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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8日,周一。
1984年的這天,一個普通的日子,還沒有商家挖空心思算計消費者口袋里的微薄收入,也沒有什么大數據,南易昨天在酒店旁邊的便利店買“安全傘”的行為沒有被記錄。
八點,剛進入工作時間,南易的房門就被敲響,有人送過來一份資料。
資料不是很厚,一拿到,南易就握著一支筆翻閱起來,不時的在資料上面打著圈圈叉叉。
南易手里的是鷹眼收集的關于半導體人才的履歷資料,并不是什么機密資料,都收集自公開渠道,無論誰肯用心加上舍得花錢,都可以弄得到。
之前,他也沒有時間看,這次回了香塂順便就看一看。
一頁頁翻過去,有的名字南易聽過,有的沒聽過。聽過的,看的就快一點,沒聽過的,履歷就要仔細看一遍。
能在科技史上留下濃重筆墨的,基本有真才實學,可不代表聲名不顯的人里沒有金子。科技成就除了真才實學,運氣也很重要。
前面都是純英文的資料,看到后面開始出現繁中和英文夾雜的資料,南易看到了比較耳熟的幾個名字——張仲謀、蘇姕豐、李嗣埁等等,一大串都是臺塆籍的。
“無寶島,無半導。”南易看到資料里的蘇姕豐才是一個十五歲的丫頭片子,卻已經拿過西屋科學獎,不由的感慨道。
也難怪后世內地的半導體企業,充斥著臺塆籍的專家和技術人員,臺塆的半導體人才還真是不少,而且一代接一代,沒有出現斷代。
南易繼續圈圈叉叉,用了兩個小時把資料給看完,基本都是畫叉,畫圈的很少。畫叉的代表將來他們要是創業可以天使投資,畫圈的代表可以試著招募。
南易已經決定南氏進入半導體領域,直接投資建立自己的半導體企業,而且一氣兒成立四家——阿姆廝特丹大風車公司、李家坡魚尾獅公司、京城華易公司、舊金山麋鹿公司。
在后世,總有一種論調,說什么老外太壞了,光刻機對華囯進行封鎖,只賣給我們過時的。還把這種行為都歸咎到西方國家不想看到華囯崛起,要對我們進行打壓。
但是,拋開意識形態的論調,站在第三方的角度,然后把一個個國家換成個體的人,就會帶來新的思路。
有這么一幫人湊在一起,要在荒郊野外搭一間木屋,這幫人有的伐木,有的運木材,有的挖地基,每個人都參與勞動,做出自己的貢獻。
木屋搭好以后,自然,他們每一個人都有權利在木屋里面住。
可這時候,在對面山上搭地窩子的小黃過來了,跟這幫人說:“木屋是我看著你們建起來的,大家都是地球村的人,我也要住進來,不給我住,我就罵你們。哼哼,我小黃別的不行,孩子可是生了一大堆,我讓他們天天罵,輪流罵,換著花樣罵。”
其他的領域,我們還玩一手拿市場換技術,可說到光刻機,別說貢獻,我們連關注的目光都晚了幾十年,開荒階段,我們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到了收獲期,才聽到我們的聲音,才想著參與采摘。
可是,憑什么?
南易要讓南氏的半導體企業這時候就參與到推動光刻機發展的工程里面去,成為光刻機大家庭中的一份子,互通有無,時刻把握光刻機領域的最新技術。
并且,時刻準備著另起爐灶。
他還想看看,在他掛之前,南氏能不能實現大腦芯片化、芯片生物化。
在未來,知識產權可能會成為南氏的核心產業之一。
你要彈肖邦的夜曲在女孩面前裝個逼,可是你不會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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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折扣,拿我當傻子呢,上個月價格賣的比這個還便宜,哼哼,先抬價再打折扣,玩的一手好套路啊。
靠,記憶消除部是怎么辦事的,這個冤大頭怎么還記得上個月的價格?瀆職啊,瀆職,我要去上級那里投訴。
罰,一定要罰,罰記憶消除部這個月不許上潤滑油。
南易看完資料,就把資料收了起來,走到霸占了辦公桌的南若玢邊上,“爸爸要出去了,你出不出去?”
