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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怎配我這狀元郎(大章,不喜可跳過)


更新時間:2021年09月05日  作者:魚粥不撲街  分類: 奇幻 | 原生幻想 | 輕小說 | 魚粥不撲街 | 我以劍道證超凡 


(本章有許多文抄公劇情,不喜可跳過,主要為鋪墊蘇源背景,跳過不影響后續閱讀。)

江娘子,原是富貴人家的千金小姐。

幼時家道中落,父輩拼死一搏試圖扭轉乾坤,卻不料中了圈套。

江家茍延殘喘一陣,終究窮途末路,無力回天。

她十歲那年,被賣入青樓。

當然,這個年歲實在太小,僅僅跟著前輩們學習技藝,不做別的。

但每人在骨不在皮,她那種美,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

加上天資聰穎,能歌善舞,年僅十三歲,竟成了教坊司有名的頭牌。

當時城內誰不知道教坊司小名妓江如煙。

年紀小小,引來一眾貪婪目光。

好在當時教坊司背靠某宗門,老鴇又有些眼光,知道奇貨可居,強行保著江娘子,沒讓她過早破身。

后來,江娘子名氣更盛,直到二十歲,整個江南老飄客中,何人不知誰人不曉?

你若沒去過教坊司,那都不算真正見過世面!

江娘子實為傳奇,可她身世境遇,令人唏噓。

年少成名,最遭嫉恨。

何況你身份再高,就是個戲子。

爭風吃醋,流言蜚語。

在面對真正的權貴,人家上一秒還談笑著,下一秒,直接將酒水潑在身上,她也無可奈何。

“鈿頭銀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污。今年歡笑復明年,秋月春風等閑度。”

日復一日強顏歡笑,其中孤苦,說的不正是她自己。

臺上,江如煙輕輕撥彈琵琶,口中唱念。

這曲子,是周宸交給她的。

和當下大玄廣為流傳的曲子都不相同,節奏上更快,曲調也顯得抑揚頓挫。

尤其中間兩段戲腔,節奏更是十分明朗,旋律朗朗上口。

她從未接觸過此種曲風,但可斷定,僅憑這曲子的文學價值,必火!

“書生重名輕別離,赴身帝京駙馬去。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隔著屏風,她目光穿透,依稀看到黑暗中,臺下那熟悉的身影。

蘇源……

往日回憶浮現腦海當中。

教坊司有三層,她平日最愛在三層的屋子,看街上行人來來往往。

身處樊籠,才愈發向往自由。

從她房間角度,正好能從窗子看到十幾米外的其中書生。

清晨,下午,傍晚……

絕大多數時間,都能看到書生坐在桌前,手捧筆硯,勾勾畫畫。

有時一看,就是一個下午。

一日,她再去看,發覺書生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大概是累了,小憩一會。

結果一天過去,書生還是不動,江娘子意識到不對,連忙叫人過去。

一番折騰,才知道書生是醉心讀書,餓昏了頭。

給他頓吃的,站在閣樓上,聽著書生在下面和丫鬟聊天,江娘子第一次對一個人產生好奇。

后來發生種種事情,二人越發熟稔。

他是落魄書生,她是青樓名妓。

書生想考取功名,最大的理想,是登到那朝堂之上,為大玄千千萬萬子民造福。

名妓沒有什么理想,也沒有太大抱負。

只是看著書生目光中綻放出的光芒,她忽然感覺自己有了動力——讓書生,代自己去看看這萬千世界。

在某日,她下定決心,毅然為自己贖身。

散盡家財供書生讀書,供他吃穿。

書生一開始萬萬不受,最后實在拗不過江娘子,只得接受。

“我僅一介書生,出身卑微,身無分文,受得娘子接濟,此等恩惠,沒齒難忘。”

“若有一日乘風起,必許你紅妝萬里。”

這是他當時的承諾。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夢少年事,夢啼妝淚紅闌干……”

繼續唱著。

場中鴉雀無聲,所有人沉浸在曲子以及傳遞而出的哀意之中。

忽然,屏風一撤,露出背后的江娘子。

她面帶輕紗,手上系著幾縷青絲。

臺下蘇源,在看到那皓白手腕的剎那,身體猛然僵硬。

在他懷中,便有一條以青絲編制而成的手繩!

