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宇智波泉。”
雖然不知火玄間仍舊不清楚這場瞳術的對決是如何發生、又是如何落下帷幕的。
但是在確認過日向寧次是在戰斗中切實落敗,而非因為私心放水的引頸就戮后,他就旋即揚聲宣布了這場比試的結果。
此間,其依舊用千本抵著那隨時都有跡象加大力度的苦無,有凝重與懊惱的情緒于之眼底攀升。
作為一同身處于競技場內的主考官,他理應監控對戰者雙方的一切動態,并在關鍵時刻阻止有可能的死亡發生。
尤其這還是兩名本家忍者之間的戰斗,其應該更加用心才對。
可是,自己卻與那些置身局外的觀眾幾乎無異,一樣地陷入到了質疑當中,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探查雙方的狀態,這簡直就是一種失職。
即便最終并沒有造成什么不可逆的后果,但是仍舊是在他的心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聞言。
宇智波泉也沒有想要繼續僵持下去,在收回苦無之后便從容地朝著休息室的入口走去。
于之明艷的面頰上看不到半點勝利后的喜悅,仿若這就是理所當然。
而整個噤聲的觀眾席也在此刻漸漸恢復了聲音,不過卻并非是此前千篇一律的質疑,而是驚愕與意猶未盡的興奮。
因為在場外木葉忍者介入的情況下,
在眾目睽睽,眾口悠悠的質疑下,作為東道主地木葉仍舊做出了與眼見一樣結果,那么只能夠說明一件事情:
是那名叫宇智波泉的少女所擁有的實力太強,根本就超脫是了自身能夠理解的程度,因此信手贏下了這一局。
而這必然意味著,此次的中忍聯合考試將在后續有著更加精彩的對碰!!
畢竟在公布的小組賽中,她和那位鞍馬一族的女孩分在了一起!
宇智波!
信手鎮壓同為豪門日向的宇智波!
這一刻,全場都在驚呼,都在嘆服這傳說中一族的強大!!
“為什么?”
“我明明沒有看你的眼睛,為什么會陷入你的幻術之中。”
看著那信步離場的女孩,矗立于原地日向寧次無視著脖頸處的那一道危險傷口,情緒有些激動與不解的向對手問道。
當然,他并沒有不服氣,也有直面落敗的勇氣。
只是想要知道為什么會輸。
至于那宛若時間定格的狀態,以之現在所具備的知識儲備與眼力見,僅能夠單純地將之仍定位一種特殊的幻境構造。
“請你告訴我,拜托。”
看著那并沒有理會,仍舊朝著休息室入口走去的少女,日向寧次再一次迫切地出聲發問,身子也在對方看不見地情況下緩緩躬下,那道施加于之脖頸處的纖細傷口也因此緩緩地滲透血液。
此前,贏得的所有驕傲都在此刻被其摒棄在了一旁。
聽著如此的再三追問,在意到來自看臺上的那些渴求目光。
于遲疑了片刻后,泉最終選擇駐足回答。
“高明的寫輪眼幻術,并不需要完全對視作為釋放條件。”
“借助外物,也可以。”
當然,這樣的回答仍舊省去了兩個很重要的點:
其一,這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寫輪眼施放出的術,而是萬花筒寫輪眼。
其二,這也不是什么簡單的幻術,而是雜糅天之常立之力的時間系瞳術!
說完,宇智波泉便徑直踏入了休息室的入口,沒有任何想要享受勝者光環的意思。
畢竟于之心中,這樣的力量根本不算什么。
更敵不過他十分之一。
而四面的觀眾,也在短暫地屏氣凝神聆聽之后,發出了久久不可自拔地驚呼與議論。
不用對視就能夠發動寫輪眼的力量,這一族的強者到底還有多少不可告人的強大能力?
