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一族的事情有興趣嗎？”
富岳一時間覺得，悟看向他的目光，很刺眼。
就像是想要將自己切片了一樣。
甩了甩頭，富岳努力打消這個荒唐的想法：
“怎么說？”
原本悟拒絕成為火影之后，富岳已經很是失望，但現在，莫名地，他想要聽聽悟的想法。
歸根結底，一切為了宇智波。
“你們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寫輪眼……其特殊的開眼和成長條件，是造成你們與村子隔閡的根本原因。”
悟看著面色嚴肅起來的富岳，將話題回到了一開始：
“歸根結底，你的目的是讓宇智波一族與村子不再繼續割裂，而通過火影的支持，和改變問題的根本，你覺得，哪個更靠譜？”
“……改變，問題的根本……”
富岳感覺，今天來見悟，實在是將他活了這些年的驚訝加起來都沒今天經歷得多：
“這……我不否認問題的根本正如你所說，但寫輪眼的特殊性，如果能改變，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歷史上，宇智波也曾經有過認識到這件事的先輩，但根本無從下手！”
富岳平息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嘆了口氣：
“事實上，二代火影千手扉間，也曾經研究過寫輪眼的事情，但最后，宇智波一族就是現在這個局面。”
既然已經支持悟當火影的話都說了出來，富岳也不在乎再多說一些自己知道的情況：
“悟，你對這件事情應該也多少有所了解吧，雖然高層一直隱瞞消息，但身為宇智波族長的我，多少還是明白一些緣由！”
富岳伸出兩根手指，認真道：
“兩條路，一條根本看不到希望，另一條幾乎就近在眼前……不，另一條，也走不通了。”
“根本看不到希望？”
悟看著富岳有些頹廢起來的樣子，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我可不這么認為。”
“寫輪眼的弊端，是有可能根除的。”
“什么！？”
富岳猛地抬頭，這次他的雙目，是三顆漆黑的勾玉：
“你這么說……有什么根據？！”
悟已經做出來的那些事，無疑為他的話大大加重了分量。
否則，宇智波富岳根本就只是會當他在說胡話。
獨自開發出血繼限界、獨創自己特殊的仙人模式、將時空間術運用得出神入化、自身實力甚至已經很明顯地超出影……
富岳覺得，這樣的悟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拿他尋開心。
“嘛，我最近在對能量傳導和陰陽遁術進行研究——你也知道，寫輪眼這種瞳術，就是特殊的陰遁血繼限界。”
悟一口道出了寫輪眼的本質，在富岳這種級別的忍者面前，普通忍者不了解的陰陽遁，對他來說不是什么秘密。
“沒錯，寫輪眼的瞳術以幻術為主，的確是屬于陰遁。”
富岳謹慎地點頭，這已經屬于宇智波一族的高級機密，不過千手扉間既然能研究出來，悟知道了也不奇怪。
畢竟他和千手一族的關系這么好。
只是，看悟的樣子，他還知道更多。
“幻術啊……”
悟不置可否：
“那么幻術的極致，精神力量的頂點，創形于無……也就是寫輪眼更高境界的力量。”
深深看了有些緊張的富岳一眼，悟說出了一個名詞：
“比如，須佐能乎。”
富岳幾乎忍不住要站起來，但理智制止了他，良久，他才苦笑起來：
“你連這個都知道了，看來千手一族的研究資料，你基本都已經掌握了。”
“嗯……算是吧。”
悟也沒有糾正富岳的誤會，反倒他這樣認為更好：
“宇智波一族被村子忌憚的源頭，萬花筒寫輪眼——能夠發動神一般的須佐能乎，還能夠控制天災般的九尾……這些，才是宇智波與村子隔閡的原因。
說得更直白一點，是曾經有一位宇智波，用這種力量攻擊了村子，宇智波一族，才會被忌憚。”
“……斑大人嗎……”
富岳的眼神中，不可抑制地透露出一抹復雜。
身為宇智波族長，富岳對這位木葉隱村的另一位創始人，宇智波斑，他的感覺一直很復雜。
斑的強大，斑的特立獨行，斑的愿望，斑的失敗，還有……
宇智波一族，對斑的背叛。
“比起一般的寫輪眼，萬花筒寫輪眼的開眼條件甚至更加苛刻，簡直就是為了憎恨而存在的力量，而愈加憎恨，愈加黑暗，力量就會愈加強大……”
悟不管富岳怎么想，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已經研究出，普通寫輪眼的開眼，就是宇智波一族之人，精神受到刺激而導致腦部分泌出特殊的查克拉刺激視神經，從而開啟的‘映照心靈之瞳’。
寫輪眼與心靈力量同步，能使人迅速變強，而這個過程中產生的副作用，便是把握不住心靈，迅速墮入黑暗——
宇智波大多心思細膩，這樣的人，受到的刺激越大，變強的速度越快，心理就會越快、越強地失衡。
情感越強烈，力量越強大，精神就越會容易被憎恨和黑暗影響，而反過來導致瞳力越強大，墮入黑暗的速度更快——
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但對于追求力量之人來說，這是無法抵御的誘惑。”
富岳沉默著，悟的話中，很多關鍵點，連他原本也只是一知半解，現在卻又豁然開朗。
悟停頓了片刻，繼續將話題深入：
“另外，富岳隊長你應該也清楚，成功開眼的寫輪眼，移植到沒有宇智波血脈之人身上，也是有效的——
甚至可以繼續成長，這么多年來，也不是沒有獲得過寫輪眼的外族人，只是他們都被你們及時處理掉了。
而失去了寫輪眼的宇智波族人，也是可以有限度地發揮一些寫輪眼的特殊力量。
這種情況，無疑便說明了——
寫輪眼開眼，是那種受精神影響的特殊查克拉發揮作用的關鍵時期，而一旦開眼，寫輪眼自己就有了產生這種特殊查克拉——
也就是通常所說‘瞳力’的能力，而大腦的這種能力也并沒有消失。
所謂的‘宇智波一族體質才能完美發揮寫輪眼的力量’，現在看來，應該是腦部和眼部產生的查克拉配合，才能對寫輪眼的控制更加得心應手。”
“所以……”
悟泛著紫光的雙目對上富岳猩紅的雙目：
“這種特殊的，受精神刺激影響的查克拉，才是問題的關鍵。”
“如果能夠破解這種特殊查克拉和精神的關系，從而將它們分離開來，使用其他更安全的方式，來讓其產生甚至成長……”
宇智波富岳猛地閉上雙眼，半晌，才重新睜開，喃喃道：
“這將……改變宇智波全族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