琵琶聲一點點消下去。

眾人本以為即將結束,結果音樂聲再度響起。

幾名姑娘從側面上臺,在江娘子周身伴舞。

“燕去時紅豆滿枝,遠游人莫問歸期,誰獨守煙雨江南,不知今夕何夕。”

“燕回時良人無跡,應有意此去別離……”

載歌載舞,輕聲吟唱聲中,旋律又有加快。

曲子實為新穎,大家豎起耳朵。

不止他們,消息不知怎么傳了出去,越來越多的老飄客后續進場,在魏娘子安排下,多了許多張椅子,見實在擠不下,甚至不得不關門拒客。

“他揮毫潑墨落筆,她舞袖夢里佳期,戲中情,戲中意,陌路人相逢,在花天錦地。”

一條條橫幅從二樓落下,不知如何做到,其上字體散發著熒光,黑暗中依然可以看的清楚。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擦,名句太多!

根本看不過來!

稍微肚子里有些墨水之人只感覺渾身戰栗,紛紛眼冒精光。

江娘子此時也切換戲腔,唱至整曲最高潮處。

“她唱著他鄉遇故知,一步一句是相思,臺下人金榜正題名,不曾認臺上舊相識!”

“他說著洞房花燭時,眾人賀佳人配才子,未聽一句一嘆戲里有情癡……”

他是狀元駙馬,她是青樓名妓。

不知江南的花,和帝京的像不像。

又有文字落下。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文字半白不白,卻十分優美。

看完了上一句,眾人情緒稍稍緩和。

看了一堆愁緒詩句,怎一個上頭了得。

然而沒完,大家卻看到了下一句:“想來客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劇中人。”

不能再看了!

眾人移去目光,注意到一段長文字。

這個和其他詩句都有區別,應該不會太悲吧?

大家看去。

“她曾是一代名妓,因一句十里紅妝不負卿,癡等數載。散盡家財只為他金榜題名。”

“白駒過隙,悠悠數載。”

“但聞當年桃花香,不見窮酸書生郎。”

“一朝狀元天下知,卻為皇朝附馬郎!”

“昔日書生,托人捎信帶回。”

“信中僅有十四字——”

“半點朱唇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

握草?

就連蒼無江都不僅臉色變化。

看向蘇源的目光帶上了些匪夷所思,仿佛在說:你還干過這事??

沉浸在文案以及歌曲中的蘇源,并沒有注意到蒼無江的目光。

他脖上青筋凸顯,看著那行文字,越看,心中情緒越發苦澀。

“臺下人金榜正題名,不曾認臺上舊相識……”

“夠了!”

突然,他拍桌而起,歌舞聲戛然而止。

蒼無江端起酒杯,默默和他拉開些距離。

蘇源有這種反應,他其實并無太多意外。

燈光一下子亮起,妙香閣內恢復到正常亮度,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

所有人看向蘇源,包括臺上的江娘子。

“這人誰啊,趕出去吧。”

“我特么曲子正聽得好好的,你突然嗷一嗓子。”

“妙香閣人呢,趕緊給他趕出去!”

眾人好不容易沉浸進去,差點被一嗓子叫出魂。

“這位爺呦,對是我們曲子不滿意?來您這邊請……”

楊媽媽扭著腰肢走上去。

蘇源不為所動,面具下的雙眼泛起紅色,與臺上江娘子對視著。

對方目光平靜,站在舞臺邊,不言不語。

“半點朱唇萬人嘗,怎配我這狀元郎。”

“此事完全子虛烏有!”

