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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牌局上的皇室王子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鬼谷孒  分類: 都市 | 商戰職場 | 鬼谷孒 | 重生1977年從知青開始 


“為什么借錢?”

“若瑾想搞一個名媛舞會。”

“夏洛特女王舞會這種?”

“更接近巴黎名媛舞會。”

“喔,借給她了?”

“嗯哼,我訂了一艘游艇,準備她明年生日的時候送給她。”

南易心底欣慰,嘴里卻說道:“長兄如父,愛護之余還要管教,不要太溺愛她,游艇多少錢?”

“一億。”

“你讓我為難了。”

南若瑾明年的生日就是成年的日子,南有窮這個“便宜”大哥的禮物值一億,他這個當親爹的還不得三億起步啊,這個預算想準備一份別出心裁,又不會華而不實的禮物真挺難的。

南有窮聳聳肩,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父子倆接著閑聊,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南有窮接了個電話,搭直升機匆匆忙忙回了位于長島另一邊的阿德勒莊園。

他走沒多久,空中降下兩架直升機。

斯嘉麗回來了。

來到碼頭,一看篝火和酒瓶,就知道兒子來過。

“阿德勒走了?”

“剛走一會。”

“回來吃飯嗎?”斯嘉麗坐在南有窮剛才坐的位子,從冰桶里拿起一瓶啤酒,打開往嘴里灌上一口。

“有約會。”

“所以,晚飯還是我一個人?”

“我看著你吃。”南易輕笑一聲。

這趟飛來紐約,他要順便去阿德勒診所做身體檢查,其中有一項是腸鏡,今天一整天他都不會吃東西,明天浣腸的時候可以少吃點苦頭。

“不,你不要出現在飯廳,看到你我會想到那個畫面,影響食欲。”

南易聳聳肩,“沒問題,只要你開心。”

“雷曼兄弟上個季度的表現很搶眼,房地產業務增長迅猛,今年的財報一定非常漂亮。”

“我們在股票上賺了多少?”

“4億。”

“不錯的數字,敬雷曼兄弟一杯。”南易晃了晃酒瓶說道。

斯嘉麗舉瓶和南易碰了碰,“等時機到的時候,我打算加大做空雷曼兄弟的力度。”

“為什么?因為福爾德?”

理查德·福爾德,雷曼兄弟的掌舵人,身上有不少光環,雷曼兄弟能壯大到今天的程度,他居功至偉,在911期間,面對危險,他鎮定自若地指揮員工撤離,并且能夠果斷、快速地將一家酒店立刻轉換成為雷曼總部,在華爾街一時傳為佳話,吃瓜群眾對他的評價頗高。

但是和他有所接觸的人對他的評價都不高,做事太冒進,高傲自負,脾氣非常臭,且非常兇狠,一旦被雷曼兄弟咬住,連骨帶皮都要吞進去,一點余地都不留,在他的帶領下,雷曼兄弟在華爾街四處樹敵,強大之時還好,若是露出頹勢,落井下石都得趕早,不然排不上隊。

“我討厭他的嘴臉,真想拿PfeiferZeliska朝他的額頭開一槍。”斯嘉麗恨恨地說道。

“不好,威力太大,腦袋炸開,紅的白的飛得到處都是,血淋淋,太恐怖了,我建議你用汽油彈,滋啦,滋啦,油花四溢,肉香能飄出五百英里。”

“你這樣說不會影響我的食欲。”斯嘉麗睨了南易一眼,舉瓶道:“敬海蒂。”

“愿她在天堂繼續歌唱。”

[海蒂·威斯特,《五百英里》的創作者,2005年過世,正因如此,一個火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的歌手又再次翻紅。]

小插曲過后,南易兩人繼續聊著投行和股票的話題,不僅是雷曼兄弟,斯嘉麗基金投資了華爾街大部分有次貸業務的投行股票,由于次貸的繁榮,股票的長勢都不錯,斯嘉麗基金從中盈利頗豐。

這還只是餐前甜點,要說正餐還得是之后的融券做空,主要的做空對象是雷曼兄弟,之所以是它,和南易的記憶關系不大,主要還是因為雷曼兄弟不得人心,踩它不會有人唧唧歪歪,反而會有人豎起大拇指,說一句干得漂亮。

除了雷曼兄弟,貝爾斯登也是主要目標,它的股價即將突破140美元,且后勁不錯,先吃一點股價上升的利益,再做融券賣空,一旦次貸危機爆發,股價很容易會跌到個位數,其中的利潤很大。

與雷曼兄弟不同,貝爾斯登在華爾街的口碑不錯,它若是出事,會有其他投行站出來扶一把,雖然扶的方式未必是貝爾斯登喜歡的那種,但在合理的推測下,陷入困境的貝爾斯登會有其他投行接盤,它的股票會經歷升、狂跌、微升的過程,比雷曼兄弟多一份餐后甜點。

