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軒幾人不知道周宸同樣在這縣城中。
更不知道自己等人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中。
審訊完三只妖孽,從口供上,沒發現什么破綻。
“張師兄,我們這一趟是不是就算是結束了?”
葉小川問道。
“應該算吧。”
張墨軒也不確定。
畢竟鳴劍外堂剛剛開放,大家都沒什么執行任務的經驗。
“那我們返回劍宗?”葉小川再問。
“不急。”張墨軒搖頭道,“先去看看牛云。”
于是三人又折返回縣城當中。
“難怪那牛云腎氣虧損到這般地步。”葉小川嘀咕道,“城里女妖精媚術精湛,換誰來都頂不住啊。”
“是啊是啊。”陸仁賈在一旁附和,“當時若非張師兄喊那一嗓子,可能我都會一步步淪陷。”
“傳說中的狐媚子,果然了得。”葉小川感嘆,“不愧是張師兄就是不一樣,意志力堅定,一眼看穿了狐妖的偽裝……”
葉小川滔滔不絕,同時越發覺得這趟外出很值。
學到的可都是寶貴知識。
張墨軒被他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還看穿偽裝……
不是那個狐妖自己作死,非要去觸碰劍,他估計都不會發現異常。
中招就罷了。
什么美色狐娘,什么千嬌百媚。
那是只公狐貍!
自己沒被美女蠱惑,被個帶把的撩到。
此事傳出去,他臉都沒地方擱。
張墨軒嘴角抽動,“多多修煉,我本想考驗你們兩人心性,沒想到你們還是沒能堅守本性。一點色欲便勾的你們走不動路,如何探尋劍之大道?”
“張師兄所言極是,師弟受教。”葉小川深深點頭。
一路閑談,很快他們來到了牛云家前。
三人是今早入的縣城,和牛云分別后,開始在城內查看異常之處。
篤篤篤。
他輕敲房門。
“牛兄……”
敲至一半,張墨軒表情變化,沒再呼喊,直接一掌將房門拍開。
木門四分五裂,三人目光凝實。
屋內,牛云雙腳懸空,一根粗繩從房梁垂下,系在他脖子上,勒出深深印痕。
死了。
死透了。
張墨軒臉色陰沉下來。
一路見識到劍宗弟子的實力,牛云十分興奮,認為縣城終于有救了。
無父無母,無妻無子。
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回家,妖邪除盡,今后終于可以放心在昌邱縣中居住下來,另行娶妻生子什么的。
吱呀……
旁邊的大門輕輕扒開一條縫隙,聲音很微小,但足夠在場之人捕捉。
三人齊刷刷轉頭。
給偷看的小娃子嚇了一大跳,關上大門,然后發出“哇哇”的哭聲。
“阿寶,阿寶怎么了??”
婦人聞聲趕來,然后打開門。
“你們是誰?”婦人警惕問道。
“修士。”張墨軒拱手,問道,“大娘可知這戶人家發生了什么?”
“你們是仙長?”
在張墨軒操控著長劍揮舞一番后,婦人面色變化,“草民見過仙長……阿寶去,一邊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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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是他請來昌邱縣除妖的。”張墨軒答道。
“原來剛才柳葉坊的妖怪是仙長除的。”婦人目光一亮。
“是的,然后回來一看,牛云已經死了。”張墨軒沉聲道。
“什么?!”婦人狠狠嚇了一跳。
上午還是大活人,她甚至與對方聊了幾句話。
這才幾個時辰,死了?
“大娘,您住在旁邊,可知發生了什么?”張墨軒問道。
隔壁就是死人,大娘強忍心懼,回憶起來,“我下午在院子里歇息,好像聽到他家中發出聲響。”
“他早上回來后就在拾騰屋子,時不時傳來咣咣響聲,我當時也沒注意,后來咯噔的一聲之后,屋子似乎就沒什么聲了。”
想到這,她面色頓時慘白慘白,“牛云是上吊自盡了嗎?”
張墨軒回頭望了一眼。
屋內整整齊齊,經過一番打理。
和當時眾人離開時有巨大差別。
然而這番井然有序中,一把椅子倒下,想來是他當時用來墊腳。
婦人見他表情,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惴惴開口道,“牛云他原本家里做買賣,有點閑錢,娶了一個妻子都挺好,結果婚后他整日迷戀青樓,還好賭,再殷實的家境也遭不住這樣揮霍啊。”
“他身體一天天垮下去,直到父母先后因病去世,他連個棺材錢都拿不出來,妻子又跟別人跑了后,他就徹底瘋了。”
“瘋了?”張墨軒愣了愣。
“是啊,逢人就說有妖怪,吸他精氣。整日瘋瘋癲癲,后來跑出城,不知去了哪里,我們這鄰里街坊都以為他在外喪了命。”婦人解釋道。
張墨軒深思。
牛云說話偶爾有些神神叨叨,不太正常。
父母雙亡,妻子跑路。
倒也能理解。
“行,多謝大娘了。”
“沒事。”大娘眼含期待,“那個,仙長您看我家阿寶能不能拜入仙門?”
“呃,長大些再說吧。”
張墨軒婉拒道。
隨著房門關閉,幾人重新看回屋子。
“檢查一番。”
三人進屋,左翻又尋。
整體下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牛云一介凡人,身體因為過度虧空還十分腎虛。
妖邪想對其下手,一個極其簡單的小法術就可以做到。
這種情況下想找到妖邪痕跡,的確有幾分難度
“這里好像有字!”
還是葉小川眼尖,他將牛云后背衣服撕下。
滾出昌邱縣!
血淋淋五個大字,刻在他的后背。
這字被附上一層禁制,沒被發現前氣息內斂,就連心眼都沒察覺。
一接觸到眾人視線,瞬間爆開!
三人腦海一個嗡鳴,踉踉蹌蹌后退。
張墨軒首當其沖,受到的傷害最大,像是被一柄重錘狠狠砸在腦袋上一樣。
僅僅幾個字,蘊含如此磅礴沖擊,絕非小妖可以做到。
果然青樓之事沒有結束!
滾出昌邱縣。
是威脅,也是警告!
對方的實力,比想象中可能還要強大!
“張師兄,怎么辦?”
葉小川緩過來,咬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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