并且毫無疑問的是,這一場寫輪眼與白眼兩大最強瞳術之間的對決,是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咳,下面進行第二場,木葉隱村忍者·鞍馬八云對陣砂隱村忍者·手鞠。”
“你們兩個可以下來了。”
在看臺上的觀眾依舊對于方才短暫的對決議論不止的時候,身為主考官的不知火玄間已然輕咳了一聲將這樣的局面打破。
同時,于之身側的并足雷同也在于之簡單溝通兩句,令之謹慎對待和宇智波荒同隊的忍者后,便回到了猿飛日斬的身側。
他曾是四代目火影的親衛,在波風水門死后也就自然而然地肩負了拱衛、守護三代目火影的任務。
聽到召喚的手鞠心神一凜,有復雜的情緒于之心頭交錯。
來自老師在賽前布置下的任務與自身的驕傲以及砂隱村的顏面,于此刻發生了劇烈的碰撞。
畢竟,現在能夠肯定的是和宇智波荒同隊的兩位少女絕對不是什么花瓶一般的存在,這一點,日向一族參賽者的前車之鑒已經足夠警醒。
與寫輪眼齊名的白眼已經遭到了極大的沖擊。
而假如自己為了去執行老師所布置下的任務輸得太過于難看,那么丟掉的可不是區區一族的聲名。
是整個砂隱村的威望!
“姐姐。”
感受到同伴的遲疑,于之身側那背負著白色繃帶物體的勘九郎下意識地出聲呼喚。
他自然是能夠體味到前者內心的糾結。
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其也無法給出一個很好的破局方法。
“屬我的那一戰,必然會贏。”
在數次張口后,其最終找到了安撫的話語,并旋即壓低著聲音說道。
于之眼中充斥著認真與篤定,那垂于身側的雙拳更是死死地捏緊著。
畢竟,在第三區間內并不存在宇智波荒他的之隊友,自己的先后兩場戰斗都沒有任何顧慮的。
“嗯。”
聽到這樣的寬慰,手鞠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釋懷。
可是,就在這個短暫的思量期間,她同樣也做出了屬于自己的選擇。
此次任務雖然重要,但馬基老師并沒有說是怎樣完成。
在展現出自身實力乃至獲得優勢的情況下,再選擇去執行上面的任務,也是一樣的。
“我沒事的,不用擔心。”
說完,她便猛然抽出了背負于身后的巨大扇子,在信手丟出休息室之外的時候其整個人也一躍而出,并穩穩地踩在了那寬大的扇面之上。
風,于此間喧叫,并載著其緩緩下墜。
隨后,在及近地面的時候,手鞠旋即跳下了扇面,并信手將這柄特殊刃具收斂回手中,同時,其凌厲的目光也挑釁般地看向了那仍舊立于休息室內的少女。
似乎是在說:
快點吧,我在等你。
在選擇為了今日的任務主動認輸之前,她要將自己的實力與砂隱村的顏面一并保有!
鞍馬八云自然也是感受到了前者的挑釁,不過其并沒有去選擇回應,而是對著身側的少年輕輕說了一聲。
“我下去了,荒大人。”
女孩恭敬的態度與尊重的模樣,在同處于休息室內的外人眼中簡直就像是在請示一般。
“嗯。”
聞言,正通過蟲子默默感知整個木葉內部布局的荒輕了一聲。
而鞍馬八云也在得到這簡單的回應后,便背著畫板掉頭朝著入場的樓梯口走去。
“讓那些無知的人,都好好看看鞍馬一族的真正實力吧。”
同時在女孩即將消失在休息室的時候,那憑欄而立的少年又出聲補充道。
“是,荒大人。”
聽到如此囑托的鞍馬八云,猝然將背脊又挺直了一分,有濃烈的自信在其胸激昂。
畢竟這一日她與她的家族,都已經等待很久很久了!
對比起砂隱小公主·手鞠從天而降的強勢入場方式,沿著樓梯走下的鞍馬八云就顯得要不起眼,乃至說柔弱很多。
不過礙于此前宇智波泉的表現,四面前來觀禮的觀眾對于她已經沒有了最初的質疑態度。
但就針對這場戰斗來說,大多數的觀眾仍舊還是不太看好鞍馬八云。
因為,與之對戰的是四代目風影的子嗣,是砂隱村的小公主!!
“那么,比賽開始。”
在雙方落定之后,不知火玄間就宣布了比賽的開始,當然,這一次他可不敢再有任何的松懈,就連身位都沒有退離多少,就是為了防備可能出現的特殊情況。
“你所使用的忍具就是背在身后的畫板吧?”
