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抄公:、、、、、、、、、
廣南府。
府衙。
夜幕深沉。
但知府劉庸并未休息,反而在挑燈批閱一份份公文。
作為大玄知府,他對朝廷可謂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唉……最近由于天象緣故,人心思亂,這非社稷之福啊。”
良久,劉庸放下手中的筆,嘆了口氣。
如今天下多事啊。
不過,他對大玄還是有著信心,特別是陛下。
畢竟,朝廷有異人在,有異術在,就亂不了!
“大人。”
就在這時,敲門聲傳來。
劉庸眉頭一挑:“進來吧。”
一個蠟黃臉龐的中年人進來,行走之間頗有氣勢,又帶著幾分草莽氣息。
此時見了劉庸,直接單膝跪地:“黃老虎見過知府大人……”
“嗯,起來吧。”
劉庸擺擺手,笑道:“白化生以為本官要用你去探他的底,卻不知道他的底本官早就知曉了,哼……若不是還要追查那份反賊名單,本官早就點齊兵馬,滅了白家滿門!”
頓了頓,又問:“你這次前來,所為何事?”
“啟稟大人……”
黃老虎叩首道:“最新消息,白化生的兒子——白術,今日回來了。”
“那個一直出門在外的兒子?”劉庸不驚反喜:“好,正好一網打盡!”
“那屬下……”
黃老虎抬頭,眼中帶著一絲渴望。
“你放心,事成之后,本官保舉你一個官身!”
劉庸捋著胡須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在下從小就想著要當官,封妻蔭子、光宗耀祖呢。”
黃老虎大喜,連連叩首道謝。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輕笑。
劉庸頓時表情微變:“是誰?”
這里可是府衙核心重地,有層層把守,何人能靠得如此近?
并且,還是如此不知禮數之人!
“沒想到,黃老虎你這個北方拳法名家,到頭來卻是一個小人。”
亞倫嘆息一聲,推門而入。
“啊……你是?”
黃老虎下意識擋在劉庸身前,眼珠一瞪:“你是白化生之子——白術?我今日剛剛見過你的畫像!”
“竟然是你?”劉庸卻是氣得七竅生煙,咆哮道:“區區一個江湖中人,就敢擅闖府衙,當真反了天了,你白家想要抄家滅族么?”
“沒錯,白家就是要反了,可惜你這個知府是看不到了。”
亞倫上前一步,虎魔煉體拳隨意揮出。
虛空之中,宛若有猛虎嘶吼。
黃老虎號稱北方拳宗,此時竟然心神完全為之奪,根本不懂得反抗。
等到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之際,就見一只大手鋪天蓋地般落下,正中他的腦門。
旋即,黃老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的武功……”
劉庸憤怒過后,才生出一絲驚容:“天樞?!”
也唯有天樞,甚至是宗師中的厲害人物,才能一招滅掉黃老虎,令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好,好啊,沒想到,本官還是小瞧了白家……你便是白家后手?”
劉庸指著亞倫。
若是剿滅之日,漏掉如此一位天樞宗師,必然會帶來極大的變數。
“好在……本官也不是全無準備。”
劉庸臉上浮現出一絲得意之色:“縱然你能潛入又如何?動手!”
刺啦!
話音剛落,小小的房間中就溫度驟降,滴水成冰。
與此同時,更有一層白霜蔓延。
這并非普通人類能夠獲得的力量,而是異力!異術!
劉庸竟然早已向朝廷求援!
不僅如此,玄廷還派出異人為援兵!
“異術·冰封萬里!”
一根根巨大的冰棱錐出現在房間中。
其中一根粗壯的冰柱內部,似乎還有一道人影。
他面容蒼老,長發稀疏,手中正掐著一個法印。
正是朝廷異人!
下一刻,無數冰刃宛若萬劍穿心一般,從亞倫的身軀中穿過。
“任憑你是世俗宗師,在異人異術之下,依舊如同螻蟻。”
劉庸望著這一幕,卻是心中大喜。
然而下一刻,他的表情就漸漸變得凝滯。
因為那逆賊白術的身影,竟然緩緩虛化,在半空中消失不見。
無數冰刃掉落在地,發出一聲脆響。
下一刻,一只白玉般的手掌就穿透了冰柱,按在了這個異人的后脖頸上。
“你……也是異人?”
這個異人沒有回首,只是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不可能,所有異人都必須臣服玄廷、除了……除了……”
他的話語中不自覺地帶上了顫抖,因為想到了那個最恐怖的可能。
“除了當初大鬧金滬的乾坤會亂黨!”
劉庸大叫一聲,想要提醒外面的人,卻發現外面一片死寂。
這個被冰封的房間宛若陷入了一種永恒凝滯的狀態,得不到外界絲毫的關注。
“不用想著求援了,我令這個房間的吸引力無限降低,縱然整個廣南府的人路過,也只會當做無事發生。”
亞倫一手抓著這個朝廷異人,帶著點好奇:“你的名字……”
“馬……馬王神!”
異人開口:“你別妄想了,我是不會背叛朝廷的。”
“是啊,但你不覺得奇怪么?你這個不會背叛朝廷的念頭,究竟是你的本心,還是外人強加給你的枷鎖?”
這個馬王神亞倫隨手就可以捏死。
但他來了興趣,想要探究一番咒力與道級異人的根源。
此時雙眸之中靈性閃動,赫然開啟了靈性視野。
繼而,他就看到了,在這個馬王神身上,所纏繞的絲絲縷縷的咒力,那是一條又一條戒律般的言語所組成之鎖鏈,纏繞在馬王神身上,甚至深入他的體內,宛若與骨骼血管生長在了一起。
“異人分為三級,術、法、道……術級與法級不過如此,但道級異人,當真有些不凡之處。”
亞倫贊嘆一聲,伸出手掌,抓住了那一根咒力鎖鏈。
繼而,輕輕一拽。
嘩啦啦!
咒力鎖鏈四分五裂,掉落在地。
馬王神的神態瞬間變了,他看向劉庸,眸子里不再是親近,反而轉為怨毒:“該死的玄廷,竟敢如此耍弄老子?啊啊啊……”
咆哮當中,無數冰屑飛濺。
劉庸當即宛若被萬針飛刺,背后的墻上涂了一大片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