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面色平靜,站在虛空中屹立。
他清楚的知道。
自己的確是第一個要被打倒的家伙。
他們兩尊創世神,在整個宇宙的蒼生眼中,就像是兩個洪荒宇宙的唐僧肉一般,什么妖魔鬼怪都要來襲擊自己。
也正是知道這一點,他之前才一直隱藏,不敢使用這一份力量。
“只能堂堂正正,打敗這些蒼生,度過第二劫,然后再殺死那個就知道偷雞摸狗的小家伙。”他殺意正濃。
但下一秒,整個人又有些憤怒起來,“該死,如果我打敗了第二劫的蒼生們,那個家伙,豈不是又要坐享其成,跟著我的屁股度過了證道第二難關?”
無比憤怒!
他怒不可言!!
那個該死的臭蟲,就知道躲在自己屁股后面占便宜!
什么力都不出,跟在后面就想蒙混過關,跟了第一次,還想跟第二次。
而第一次的暗面宇宙,還是他用來坑自己的...
祝正微和辛屠,返回了暗處。
“暗面宇宙,現在被打爆了,你們博爾宇宙不行啊。”祝正微說道:“我讓你堅持住,一下子就沒了,要不是你之前和我交易...你的確就死了。”
“那有什么辦法?”辛屠很是無奈,“師尊,才是真正的博爾宇宙主人,他清楚的知道博爾宇宙的優點和弱點...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辛屠的確是有些慶幸。
如果沒有和眼前的鎮元子交易,把遺產給他,自己帶領的博爾宇宙被擊潰,自己的確要死了。
博爾宇宙,始終只是一個跳板而已。
早古年間的造物,以現在的眼光本身就是很弱,不然師尊也不會輕易放棄。
“對了,怎么樣?”
祝正微甩了甩袖口,說道:“這樣的決戰之前,替你的師尊,戰前助威,還給通風報信,你的師尊是不是一下子就很有斗志,要面對那些圍剿他的家伙了?”
“師尊,的確會很有斗志。”
辛屠面色極其古怪起來,“現在,只怕是暴怒不已了。”
這簡直是最佳的嘲諷。
估計無論是什么心思再沉穩的家伙,都被氣得七竅生煙了吧。
這來戰前“激勵”,是妥妥的挑釁。
她也很清楚自己師尊的性格,野心勃勃,縝密且聰明到極限,卻自尊心強到極點,剛剛在面前會讓不動聲色,等他們離開,一定會遏制不住怒火,是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你很是厲害。”
辛屠徹底敬佩起來,有些緬懷,又有些出了一口惡氣的口吻,“我的師尊,我是第一次見他吃癟....我本來一開始,還覺得你很生澀,但是現在的你,成長速度極快...”
祝正微呵呵道;“還行,我說過的,我的人品很好,跟著我,肯定會幫你找師尊報仇。”
眼前的女圣人狂翻白眼。
你人品好?無冤無仇偷襲了幾次我家,還人品好?
“誰不知道你,你對付師尊本來就是你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幫我。”她笑了笑。
“你不需要傲嬌,感謝我就直說。”
祝正微卻摸了摸下巴,還是很能認清自己的,“我看似占據了優勢,實際上,是虛假的優勢,這個計策并不好,就是七傷拳,自殺的雙損計劃...老實說,我并沒有賺,甚至在自殺。”
“只不過,我不賺,卻也要讓他血虧。”
祝正微托著腮,一臉沉思,忽然呢喃道:“閣下可能不知道,我家鄉中有一句話,叫做:損人不利己,我哪怕吃大虧,也見不得對方的好!我要他和一起做乞丐!扶持一大堆敵人,我們一起被人追殺。”
看著這個雙眸閃爍光芒的年輕人,辛屠再次內心受到劇烈沖擊。
此人打斗不擅長。
但是,干缺德事,逃跑,當資本家....這些卻是史無前例的天賦異稟,壞得流油。
但仔細一想,也正是這樣的人,才能在一連串的絕境,走到今天吧。
祝正微繼續灌輸自己的思想觀念,“所以啊,你們的思想還是局限了,我正面打不過他,就比逃跑。”
“你知道宇宙中,最強的人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辛屠十分好奇。
“往往不是最能打的,而是最能跑的...”
“縱觀整個宇宙古今,浩瀚蒼生宇宙歷史,滾滾英雄洪流,最強之人,毫無意外,定是最能跑的。”
辛屠一臉無語,聽著這些高談闊論,壯志凌云的大道理。
“不是最強的人才能活下來,而是活下來的人才能最強。”
祝正微還在說雞湯。
一時間忽然來了興致,把自己心中的種種思想學說,統統說出來,“面對強敵,不要有多厲害,只要跑得比旁邊的隊友快就行了。”
辛屠大受震撼。
自己的思想觀念還是貧瘠了。
這還是當初,跟自己當土匪到處搶劫道宮的新人嗎?
不對。
他開始就是無師自通,先搶我的道宮,然后還在我這里偷學經驗,并且很快就出師了。
“你在想什么?”
祝正微則是看著一臉敬佩的辛屠,忽然靈光一動,喃喃自語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我這個學說很厲害,我覺得我將是一個學說的創始人,如當年的老子《論語》,王陽明的《心學》,我的學說,若是寫成巨著,定也能流傳千古,在后世之中源遠流長,不少人學會其中真理,大受裨益。”
“這可是讓宇宙至高的存在,都吃癟的心血理論,戰術兵法,若是能學以致用,融匯貫通....”
辛屠很聰明的跳過了這個話題,開始討論正事,笑著調侃道:“不愧是你啊鎮元子!!連師傅,都被迫幫你打工了。”
如果師傅度過了第二劫,擊敗了圍剿的蒼生,那么眼前的這個家伙,肯定也跟在后面,混著度過了第二劫。
連她都不得不欽佩此人了。
第一劫,第二劫,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在后面就混過去了。
連辛屠都忍不住思考,一顆心臟忽然噗通噗通狂跳,忍不住額頭冒汗道:“他的學說,若是寫出來,或許可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