“我給你時間,展開它。”
對戰拉開,手鞠卻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就發動進攻。
不過,其持于手中的三星扇已然打開了三分之二,從扇面上能夠看出兩個圓形的圖案。
這是獨屬于砂隱村的忍具·三星扇,當三星齊出之時也就是威力最強的時候。
而開場就將三星扇打開到第二階段,足以顯示出手鞠的鄭重,
“emmm,謝謝。”
聽著對手的話語,鞍馬八云本想說不用。
因為畫板于之而言只是一個輔助而已,根本就不重要。
真正的戰斗只需要紙、筆便足矣。
但既然對方都如此信心滿滿地要求了,那么自己也就依言好了。
時間在女孩架設畫板的間隙過去,不過整個觀眾臺都沒有任何的催促。
不止是與之同隊宇智波泉所展現的詭異實力,令他們對這位來自鞍馬一族的少女有了一定的期待;
現在其所展露出的這獨特的忍具亦讓他們心中有了一種某名的期待。
“這一場,八云贏了。”
看臺上,一位蓄著黑色垂肩長發的溫婉女子輕聲說道。
不在最初的時候掌握進攻先機,反倒是讓一名幻術師有了充足的準備時間。
她已經不知道該說那位來自砂隱村的小公主是過度自信,還是真的沒有了解過自己的這位對手,了解過鞍馬一族的能力了。
但這也不能怪旁人,畢竟這一族確實沒落了很久,所具備的強大五感血繼限界也很久沒有在世界上流傳。
“不見得真么快就落下定論吧,你也是見過手鞠的戰斗能力。”
“那一手精湛的風遁在同齡人中已經能夠算得上冠絕。”
“邁特凱的那位弟子,也是被其從容擊敗。”
落座于溫婉女子身側的魁梧男人說道。
對比前者,他的裝束就要顯眼很多,直接就是一副木葉上忍的打扮。
而且,從其叼著煙,蓄著絡腮胡的標志性形象來看,其赫然就是來自猿飛一族的精英上忍·猿飛阿斯瑪。
“蒽蒽。”
聞言,夕日紅輕哼著搖了搖面頰,視為否定,并旋即繼續開口道:
“三代目大人曾經讓我去宇智波一族指導這位幻術天才進行精神力方面修習。”
她說著有些偏離當下情景的話。
“這件事我知道。”
“不過后來很快就結束了不是嗎?”
“是因為宇智波一族對此有芥蒂,還是因為去鐵之國的原因?”
猿飛阿斯瑪也想起了這件事情,不過,那時候的他們很快又去鐵之國執行與云隱村的人質交換談判。
而在歸來之后,夕日紅就沒有再去教導過鞍馬八云,其也沒有過度的去詢問具體的緣由。
“都不是,”
對于前者做出的揣測,夕日紅依舊是否定。
同樣其也沒有讓身側同伴繼續猜下去的意思,進而直接說道。
“是因為,只是幾天接觸,我就已經沒有了能夠教導她的東西。”
“那丫頭的幻術天賦遠在我之上。”
“她,就是為了幻術而生的。”
“好了,她的畫板已經架好,那就看著吧。”
猿飛阿斯瑪有些不可置信地將目光重新落到競技場內,也正是因為他太過于了解身側女伴,才會表現出如此的一個狀態。
畢竟毫不夸張的說,整個村子里除卻被上天眷顧的宇智波一族,已經沒有人能夠在幻術一道上的造詣超脫對方。
可是現在,其卻說自己沒有資格與能力教導一個后輩。
多少有些妄自菲薄了。
也就在猿飛阿斯瑪將視線挪回的時候,一陣尖銳的風嘯之音在場域內卷起。
早就已經蓄好力量的手鞠在對手提起畫筆的那一剎就狠狠地將自己忍具向前扇去。
風遁·風切!
草莖瘋狂搖晃,空間輕輕戰栗,本該無形的風卻在此刻鋒芒畢露于眾人眼前!!
僅是先行的威能就令少女的發絲亂舞,堪堪架起的畫板也在此刻劇烈晃動起來。
無了。
局不在了。
有相近共鳴在觀眾們的心頭升起。
即便是猿飛阿斯瑪也是相近的態度,幻術師的一大弱點就在于沒有先機。
在沒有這些條件的情況下,又如何能夠應對如此強勢的忍術?
可對此,鞍馬八云沒有絲毫動容之色,抬起的畫筆信手落在了白色的畫布之上。
剎那,風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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