除了在股市吃次貸帶來的紅利之外,斯嘉麗基金在之前兩年也有直接參與次貸業務——買下中小型按揭公司,把按揭合同打包成債務抵押證券(CDO)出售。

只不過在三個月之前,這項業務已經停止,沒銷掉的證券連同按揭公司一起打包售出。

直接參與次貸,看好此項業務的前景,投資相關股票,再到不看好,進行做空,南氏可以趴在次貸身上使勁吸血,但絕對不能碰CDOs信用違約掉期合同,即和其他人對賭次貸會崩。

前者只是靠眼光投資牟利,是正常的經濟行為,后者卻有破壞美國經濟之嫌,因為會站出來對賭的肯定是涉及次貸很深的投行,一張對賭合約,很可能會成為壓垮對方的最后一根稻草。

以結果為導向,南氏合理合法的投資過程,會被貼上非正義的標簽。

次日。

南易上阿德勒診所做了身體檢查,醫生看過當天就出結果的指標后,給出身體非常健康,只有年齡增長帶來的各種機能退化的回答。

自家知道自家事,在排除隱疾的可能后,南易感覺現在的身體比上輩子最黃金年齡時期還要更好一點。

上輩子的黃金十年都在忙著創業,不但很少鍛煉,且應酬頗多,一年至少五百斤白酒下肚,在各種場合得違心溜須拍馬,體內堆積了不少負面情緒,又有無數個夜晚為了工資的著落整宿整宿的失眠,身體能好就是怪事。

出了診所,吃點東西填填肚子,南易接著去白鴿飛行俱樂部爽了一把。

當年南無為的飛行夢來得濃烈,但中途被迫停止,相比他,南易的飛行夢來得晚,但也來得穩,一氣呵成,在地面學習結束直接駕駛飛機飛向藍天。

只不過迄今為止,南易只開過初教六這一款飛機,其他諸如P51野馬、BF109、噴火、LA7、P38閃電、零式、震電、地獄貓,在他的飛機庫里都有,只是不敢開。

初教六夠穩,駕駛夠簡單,出故障的生存率比開車都強,夢想的種子已經發芽,南易也不再處于極端怕死的狀態,他現在已經敢于玩一些冒險的游戲。

機修師幫南易檢查了一遍他的“飛虎踏富士”號之后,南易自己又檢查了一遍,還找了一塊干凈的毛巾把機腹上的八一徽標抹干凈。

一切就緒,南易坐進駕駛艙里,嘴里默念“注油三五下,口令聲音大,舵平剎車緊”,手里做著各種動作,隨著他的動作,螺旋槳轉動起來,飛機慢慢地往前滾動,隨即速度加快,沒一會,一條軍綠色帶著一抹紅昂頭沖向藍天。

以4米/秒的速度爬升到2600米的高度,南易隨即把飛機改平,飛了一段,確定飛行正常,這才騰出手開啟MP3,選中《神圣的戰爭》,在激昂的音樂中,南易握著操縱桿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擺弄,讓飛機在空中飛出各種動作。

等玩累了,又往上爬升1000米,接著松開操縱桿和腳舵,六爺聽著《月亮之上》,接過駕駛權,帶著南易一會到東邊看牧馬,一會去西邊看放羊,南易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跟著節奏喊一喊切克鬧。

南易在爽的時候,南有窮正坐在拉斯維加斯的賭桌邊,和兩個中東地區主權基金的二代玩著德州撲克。

中東有錢這是人所共知的事,中東的主權基金也有錢,什么沙特阿拉伯公共投資基金、卡塔爾投資局、阿聯酋穆巴達拉投資公司、巴林Mumtalakat公司、阿曼投資局、埃及主權基金、沙迦資產管理、阿聯酋阿布扎比主權基金穆巴達拉等,一個個資產都是以數千億美元計算,且在東道國的能量巨大。

之前,斯嘉麗基金撤出次貸業務,給客戶的理由是基金要把投資重心轉移到東南亞地區的水電站業務,這既是借口,也是事實。

神農南糧在東南亞的投資擴大,兼并了大量的土地,而之所以能順利兼并,是因為落入囊中的土地有很大的一部分在洪澇地區,年年都要看老天爺的臉色,河流上游降雨量一大,一年就會白干。

在土地兼并之前,該怎么防洪,又要防到什么程度,如何才能做到最有效的養洪自重,其中的種種問題都已經經過探討,并制定了相應的計劃,建立水電站發電及防洪就是計劃中的一項。

東南亞未來的投資環境會如何變化是不明朗的,水電站的投資是巨大的,南氏用自有資金獨家進行投資并不高明,拉上幾個戰略合作伙伴進行風險共擔并增大聲勢,可以有效地減少政治和投資風險。

“五萬。”迪拜世界的穆海里扔出五萬的籌碼,看向南有窮,“亞當,要不要跟?”

