放出妥協信號的同時,六道仙人也在時刻關注著宇智波荒面頰上的神情。
自然瞬間就洞悉了后者臉上的不屑,亦知曉自身給出的這個說辭實在是荒謬。
但此刻的他,為了保下這半只九尾只能夠這么做。
“九喇嘛,道歉。”
六道仙人再度開口。
雖然,他很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地去勸服對方,甚至還想透露未來將會面對更加大災難、以整個人類延續的將會被另一個位面的存在消減、被支配來勸說這個家伙。
可是,當在意到那與因陀羅一脈相承的猩紅瞳眸時,他就清楚地知曉這樣的大義于之無用。
至少是在此事了結之前,根本就撼動不了對方偏執的意志。
加之,
于其身上也存在著一定的隱秘。
那迷霧里的氣息,晦澀且強大,就像是隨身攜帶著一個如同妙木山一樣的圣地!
六道仙人的要求頓時就讓九喇嘛瞪大了獸瞳,不可置信填滿其中。
它是九尾,
它可是九尾啊!
是世間所有憎惡的聚合體!
現在,竟然要自己向那個人類道歉!
不可能,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九喇嘛在心中咆哮著,這也是它有生以來第一次想要抗拒來自六道仙人的聲音與命令。
“九喇嘛,我知道這些年來,你受了很多委屈。”
“但是,就算是仇恨,你也要對事對人,而不是單純的因為血脈就完全的敵視別人。”
“若是真正溯源,那一族的血脈,來源于我。”
在方才出手治愈九尾的時候,六道仙人同樣窺伺了屬于對方的記憶。
畢竟他所擁有的,是萬花筒寫輪眼更高階層次的輪回眼!
已然知曉了宇智波斑以及那個自詡‘宇智波斑’的家伙,對其所做的一切。
此間,荒沒有開口說話,亦沒有再做出過激的行為,而是在分心感知著外界的局面。
因為自來也直接出現在這里,多少讓整個事件變得有些棘手了起來,這相當于在猿飛日斬一方添加了一位影級強者。
既定的計劃,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變故。
再加上其從來沒有信任過那個隨時隨地都會隨機應變的大蛇丸。
力量與底牌的保有,顯然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
而野良,
就是他最強的底牌之一。
在這里使用,或將影響后續的行動。
所截取到的那抹阿修羅之力,只夠其任性開啟一次。
不過對此,那象征著災厄的九尾妖狐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動容,仍舊齜牙瞪目,表現出了嗜血的兇態。
“九喇嘛!”
見狀,六道仙人又是一聲怒喝。
在這樣的怒喝中,裹挾著一絲不滿與憤怒,以及急促。
愈妄圖去理解、去洞悉宇智波荒身后與左眼所蘊藏的力量,他就愈發的感到一種無名恐懼。
六道仙人并不想要在那個世界的后患解決掉之前,又纏上其它的麻煩。
解鈴,還需系鈴狐。
不管如何,這一次,需要先做出妥協的,是己方。
“你的成長,不應該只是體型。”
“你也應該能夠察覺到,荒若是一開始就想要支配你,抹消你。”
“那么你這一半的意志,已經不復存在。”
他語氣嚴肅的補充著。
因為其在感知九尾的暴虐情緒時,亦能夠感受到來自這個千年后血脈后裔的不耐。
然而即便是這樣,九喇嘛仍舊沒有低頭。
于之那彌漫血色的獸瞳里,依舊被憤恨所充斥著。
自降生之初,它就一直遵從前者的叮囑,要去了解、理解這個世界,包括表面上的主宰·人類。
但是,這些可惡的螻蟻,卻只想要奴役、壓榨它們的力量。
這令之昔日的觀念受到了狠狠地沖擊,災厄、憎惡的屬性就此爆發。
再加上六道仙人愈加施壓的意念,一種叛逆的意志在其心中瘋狂滋生。
突兀間,它瞥見了囚籠外不知從何時、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陷入昏迷的宿主。
隱晦間,獸瞳閃爍,
一道十分鮮明意念于之識海中迸發。
或許,
他能夠成為自己復仇的載體。
“我錯了。”
九喇嘛朝著視野中的少年低下了高傲的頭顱,但是,于之低垂的獸瞳中,流轉得是瘋狂的憎惡。
爺爺,
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六道爺爺了。
“荒,請........”
見狀,六道仙人趁勢想要對著入侵此地的少年說些什么。
但是,在一聲冷哼中,那始作俑者卻已然消失在了這座精神世界中。
一并帶走的,還有那詭異不詳的迷霧與一頁湛藍符紙。
“傳說中的三忍自來也?”
“那位為什么要干涉這場比試?”
外界,場面已經徹底暴亂。
就連身為主考官的不知火玄間也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他的身份在前者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
而所有人也清楚了一件事情,宇智波泉之所以會選擇下場,正是因為感知到了那位傳說級人物存在著干涉比賽的可能。
“宇智波家的小家伙,我并沒有惡意。”
“我只是想要帶走漩渦鳴人。”
“這一場比試,我替他認輸了。”
“以其........”
“姑且是以其師傅的身份。”
在經過少許的停頓后,自來也還是選擇了使用這個身份。
因為經過一個月的相處,他已經多少開始認可那個小子。
說到做到的信念,更是令之感到動容。
此言一出,全場再度驚愕。
一時間,了然的自語響起于各個角落。
“難怪那個九尾小子,能夠和宇智波荒僵持到現在!”
“他居然是木葉三忍的弟子。”
諸如此類。
而讓自來也趨于安定,并沒有直接動用武力阻止這一場比試的原因,除卻是擔心宇智波荒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進一步傷害到漩渦鳴人以外,亦是因為那幾乎九尾重現的恐怖情況在以迅速地收斂萎縮。
這意味著,尾獸化的進程被制止。
“快點宣布結果吧。”
“不知火玄間,對吧?”
他對著不知所措的主考官說道。
因為其能夠感受到來自宇智波荒的目光,戒備、警惕的目光。
只是不曾想,三年未見,這小子就已經呈現出了如此恐怖的力量。
要知曉,自己胸口的那道猙獰疤痕,就是在修行中被尾獸化的漩渦鳴人攻擊造成的。
而那時的他,僅僅才具現出三條尾巴!!
“是。”
“第三場的勝者,宇智波荒。”
在自來也的命令下,不知火玄間如釋重負的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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