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片刻后，鳳藻宮后殿。
“見過陛下！”衛旭剛一進門，就聽見寶珠驚喜的聲音，“陛下恕罪，奴婢沒想到.......”
“行了，我的容妃娘娘，在我這里還要搞這些勞什子干嘛？”沒等寶珠走完程序，就被衛旭一把摟進懷里香了一口，“可兒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在外面忙活？”
“嘻嘻！”寶珠露出甜蜜的笑容，主動奉上香吻，“小姐和云姑娘在后面，好像是在商量其他姐妹的事情。”
“走吧！”衛旭攬著她直奔臥室。
“夫君！”聽到動靜的秦可卿迎出來輕輕一禮，“你不是去清言姐姐那里了嗎？如今她身子正重，夫君多陪陪她才是正禮，她又是個心里敏感的，若是有什么多想.......”
“好了，我這不是剛安排了嗎？”衛旭順手把她也攬在懷里，拉到床邊坐好，“她只是敏感了點兒，可不是不懂事，再說她也沒工夫傷春悲秋，朝廷的政務對她來說更重要。”
“噗嗤——”旁邊跟過來的史湘云忍不住笑了出來，“清言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太看重那點兒權力，卻不知對我們來說，這朝廷之事，更多之事一點兒無聊時的打發時間。
再說家里其他姐妹，雖說沒人對這些有興趣，卻也不是真的不行，就像是白姐姐還有秀珣姐姐，平日里連二十萬大軍都管的井井有條，若是學學政務，又怎會管不好？”
“她呀，就是老擔心會被排斥，這才一個勁兒的展示自己的作用。”這么長時間，秦可卿自然也看出了徐清言的擔憂，自然不再防備，“倒是白姐姐還有秀珣姐姐，那才是真的能放開。
特別是秀珣姐姐，一心想要搞好她那‘飛馬牧場’，卻忘了如今朝廷已經掌控北地草原，什么樣的好馬養不出來？哪里還需要她這堂堂的寧貴妃辛苦忙碌？”
“她哪里是想搞什么牧場，還不是和東方一樣，故意出走避嫌嗎？那二十萬白蓮圣軍畢竟是她倆一手帶出來，過去戰事緊張也就罷了，如今還不是不讓我們多想？
卻不想想我們一家人這么多年互相扶持，哪里來了這么多猜忌與不放心？更何況家里人除了兩個廢料，實力少說也是金仙，誰還真在乎這點兒勞什子？”衛旭苦笑著說道。
“說不定只是不想住進這宮中，找個借口躲懶呢？”秦可卿笑著說道，“家里這么多姐妹，如今林妹妹帶著素貞姐姐靜香姐姐再加上媚娘妹妹在太虛幻境，平日里輕易不見。
冴子姐姐和英蓮妹妹在前殿你那里，一個隨時向你匯報天下情報事宜，一個照顧你的日常起居，還要再加上——噗嗤——我們的皇帝陛下心情不好時排解怨氣，咯咯！”
“好你個秦可卿，還反天了！”衛旭老臉一紅，把秦可卿拉到懷里就是一頓撓癢揉臉，心里卻想起了前幾天自己和毒島冴子玩“辦公室游戲”的時候，被她給撞見的尷尬。
“夫君——可兒錯了！”眼看著愛郎的動作越來越大，秦可卿只好開口求饒，順便轉移話題，“別忘了清言姐姐那里，她現在可沒有任何修行，夫君的雨露不是這么好享受的。”
“放心吧，我這些日子每隔幾天就會用法力幫她滋養一番，再加上每日都少不了以丹藥提升，生下我們的小公主并無什么問題，不會出現危險的。
也怪我當初忘了，只顧著讓她懷上，否則早一步在她沒有懷孕之前，隨便一顆三轉金丹，也能讓她再也不用考慮這方面的問題，現在只能等等了。”衛旭笑著說道。
“哼，夫君若想播撒雨露，家里哪個敢攔？”秦可卿又想起了某人與東洋小女奴在前殿玩“寫字臺下的情趣”，“家里姐妹如今都沒幾個有寶貝傍身的，夫君卻還白雨露浪費在——嗚！”
“好了，可兒，我答應你，等這兩年的雜務解決，朝廷的事情進入正軌，就讓家里人全都大肚子。”一記長吻安撫住愛人，衛旭趕緊許下了承諾。
“哼！”秦可卿無奈給了他一記“算你識相”眼神，“家中姐妹眾多，卻只有軒兒一個算是傳承，妾身不敢說自己有多大度，卻也知道該為家里開枝散葉，總不能讓姐妹們全都背著難聽的名聲吧？”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衛旭這才想起來，自己光顧著照顧妹子們、提升實力乃至于造反大業，卻忘了封建時代對女性的束縛、要求都比現代殘酷的多。