此時,第四張公牌已經發出,牌局進入轉牌圈,四張牌分別是紅心5、黑桃5、方片J、紅心9,加上玩家的底牌,能組成的最大牌型就是紅心同花順,這種可能性很小,反而三條5或5的葫蘆可能性很大。

南有窮的底牌是方片5和黑桃9,這一局他的勝率至少在八成五以上,如果輸了,可以四下看看有沒有攝影機,很可能有劇組在拍賭片,或者干脆一點,拿斧頭先把荷官的手剁了,贏家慢慢炮制。

這里是南有窮便宜外公斯蒂芬·阿德爾森的賭場,他自己也是小股東一枚,荷官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小,因此,他已經算出自己的牌勝率極高。

蹙著眉,拿起底牌看了一眼,又瞟了一眼公牌,猶豫了好一會,南有窮才扔出五萬的籌碼,“我跟。”

下一位說話的玩家是穆巴達拉的莫卡拉布,他沒有南有窮的糾結,非常爽快地扔出五萬的籌碼,接著又扔出十萬,“我加注。”

“牌很好?”穆海里瞄了莫卡拉布一眼,無所謂地扔出籌碼跟上。

南有窮再次糾結了一會,在艱難中下定決心跟上。

表演是南家人的必修技能,從南易往下數,斯嘉麗、范紅豆、南若玢等等,都有過進修表演學的經歷,起點孤兒院也有開設表演課。

學習表演倒不是為了坑人、騙人,只是為了增強內心偽裝的厚度,免得臉上開著直通內心的高速路口,被別人一眼看穿底牌。

三家都已跟上,荷官發出第五張公牌,把牌局帶入河牌圈。

第五張公牌是紅心K,連同前面四張,分別是紅心5、黑桃5、方片J、紅心9、紅心K,南有窮手里的葫蘆已經是能夠組成的最大牌型,他已經立于不敗之地。

莫卡拉布掀開底牌看了一眼,接著面無表情地扔出二十萬的籌碼,嘴里淡淡地說道:“牌不錯。”

“我不信,加五十萬。”穆海里嘴里說著,手上扔出七十萬的籌碼。

南有窮拿起自己的底牌再次看了一眼,看完直接面無表情地說道:“Allin。”

前面猶猶豫豫,現在卻是如此果決,這會給另外兩人造成一種他之前一直在搏牌,而現在搏到的假想,當然,莫卡拉布和穆海里未必會如此解讀。

德州撲克本就是一種比較成熟的玩法,職業比賽較多,催生了不少職業選手,各種策略都被研究得明明白白,南有窮的伎倆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算不上有多高明,但在現在的牌桌上卻很有欺騙性。

理由很簡單,這是一場業務牌局,三個人都不在乎籌碼所代表的一點小錢,在乎的只是輸贏本身所帶來的樂趣,以及交流。

“我只有三條,不跟。”莫卡拉布輕笑一聲,蓋上自己只能組成一對J的底牌。

“莫卡拉布,你的膽子太小了,我跟。”穆海里掀開自己的底牌,“J、K兩對,亞當,開牌見我。”

南有窮掀開底牌,笑道:“不好意思,葫蘆。”

“啊哈,被我猜到了,亞當你果然有大牌。”莫卡拉布說話的時候,眼睛看著穆海里,略帶一點揶揄之色。

穆海里不以為然,開牌之前他已經想到自己可能會輸,但他還是堅持看南有窮的底牌,因為他需要總結南有窮打牌的規律,進而分析其性格。

在篩選以對為主導的投資項目時,他會優先選出掌舵人十分精明的項目,然后再挑選掌舵人是蠢貨的項目,各方面都比較一般的直接不予考慮。

精明的掌舵人能保證項目較高的成功率,這種投資非常值得一投;愚蠢的掌舵人本身就可以成為一個項目,也非常值得一投,簽一份對賭協議,成與不成,都能吃到一點肥肉。

在穆海里先入為主的認知里,亞當大概率是精明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亞當家族早就在迪拜進行投資,在自己長輩剛從苦哈哈往暴發戶轉變的過程中,人家只是派了個日本女人掌管迪拜的投資……掌管這個詞不太準確,或許用監管更合適一點,一年只會去迪拜一兩趟,最多就是監管。

相對自己而言,亞當家族是“OldMoney”,窺迪拜的冰山一角,就足以看出這個家族的精明,明顯是家族接班人的亞當又怎么可能是蠢貨。

第二副牌一開始,三人的注意力都從牌上轉移幾分到談話上,先聊女人,從好萊塢到科威特,再到埃及,避開對方的敏感區域,又在審美范圍之內,對各色人種女人的唯美之處進行了探討。

聊完女人,接著又是聊美食,你說駱駝、羊,我說飛鳥、山菌,好不熱鬧。

隨著牌局的繼續,話題也從無關緊要轉移到經濟,從國際大格局說到東南亞局勢,又說到了上一次的經濟危機,以及危機之后,東南亞各國的經濟模式之轉變。

穆海里:“亞當,你的投資重點是哪個國家?”

