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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速219公里的發球。
這不僅刷新科吉納基斯個人職業生涯最快發球時速記錄，而且也毫無疑問是澳網首個比賽日的最快記錄。
即使是在高手如云的發球機器之中，這一發球也能夠躋身前列。
網球，如同一條流線，竄了出去，只留下一條長長的殘影，現場觀眾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捕捉到痕跡,就已經到達高文面前。
出色！非常非常出色的一記發球！
但是！
對高文來說，卻并不是問題，準確的預判、及時的啟動和漂亮的手感，輕輕一磕，就已經將網球撞擊回去。
一來，一回。
觀眾們才剛剛來得及轉頭看向高文一側，緊接著就必須轉頭看向科吉納基斯一側。
科吉納基斯進場了。
他也意識到，自己的發球非常出色,效果超出預期,所以，第一時間進入場內，腳步就已經來到了中場。
他應該上網嗎？
科吉納基斯沒有時間遲疑，高文的回球就已經到了。
電光火石之間，科吉納基斯放棄多想，一個跨步上前，正手往前一撲，就好像撲蝶一般，自上而下地將網球撲殺回去。
反斜線！
底線大三角！
科吉納基斯條件反射的速度非常快，196厘米的身高如同一堵墻，直接撞上去，所有力量全部傾軋釋放。
就好像準備打爆網球一般。
然而……
糟糕！
科吉納基斯出手之后就意識到，旋轉，高文的磕擋回球有著不規則旋轉，自己強行發力，沒有控制好拍面，不僅合力沒有能夠完全合上，而且落點控制也肯定不如預期。
果然！
反斜線的角度沒有完全拉開,瞄準底線大三角的回球，最后落在一個不左不右的位置，距離底線也不夠深。
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科吉納基斯的擊球非常平，網球落地之后幾乎沒有什么反彈高度。
所以，怎么辦？
科吉納基斯的腳步，稍稍有一點遲疑，歸根結底，其實還是網前技術的粗糙，往前壓上的意識不夠清晰、對于球場空間的理解也不夠全面，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遲疑。
如果是費德勒的話，此時早就已經上步貼網了。
當然，這一點點遲疑，放在正式比賽里，幾乎就是轉瞬即逝的水準，一毫秒而已，觀眾根本察覺不出來。
但是，對于網球來說、對于對手來說,這剎那間的停頓與躊躇，卻是扭轉局面的機會。
盡管遲疑過后,科吉納基斯的腳步還是往前沖了上去，然而球網對面的高文，卻已經完成了觀察和判斷。
踏！踏！踏！
視線里，科吉納基斯就可以看到高文三個大跨步，準確無誤地，就是三個腳步，充分發揮人高馬大的優勢，橫穿半個球場，似乎還沒有來得及眨眼，腳步就已經到位。
重心下沉。
雙手反拍。
風馳電掣的移動過程中，高文對來球的性質依舊有著準確判斷，雙手反拍提前引拍，卻沒有大幅度揮拍，而是別著身體，在高速移動之中，一個小范圍的快打輕撇。
借力打力。
科吉納基斯沒有能夠完全契合上的力量，卻演變成為高文控制弧線和落點的力量，轉眼，網球就飛了過來。
斜線！
顯然，高文注意到了科吉納基斯的遲疑，這也意味著，“封網”的封鎖動作太遲了，斜線留下一個明顯空檔——
觀眾看不到，但高文是絕對不會錯過的，擊球之前，整個線路就已經完成構想，沒有花費什么力氣就已經完成擊球。
那么，科吉納基斯呢？
左側。
反拍。
科吉納基斯第一時間就做出判斷，整個身體朝著自己的左側飛出去，竭盡全力地舒展雙臂，如同大鵬展翅一般，身體已經延伸到了極致。
網球，又快又輕，金色陽光底下，甚至能夠看到高速旋轉的軌跡，就這樣輕巧地錯開科吉納基斯的揮拍軌跡，一個小小的弧線繞過他的球拍，明明球拍眼看著就要完成攔截卻偏偏就這樣輕盈地錯開。
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
然后。
網球，急速下墜，宛若回旋鏢一般，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弧線，又回到他身后的場地之內。
落點，甚至不需要太刁鉆，距離邊線和底線都還有一大段空間，但是，這就已經足夠。
穿越破網！
直接洞穿科吉納基斯在前半場的覆蓋，輕松得分。
全場，鴉雀無聲，萬籟俱寂，甚至有些安靜得過分，顯然，這一球、這一局的輕松，都打破了預期。
那廂，科吉納基斯呆若木雞。
這廂，高文閑庭信步。
然后，第一局就結束了，不到三分鐘。
“比賽（game），高。”
主裁判的聲音已經直接播報比分，為這一分畫上句號。
這一個聲音就好像解除魔法的咒語一般，海信球場終于找回了流浪在外的魂魄，全場發出滿滿的哀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聲浪，洶涌。
等等，華夏球迷呢？
澳網，同樣也是華夏球員的福地，每年前來參加澳網的華夏球員基本都是最多的，在這里的華人觀眾也絕對不占少數。
盡管墨爾本當地的華人數量可能比不上紐約，但前來墨爾本公園觀賽的觀眾卻應該毫不遜色于法拉盛。
抬頭望去，五星紅旗正在迎風飛揚，但是，轉眼就被淹沒在漫天漫地的澳大利亞國旗之中。
即使華夏觀眾數量再多，終究也抵不過這里是澳大利亞的主場，更何況，今天海信球場還是澳大利亞專場。
從托米奇到科吉納基斯，本土球迷就這樣浩浩蕩蕩地鋪陳開來，塞滿海信球場的角角落落，各式各樣奇奇怪怪的應援方式令人眼花繚亂。
有帶著牛頭的、有吹號角的、有涂抹油彩的、有擊打土著鼓的、有揮舞旗幟的、有高舉應援紙板的……
等等等等。
最醒目的，莫過于五位年輕人，按照順序，一字排開，清一色都打赤膊，在自己上半身，以鮮黃色為底、草綠色為畫寫出一個大寫字母，拼湊起來就是一句應援口號：
“加油！澳洲！（G！O！A！U！S！）”
此時，五個年輕人站立起來，載歌載舞，不斷揮舞著雙臂，吸引全場視線，應援聲浪也就節節攀升。
也許，前來墨爾本公園觀看高文比賽的華夏球迷直線上升，顯然，今年的澳網對于華夏來說也有特殊意義。
但同樣，抵達墨爾本公園加油助威的本土球迷也數不勝數，整個規模和陣仗輕松完爆紐約——
在紐約，市民們的娛樂生活豐富，單單是競技體育，網球之外，籃球、橄欖球、冰球、拳擊等等項目豐富著人們的業余休閑生活，美網在紐約的優先地位并不算頂尖，反而是來自世界各地的觀眾更多。
