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的狐尾看起來柔軟,實際上在催動了妖力以后,會變得無比堅硬,堪稱刀槍不入,每一縷毛發都是最鋒利的武器。
而當這根狐尾插入身體內部,再變得堅硬之時……可想而知,便跟萬劍入體也沒有了什么區別。
這一刻,墨玖只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被同時洞穿、刺破了,一股被撕裂的疼痛源源不斷地從腹部傳來,讓他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昏沉。
一股鮮血從喉頭逆流而出,墨玖緊咬著牙齒,不讓鮮血流出來,卻吃了一嘴的血與腥,連牙齒都被染紅了。
“住手!”李慕仙憤怒道,妄圖起身,那條毒蛇便爬到了她的眼眸附近,碧綠的豎瞳悠悠跟她對視,仿佛她只要再有任何舉動,就會讓她失去一只眼睛。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墨玖依舊在關注著這邊的動靜,看見這一幕,高喊道:“不要!”
這一張口,積蓄在嘴巴里的鮮血終于吐出,墨玖的氣息好似也隨之吐了出來,整個人萎靡了大半,聲音嘶啞:“不要管我……”
他寧愿自己受傷,也不想要李慕仙為了救他,付出慘痛的代價。
況且,現在這個局面,她也只會白白犧牲。
“你自身都難保,還關心別人?”芳毅輕笑道,卻在此刻心生疑惑。
墨玖和曲曉曉,到底誰才是氣運之子?
從系統給她發布的任務來看,應該曲曉曉才是氣運之子才對,而墨玖算是李慕仙命中注定的‘情劫’,如果沒有意外發生,他才是氣運之子,到最后會跟李慕仙走到一起。
但既為情劫,她們之間自然是要發生什么一些,到最后或生死相隔,或形同陌路。總之就是氣運之子的離開,讓氣運之女的心態變得更為成熟,如此才能應對未來更加艱險的劫難。
可芳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對自己原本的判斷不由得產生了一些懷疑。
因為曲曉曉輕易的被她蠱惑和控制,著實不像是氣運之子應有的表現。
而從墨玖和李慕仙的表現來看,她們倆才是真愛來著,是命中注定的一對。
‘可能這個世界真正的氣運之子還沒有登場,這只狐貍是情劫,這個男的只是無關輕重的配角?’芳毅思索著,覺得應該就是如此。
而且,主神發布了任務讓她拆散墨玖和李慕仙,就算墨玖真是氣運之子,這是她們命中注定的劫難,她就是她們的劫!
想到這里,芳毅頓時感到了一種掌控一切的強烈快感,掌控的是命運,玩.弄的是氣運之女、子的感情!
芳毅臉上泛著病態的笑意,控制狐妖停手。
狐妖停止了催動妖力,那根狐尾軟化,從墨玖的腹部抽了出來。
他幾個趔趄,險些栽倒在地,強撐著才沒有倒下去,但那張臉龐已經因為小腹扭曲、痙攣的疼痛變得無比蒼白,配合著一頭白發,好像一陣風就可以吹倒,脆弱得惹人憐惜。
但芳毅顯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她只會感到強烈的欲.望,看見墨玖這幅柔弱的模樣,對他的征服與占有愈發迫切。
就像以前別人對待她那樣……
那時候得到系統的她,來到了一個男女觀念顛倒的世界,天真的以為自己在這里會獲得跟以前截然不同的生活。
但她錯了,在這個世界每一次她都會扮演惡毒反派。既然是反派,那么最后的下場自然慘不忍睹,有很多次她都是在一群變.態女人的凌.辱與折磨下死去的。
久而久之,她便拋卻了從前的觀念與廉恥,開始逐漸變得跟這些世界的女人相同,對男人產生欲.望,想要將自己經歷過的一切在他們的身上施展出來。
隨著她完成的世界數量越多,她的系統等級也變得越高,終于接觸到了主神。
在主神的認同下,她得到了一些‘特權’,那便是在不擾亂世界線的前提下,可以不那么著急的完成‘自殺’任務。
換一種說法,就是她在完成了所有任務以后,可以不用自殺立馬前往下一個世界,而是繼續待在那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當然,一切還是得在保持人設的前提之下。
于是,芳毅便開始發泄自己積攢了這么個世界的負面情緒,不然再繼續下去,她一定會崩潰的。
然而,說是占有那些男人的身體,但除了她以外誰也不知道,那些男人都被她殘忍的玩.弄致死了。
直到現在,那個世界還流傳著她的恐怖傳聞,只因為她足足凌.虐了幾百多名妙齡男子。
此刻,芳毅看著身前的墨玖,內心的欲.望又有多少是真的想要得到他呢?更多的,可能還是從未染指過氣運之子,這次有了機會,說什么也要看見氣運之子在她的手里痛苦的模樣……
這樣想著,芳毅頭一偏,竟是掉落好好幾綹頭發,掉落在地上,變成了幾條毒蛇,長度和粗度都不是李慕仙和洛輕舞臉上的那兩條可比的。
那些毒蛇的行動很快,近乎在剎那間就接近了墨玖,有兩條已經率先順著白靴,爬上了他的腳踝,蛇皮跟墨玖腳裸的肌膚一接觸,冰冷的觸感讓他險些站立不穩。
這……這些是什么東西?!
墨玖的眼里浮現出了一些微弱的慌張,抬起腿想要把毒蛇甩下去,但力度根本不夠,而加大力度,就會牽扯到小腹上的傷口。
“滾開!”墨玖低喝道,身后那根雪白的狐尾垂落向下,試圖刺穿那些毒蛇,結果它們敏捷萬分,有一條趁機直接纏繞上了他的尾巴,粗大的蛇身猶如一根繩子將其從頭到尾的捆.綁起來,再猛然扭曲,已然壓縮、纏繞至了他尾巴里的那根骨頭之上,力度之大,仿佛要把骨頭徹底攥碎一般。
狐尾受到束縛,墨玖瞬間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另外幾條毒蛇立馬纏繞上來,將他的腳踝、手腕、脖頸死死束縛住。
“啊……”他發出一聲嘶啞的痛苦呻.吟。
眨眼之間,墨玖就成為了砧板上的魚,任人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