南有窮:“老撾。”

“為什么是它,老撾的經濟不發達,對電的需求并不大。”莫卡拉布說道。

“到今年,老撾的革新開放已經是第二十年,相比越南,它的發展速度并不快,但是由于地緣的關系,老撾吸引了不少華國的投資。

去年我去了萬象、巴色、瑯勃拉邦、沙灣拿吉這幾個老撾的主要城市,考察了各地的經濟開發區,對用電的情況做了深入了解,只有在雨季,企業的用電才有保障,一旦進入枯水期,隨時有可能會停電。

電力供應穩定是老撾急需解決的問題,電的問題不解決,老撾的經濟根本無法再往前發展。

考察過經濟開發區,我又實地走訪了老撾水利資源非常豐富的幾個地區,在途中,我注意觀察了老撾的山地和平原地帶,發現老撾具備發展光伏發電的潛力。

水力發電、光伏、風能、沼氣,假如老撾能發展多種發電模式,只需幾年時間,就可以從電力缺乏進入電力過剩,特別是雨季。”

穆海里詫異地問道:“你為什么要提到過剩?”

南有窮輕笑一聲,拿起十萬籌碼扔出去,“我的風格就是如此,不會對合作伙伴隱瞞項目的不利因素。而且,我前面說到了地緣,泰國、越南是用電大戶,柬埔寨、緬甸對電力的需求也不小,老撾的電不僅可以自用,也可以用來出口。”

出口這個單詞一出,穆海里和莫卡拉布的思維就被打開,南有窮提出的項目,板上釘釘是好項目。

莫卡拉布問道:“為什么會找我們合作?”

“不明白?”南有窮看著穆海里和莫卡拉布,似笑非笑,心里嘀咕道:“裝什么酒囊飯袋,做人就不能真誠點。”

莫卡拉布不動聲色地拿起底牌看了看,“我跟,加注二十萬。”

穆海里拿起水煙斗的煙嘴吸上一口,目光看向公牌,假作在思考是否要跟。

兩人豈能想不到南有窮的想法,東南亞地區需要中東地區的石油供給,有了他們的參與,老撾那邊自然要投鼠忌器,項目的安全會更有保障。

石油是他們談判的籌碼,現在還不到用的時候,等項目進入到關鍵的談判環節,一切都會明明白白的擺到桌面上稱重,所有的付出都要有價值。

正經談話暫時結束,三人又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牌局上。

當牌局又進行了半個小時左右,三人所在的包間走進來一個矮胖的亞裔男子,滿臉堆笑,徑直走向莫卡拉布。

莫卡拉布見到對方,就給穆海里和南有窮兩人介紹道:“Low(劉),我的大學同學,馬來西亞王室的王子。”

看著眼前的小胖墩,南有窮心里暗樂,“小胖子挺會吹牛逼啊。”

稍微對馬來西亞的情況有所了解,就能看出來眼前的小胖子肯定是被孔孟文化熏陶出來的,一身純的不能再純的華人血脈,到底是怎么成為九大王室其中一家的后代的。

小胖子快速觀察了穆海里和南有窮兩人,然后走到兩人身邊,自我介紹道:“兩位好,我是劉特袏,來自馬來西亞。”

“哈,劉特袏,不是許aunt的侄子嘛,有意思,真有意思。”

南無為再次暗樂。

南易這人情深義重,很是重感情,哪怕是離得比較遠的關系都會保持友好,何況是許倩這位曾經有過曖昧,只要他放松原則就能摟到懷里的紅顏知己。

雖然兩人甚少見面,當年因為她老公的投資問題,鬧了點不愉快,不過兩人之間一直保持著聯系,南有窮實習之后,南易自然要向其交代各處的關系,這位許aunt就是被交代的關系之一,南易曾經有話——在馬來遇到什么事,可以找一下許aunt,沒什么事,到了馬來也要去拜訪一下。

南有窮雖然沒去過馬來西亞,但和許倩有過通話,也看過她相關的資料,劉特袏的名字就在資料里躺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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