南若玢也把桌面的資料一合,說道:“出去,我要去九肚山看看那幾塊地皮,爸爸,中午一起吃飯不?”
“不了,我有約,你自己解決。”
“嗯,那我在九肚山野餐。”南若玢點點頭,把自己的包包背上,就跟著南易往外走。
停車場,三輛車往左走,五輛車往右走。
車子剛開出沒多久,就聽到一聲大喊:“找個安全的地方停車。”
嘎吱,兩秒鐘,車子就停在路邊。
南易按了一下電控按鈕,五公分厚的防彈玻璃立刻往下降,湊到窗口,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一邊把車門打開,南易立刻下車站在路邊。
校花很快也下車,擋在南易的身前,臉色緋紅的解釋道:“南生,這兩天我在吃藥。”
“屁乃人之濁氣,豈有不放之理。沒事,就是你們女人的屁比男人的更臭,下次打個招呼,讓我有心理準備。”
南易說著,揉了揉被氨水熏到的眼睛,又掏出手絹擦了擦。
手絹塞回口袋的時候,眼睛無意識的就一個下瞟,這一瞟,就看到地上一張青色的10元面額港幣裹著一團紙,港幣上面還纏著紅線。
看到這張港幣,南易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用撿起來,他大致都猜到港幣裹的紙里面寫的什么詞,無非就是撿到這個,必須照抄個十張或是多少,照樣裹著港幣扔到外面的大街上,要不照做,就咋咋咋地。
上輩子,南易可沒少撿這個玩意,倒不是他運氣差經常看到,而是特意去找的。
一次無意中撿到這個,他還擔心了好幾天,他撿到那個外面裹著兩毛錢,兩毛錢吶,一個小屁孩哪來的十張兩毛照著做?
他只能把那個紙卷放在身上,放了好幾天……最后沒忍住,拿那兩毛錢買了“無花果”,嗯,真好吃。
無花果好吃啊,嘴饞又沒有零花錢的南易靈機一動,一有空就去公路上找,還別說,經常會有點收獲,撿來的錢呢,都被他送到小學的代銷店,換成各種美味。
那是一段幸福的時光,天天有零食吃,還能換著花樣吃,無花果、一角瓜子、幾塊雞屎糖。
可惜,好日子不長久,撿了一個星期左右,南易就再也撿不到了。
于是,他惡向膽邊生,掏出兜里沒花掉的最后一張兩毛,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下:“撿到此物者,抄寫一百遍并裹上貳毛錢,撒在機耕路上,待有緣人撿。若有不從,七七四十九天后,你必腸穿肚爛而死。”
寫完,南易就把紙卷扔在學校的大門口,然后躲在暗處觀察,期待著錢生出更多的錢。
只是很可惜,南易的運氣很差,又或者說很好,撿到的那個人比南易更勇敢,撿起來,拆開,看了一眼紙上的字,然后把錢抽出來,直接殺奔代銷店。
就這么著,南易出征未捷身先死,也避免了他走上犯罪的道路。
回憶完,南易彎腰把紙卷撿了起來,看也不看紙上寫的什么,直接把鋼筆抽出來,左右,看到不遠處有兩個賣旗的小朋友。
“小朋友,旗怎么賣?”南易走過去,問道。
“叔叔,兩塊。”
“喔。”
南易把十港幣塞到捐款箱里,然后往下一蹲。
賣旗的小朋友拿出一張粘紙,從上面揭下一面面“旗”粘在南易的衣服上,一共粘了五面。
粘好旗的小朋友對南易說道:“謝謝叔叔。”
“不客氣,你們是為誰募捐啊?”
“保良局。”
“哦,過馬路當心點。”
南易站在原地,目送著兩個小朋友走開。
在外面多站了一會,等前后聽完兩曲交響樂,南易才回到車里,吩咐車子繼續開。
沒一會,就來到剛裝修完重新開業的海港城。下車后,南易就往一個站在大門口的女人走過去。
“我手上有當年先祖秦始皇留給我的密旨,只要你資助我三千塊,我就可以開啟他留給我的寶庫,等將來,我復國成功,就封你為丞相。”走到女人的身邊,南易就用嬉皮的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