在墨爾本，澳網卻是一年一度最盛大的體育賽事，全民狂歡。
本土觀眾的觀賽熱情，無法估量！
二十兩銀子少是少了點，但放到現代也是八千到一萬塊。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兩銀子，一名百夫長每個月三兩銀子。
也許他會收吧。
另外，秦虎還準備給李孝坤畫一張大餅，畢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錢。
現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過今夜了。
“小侯爺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餓，手腳都凍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說道。
“小安子，小安子，堅持住，堅持住，你不能呆著，起來跑，只有這樣才能活。”
其實秦虎自己也夠嗆了，雖然他前生是特種戰士，可這副身體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堅韌不拔的精神。
“慢著！”
秦虎目光猶如寒星，突然低聲喊出來，剛剛距離營寨十幾米處出現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聲音，引起了他的警覺。
憑著一名特種偵察兵的職業嗅覺，他覺得那是敵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猶豫，萬一他要是看錯了怎么辦？要知道，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別。
萬一誤報引起了夜驚或者營嘯，給人抓住把柄，那就會被名正言順的殺掉。
“小安子，把弓箭遞給我。”
秦虎匍匐在車轅下面，低聲的說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話，嚇的他差點跳起來。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這個時代居然沒有弓箭？
秦虎左右環顧，發現車輪下面放著一根頂端削尖了的木棍，兩米長，手柄處很粗，越往上越細。
越看越像是一種武器。
木槍，這可是炮灰兵的標志性建筑啊。
“靠近點，再靠近點……”幾個呼吸之后，秦虎已經確定了自己沒有看錯。
對方可能是敵人的偵察兵，放在這年代叫做斥候，他們正試圖進入營寨，進行偵查。
當然如果條件允許，也可以順便投個毒，放個火，或者執行個斬首行動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直到此時，他突然跳起來，把木槍當做標槍投擲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鎧甲的，因為行動不便，所以這一槍，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著秦虎提起屬于秦安的木槍，跳出車轅，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為了情報的可靠性，斥候之間要求相互監視，不允許單獨行動，所以最少是兩名。
沒有幾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撲倒在地上。
而后拿著木槍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聲脆響，那人的腦袋低垂了下來。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點虛脫，躺在地上大口喘氣，這副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就說剛剛扭斷敵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雙手就行，可剛才他還要借助木槍的力量。
“秦安，過來，幫我搜身。”
秦虎熟悉戰場規則，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兩個家伙身上所有的戰利品收起來。
“兩把匕首，兩把橫刀，水準儀，七八兩碎銀子，兩個糧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壺，兩套棉衣，兩個鍋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東西，你有救了……”
秦虎顫抖著從糧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進秦安的嘴里，而后給他灌水，又把繳獲的棉衣給他穿上。
天還沒亮，秦虎趕在換班的哨兵沒來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腦袋，拎著走進了什長的營寨，把昨天的事情稟報了一遍。
這樣做是為了防止別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種環境。
“一顆人頭三十兩銀子，你小子發財了。”
什長名叫高達，是個身高馬大，體型健壯，長著絡腮胡子的壯漢。
剛開始的時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繳獲的戰利品，以及兩具尸體。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滿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發財，是大家發財，這是咱們十個人一起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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