比如家里的妹子們，秦可卿以及剛進門的史湘云、林黛玉還好，其他跟了他多年卻依然無所出的妹子就難受了，各種閑話其實一直就沒斷過。
以前只是“平遠侯府”的時候還好說，如今奪取了天下，等于是將家里所有人放在聚光燈下，再加上各方勢力想要通過“后院路線”為自家爭取利益，“選秀”的呼聲一日高過一日，自然需要提前打壓“對手”。
如今，“后宮單薄、子息不豐”的說法已經是客氣的，什么“霸占宮闈、迷惑天子”、“阻礙天家子息繁衍”乃至于“妖女該死”之類傳聞已經有人放出來了。
“陛下，奴婢本不該多言，只是這市面上的傳言，還需要清理一番才是。”情報系統“二把手”寶珠對這類消息的了解明顯更多，“左右跑不了那群大頭巾，正好趁機清理一番。”
“那就動手好了，具體手段你和冴子商量著來。”衛旭語氣冰冷，“這群不長眼的東西，到了這種地步還敢玩兒這些老掉牙的手段，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旭哥哥，姐妹們修為都不低，就是有了寶寶，也不會對平日生活產生多少影響。”史湘云語氣多少有些不滿，“更何況你可是答應過林姐姐，第一個小子姓林的。
也只有薛家姐妹，平日里住在東配殿正好與清言姐姐、知秋姐姐對著，管理著皇家產業和不少賬目審查，整日里忙的連和姐妹們玩耍的時間都沒有。”
“也只能讓大家再辛苦些時日了。”衛旭笑著說道，“想要完全梳理好，恐怕要二十年甚至更多，幸好我們一家不在乎這點兒時間，就是硬耗也能耗死他們。”
“倒也不能怪兩位妹妹。”秦可卿幽幽一嘆，“我們如今奪了江山，北地還好說，就在眼皮子底下，有大軍在手，雖說日子剛剛過去了半年多，卻已經來來回回梳理了幾遍。
金陵本為我們的起家之地，白姐姐的地盤自然更好說，可是再要是往南，原本鎮南軍以及周邊的地盤，還有前朝李家的私人錢袋粵省以及十三行，這些日子可是剛剛清理過。
效果先不論，這些地方剩下的勢力怕是還有的頭疼，就單單說大面兒上的，十三行留下的市場，肯定是要寶琴妹妹接下的，就算不管銀子，那些指望出口養活家里的百姓總要照顧不是？”
“十三行與所謂的‘八大鹽商’不同，他們深諳‘悶聲發大財’的理念，這么多年只做兩件事，為皇家賺錢，為自家牟利，家財到底有多少，外人根本無法想象。
更重要的是，自大順朝開國，‘八大鹽商’換了一茬又一茬，完全是被人當肥豬宰，可十三行各家從沒變過，一張銀子織成的大網，覆蓋大半個東南沿海。
清理他們容易，光是繳獲的銀子，折算起來已經超過一億兩，可是在理清各家余毒的時候卻出了岔子，最大的那兩家愣是抓住機會跑了，而且是直接出海南下，至今也沒找到去向。
這在我們的情報系統建立之后，還是第一次出了這么大簍子，而且還是在三個衛精銳全力配合之下發生的。”寶珠自責的說道，“緊接著這些勢力殘余就給薛家兩位妹妹添了不少麻煩。”
“我們的情報系統出了問題？”衛旭皺眉事問道。
“整個粵省的情報網被腐蝕了大半，幾乎是等于給敵人養的。”寶珠無奈搖頭，“通過雪字號的商路滲透進來，然后拉攏我們安排的情報人員，讓我們在那邊基本成了瞎子。”
“我記得，粵省那邊的情報負責人，還是......”衛旭表情不大好看。
“第一批的牛頭山弟子之一。”寶珠無奈搖頭，“卻被底下人完全蒙蔽，根本對下面的問題一無所知，被我們的內衛逮捕時還一個勁兒喊冤。”
“那就下死手，好好清理一遍。”衛旭語氣冰冷，“抓到一個殺一個，抓到十個殺十個，絕不姑息，絕不手軟，一定要殺出一個清平社會，將那張利益網徹底撕爛！
原本鎮南軍掌控的彩云之南以及周邊地區也一樣，絕對不要有任何妥協，要么服從我們的政策，要么直接去死就好，不要留下絲毫的殘余，需知一點兒火星，都有可能引起火災！”
“陛下放心，我已經從原本白蓮圣軍中調了三個衛，加上原本的三個，將近四萬精兵配合殘存下來的情報部門拉網式排查，而且在接下來的五年中每年一遍，絕對確保不留殘渣。
跑掉的那兩家，我們也動用全部線路查找，其實他們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痕跡，能落腳的無非就是南洋的幾個點，最多三個月就能解決！”寶珠語氣冰冷！
“那就好！”衛旭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