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驚蟄
“我走了,又回來了。Boy……”
“亞當,你可以叫我亞當。”南易說道。
“OK,亞當,你去哪里?”斯嘉麗攤了攤手,說道。
“回家,你呢?到我們學校?”
斯嘉麗聳聳肩,說道:“并不是,我只是在散步,不知道為什么就走到這里。”
“Oh,已經到晚餐時間,你吃了嗎?”
“沒有。”
“So,要不要一起?”
“你想邀請我共進晚餐?”
“并不是。”南易邪魅一笑,“我的意思,我吃,你看,我給你聞聞味。”
“啊哈,你真是個有趣的人。”斯嘉麗笑道。
“一個玩笑,如果你不介意,我正式對你發出共進晚餐的邀請。Doll[美人兒],我可以邀請你共進晚餐嗎?”
“OK,我們走。”
南易帶著斯嘉麗往老洋房那邊走去,馬路上的行人紛紛朝他們行注目禮,一個個爭看西洋景。
京城的老外已經不少,大部分京城人也都見過。
可他們卻很少看到一個外國女人和本國男人單獨走在一塊,看著還有說有笑的。
“你這次回來,是又有采訪任務?”
“并不是,NBC要設立一個京城辦事處,我被挑中在這里派駐。”
“喔,你要在這里常駐?”
“沒錯,我至少要在這里呆上兩年時間。”
“挺好的,我們這里和平,沒有戰火,人民也非常熱情好客;美食也特別多,當然,前提是你能吃得慣中餐。”
“當然,我肯同意來這里,就因為我喜歡中餐,這里的美食太多了,兩年時間,我要把你們的美食吃個遍。”斯嘉麗興奮的說道。
“那就好,不然,我還要給你做西餐,我那里還真沒有什么可以做西餐的食材,最多能給你做個不正宗的沙拉。”
“你吃過西餐?”
“吃過,京城有家老莫,你知道嗎?”
“知道,你們的外事人員有告訴我,我去過,那里并不合我的胃口,是蘇修的俄式做法。”
“嗯哼,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會不會太冒昧。”
“你想問什么就問吧。”
“我可以看出來你應該有愛尓蘭和菏蘭血統,大概還有普魯士血統,我說的對嗎?”
斯嘉麗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很對,我不但有你說的三種血統,還有猶太、高加索血統,還有六分之一的血統和你一樣。”
“我就說嘛,你的五官沒有一般西方人那樣立體,身上也帶著一點東方人的神韻。”
“So,你是怎么看出來我身上有多種血統?”
“這是我的秘密,一個男人的秘密。”南易神秘的笑笑,說道。
這個問題,他不太好圓,還不如假裝神秘。
“哇哦,原來是一個有秘密的人。”
“當然,我有秘密,你也有秘密,或許什么時候,我們可以互相交換秘密,那我們兩個就有更多的秘密,我們共同的秘密。”
“改天我請你去國際喝一杯,我們可以在那里交換秘密。”斯嘉麗朝南易拋了一個算不上媚眼的媚眼,說道。
“我很期待。”
兩人走了五六分鐘,就來到南易的老洋房。
“這里就是我的房子。”
斯嘉麗站在院門外打量了一陣老洋房,“非常漂亮。”
“謝謝,請進。”
南易把斯嘉麗迎進客廳,招待她坐下,“咖啡或者茶?我這里咖啡有意式和美式,茶只有綠茶。”
“意式。”
“稍等。”
南易跑到以前賴彪的房間,把他喝咖啡的家伙什都找了出來。
賴彪喜歡喝咖啡,也有渠道搞到好咖啡。
二十分鐘,南易弄了兩杯現磨的意式咖啡,遞給斯嘉麗一杯,和她相對而坐,順手拿起桌上的方糖,“要加糖嗎?”
“半顆,謝謝。”
南易從糖盒里面拿出一顆糖,用刀切成兩半,一半給了斯嘉麗,一半放回了糖盒。
南易平時不喝咖啡,除非熬夜,為了提神,自然是越苦越好。
品了一口,咖啡不錯!
南易還是第一次喝賴彪的咖啡,他現在身體年輕,精神頭足,火力壯,還用不到喝咖啡提神。
“亞當,你是我在京城遇到的人里面,唯一一個真正懂得喝咖啡的人。”斯嘉麗品了一口咖啡,滿意的點點頭說道。
“真的?不應該啊,你住的是涉外賓館,在那里也沒見過嗎?”
“沒有,我見到的那些喝咖啡的人,只能說他們喝得起咖啡,不能說他們懂得喝咖啡。”
“謝謝。”南易又呷了口咖啡,說道:“你喜歡吃黑西哥菜嗎?”
“你是想問我吃不吃辣?”
“對。”
“我很能吃辣。”
“OK,那你稍坐,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點餅干。”南易指了指桌上的餅干鐵罐,然后站起來往院子里走去。
把院子一隅的煤爐封門踢掉,燒水壺坐上去,走到一邊,打開一個木柜的門,就露出里面的兩個冰箱。
南易不得不給冰箱按上一個偽裝,冰箱太扎眼,何況是兩個。
冷凍里有豬肉,也有牛肉,可以做一個小炒肉,一個雪菜炒牛肉;蘆筍和黃瓜涼拌,西紅柿用來炒雞蛋做蓋澆面,這樣主食也算有了。
南易劃算好要做的菜,把該洗的洗了,該切的也切了。
“需要幫忙嗎?”
斯嘉麗端著咖啡,走到南易身邊。
“會做中餐?”
“不會。”
“那沒什么你能幫的,等著吃就好。”
“那真是太遺憾了。”
斯嘉麗聳了聳肩,剛才說幫忙,其實她也沒有太多的誠意,這是她到京城后學到的客套話。
南易在那里忙碌著,斯嘉麗就站在邊上看。一直到南易把所有菜都做好,她才跟著南易又走回客廳。
“需要給你準備勺子叉子嗎?”
“不需要,我會用筷子,我經常點中餐館的炒面外賣。”
說著,斯嘉麗就用筷子夾起一筷子雪菜牛肉。還別說,也就姿勢有點別扭,夾的卻是很穩。
“Nice!”吃了一口,斯嘉麗就贊道:“和我在紐約和你們這里飯店吃的都不一樣,有一種很獨特的味道。”
“家的味道,我們叫它家常味、媽媽的味道。”
“家的味道我能夠理解,但是媽媽的味道,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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