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對于這個詞匯還是頗為耳熟的。
前世最出名的莫過于2017年的烏鎮峰會,大道、千度、花粉、企鵝、新朗等多個國內互聯網巨頭企業高層紛紛登臺發表公開演講。
當時的主題是‘邁向云端,創變未來’。
主要以推動‘企業上云’的目的為主。
彼時正值‘云概念’大火之際,這種創新舉措可以大幅降低企業成本,無論是對于互聯網企業,還是實體經濟來說,都是如此。
所以那場會議,吸引了超過三千名來自各行各業的企業代表參加,堪稱多年來規模最大、影響力最廣的一屆。
其實互聯網企業家峰會,從21世紀初開始,便已經有了雛形,只不過當時行業更迭變化太大,倒閉的、新誕生的層出不窮,所以并沒有形成具備規模的形式。
而隨著互聯網行業在國內的快速發展攀升,國內格局逐漸明朗穩定,這才逐步形成了每年一屆的固有模式。
路遙沒記錯的話,去年,八月中旬,便召開了一屆,主題應該是探討‘移動互聯網時代的嶄新機遇’,不過當時路遙并沒有收到邀請,想來是因為不夠資格。
今年隨著趣玩的業務營收翻倍式上升,又加上路遙整合了旗下的所有產業,組建了跨行業綜合性星海控股集團,整體市值無論誰來估算也在兩三百億以上。
雖說比不上企鵝、豬場、大道、花粉、新朗等巨頭,但也算是能排的上名號的了,最起碼有一個非常能夠拿得出手的高盈利產業趣玩做底氣支撐。
當然,路遙其實對這些虛名并不是很在意。
嚴格來講,他現在的身價對于普通人來說已經可以算得上實現財富自由了。
只是誰又會嫌自己的財富更多呢。
像這種互聯網企業巨頭扎堆的場所,可是難得一見,不僅有助于開拓人脈,會議上所能學習到的先進理念,對于一個處于發展階段的公司來講,受益匪淺。
星海現在看似發展勢頭兇猛,實則底蘊不足。
路遙很清楚這一點。
除過趣玩的經營已經走上正軌以外,其余六個子公司,都尚且屬于稚嫩的嬰兒期,離成熟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更何況路遙未來幾年還想再開拓更多的方向,那么就離不開學習與更重要的合作交流。
互聯網企業從來沒有哪一家是通過單打獨斗做成功的。
路遙以前對企鵝、對大道、對豬場都頗有微詞,但在飛魚直播項目上,還是選擇了與企鵝合作。
沒辦法,直播行業沒有大流量壓根就不可能做起來。
將來要做的其他項目同樣保不齊就會跟哪一個公司展開深度合作。
這一點無法避免。
除非星海的生態圈已經完全可以做到自給自足。
但是這樣的企業,即便在前世的2021年,依舊沒有出現。
再者說,哪怕去了學不到東西,拉攏不到關系,能打探一下行業消息,摸摸底也是非常有好處的。
畢竟星海以后要做的東西,可是會動別人核心蛋糕的。
先禮后兵,這是我們自古以來的傳統美德嘛。
路遙腦海里這些想法一一閃過,便對謝圖南道:“行,你回復一下,就說我到時候一定按時參加。”
謝圖南的消息回的很快:“喲,怎么,路總要首次以星海集團CEO的身份亮相了嗎,要不要幫你訂制一身正裝?再找個造型師?”
“去去去,別拿我打趣,我這是刺探敵情,方便我們制定未來的作戰方案,深入虎穴才能得虎子。”
“人家是去開會,不是去打仗。”
“商場如戰場,必須要打起萬分精神。”
“你又沒有發言機會,叫你去當旁聽觀眾的,聽人家講就好。”
“有沒有發言機會不重要,誰會在臺上講真話?都是些場面話而已。只要能遇上人,就有機會拉兩句閑話,生意往往就是從閑聊中談出來的,你就等著看我得勝歸來吧。”
本屆互聯網企業家峰會召開時間為九月五號,距今還是接近一個月,時間上還是很充足的。
況且路遙暫時還沒資格登臺演講,沒必要重點準備稿件什么的。
但是一些需要提前考慮的問題,倒是可以好好琢磨一下,以免到時候臨場失誤。
這方面沒人可以給他作參考,整個星海,不會有人的思維可以跟得上路遙的進度。
當然,這并不是說星海沒有高級人才,只是他們沒外掛而已。
路遙收拾一番情緒,習慣性的掏出小本本,提起筆開始寫寫畫畫起來。
“我想想啊,到了臨安,怎么能不打探打探電商行業的事情呢,還有社交也得注意,哦對,還有那個啥”
辦公室,很快便只有筆尖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響起。
8月7,立秋了。
按照常理來說,天氣應該逐漸轉涼。
可是長安市今年的夏來得早,卻并沒有去的早的打算。
陽光依舊肆虐,曬的皮膚火辣辣的生疼。
有關互聯網企業家峰會的事,星海內部只有路遙和謝圖南兩人清楚。
路遙并不是個招搖的性子,也沒有遇到事情就大肆宣揚的習慣。
星海內部,所有產業都有條不紊的按照計劃發展運行著。
這一日,集團成立后只在高管會議上才能見到的陳忱,難得的來到了路遙辦公室。
一進門,陳忱便一臉狗腿相:“路總,看您每天坐著,肩膀一定不舒服吧,我給您揉揉?”
路遙停下手上動作,一臉警惕:“打住!我怕捏一次肩的代價承受不住。”
“有什么事兒就直說。”
“嗨,哪有什么事兒啊,我這不就是看您辛苦嘛。”
路遙狐疑的看過去:“你給我惹事兒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惹事。”
陳忱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這人您也清楚,對人和善,從不主動招惹別人,怎么會惹事呢。”
“就是”陳忱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中指,輕輕搓了搓:“就是這個經費方面,可能出現了那么一丟丟小缺口。”
路遙下意識向旁邊挪了點,心里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試探地問道:“缺多少?”
“也沒多少。”
陳忱撓撓腦袋,嘿嘿一笑:“也就六千萬吧。”
“六千萬吧?”
路遙眼睛瞪起:“你家管六千萬叫小缺口?你擱我這兒搶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