他這一說,眾人更感覺莫名其妙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管他這事是真是假,何故動怒。”

“可笑,他怎么不去茶館,大罵說書先生子虛烏有。”

“來女子聚集之地撒潑,豈是大丈夫之舉?”

楊媽媽表情微變。

平日也是,就怕這種撒潑打滾的客人。

魏朝雨眉頭一皺,打算下樓。

“這位客人。”

就在這時,臺上江娘子開口。

“這幾句話您覺得刺耳,我們撤了便是。可能您確實不太適合青樓這種地界,日后還是不要來了吧。”

“我……”

不是啊。

蘇源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些什么似的。

低下頭,在懷中尋找,即將掏出來時,江娘子再次開口,

“這位客人,還是請您先離開妙香閣吧,其他客人還要聽曲子。”

“就是就是,你是來砸場子的不成?”

“也不知帶個面具是作何,難道見不得人?”

蘇源恍恍惚惚,怎樣出的妙香閣,他不太清楚。

一直被蒼無江拽到路邊小攤上坐下,許久,才回過神。

他只看得清清楚楚。

江娘子手腕處系上的青絲,自她伸出手后,悄然斷落。

飄飄然落了下去。

他右手從懷中伸出,已然多了一串手繩,黑紅相間,做工精細。

“一縷青絲一縷魂,紅錦系命送愛人。”

取一縷青絲,編成手繩,贈與心上人。

若這人負了女子,便會落個萬劫不復。

他從未懼過所謂萬劫不復。

甚至,他也一直堅信“萬劫不復”會是自己的結局。

外有群仙虎視眈眈。

內有仙宗高高在上。

百姓積怨已久,大玄亦是暗流涌動。

他想做的事,他要做的事,絕不應牽連他人。

蘇源失魂落魄。

“一縷青絲為君剪,從此與君,斷前塵。”

我今日斷了這青絲,你我再無瓜葛,我不再耿耿于懷,你也無須心中虧欠。

心中酸楚難擋,回憶在眼前片片閃過。

縱然帶著面具。

她還是認出了自己,以斷青絲,來斷了情思。

蘇源一九尺男兒,當朝狀元,險些痛哭出聲。

情之一字,縱才高八斗,亦難幸免。

“蘇兄。”

蒼無江遞過來幾張紙。

“沒事。”蘇源平復情緒擺了擺手,“于江娘子,我問心有愧。可那‘半點朱唇……’之言,何其冰冷刺耳,豈是我言?”

“是與不是,不重要了。”蒼無江安慰他,“你和江娘子足有十余年未見,其中是非曲折,早說不清了。”

一陣沉默。

把手繩收回去,蘇源將酒水一飲而盡,有話憋在心口,說不出來。

遠遠望向妙香閣。

隱約間他聽到了其中傳來的歌唱聲。

從帝京趕到云津城,為的是什么,蘇源說不清楚。

找到江娘子,彌補當初遺憾?

狗屁呢。

就算沒發生今天這檔事,他都知道不可能。

十幾年時間,人家早恨死自己了。

今天江娘子的反應也證實了這一點。

大概,還是心底那愧疚與難安,促使他來到這云津城吧。

“二位客官,今兒小店準備收攤了,您二位要不看看明日再來?”

小廝屁顛屁顛跑來。

剛被妙香閣趕人,這又被小攤趕人。

“走吧。”

蒼無江站起身。

“走。”蘇源搖搖晃晃跟上。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物是人非事事休……”

“蘇兄,你覺得這詩句,會是何人所作?”

蒼無江見他情緒低落,故意支開個話題,“文學造詣極高,即便連你都難以企及吧?”

“確實。”蘇源并非否認。

蒼無江若有所思,“如此詩句,任何一首單拿出來,都足以流傳后世,在今日之前卻從未聽說,怪哉,怪哉。”

“聽聞最近妙香閣和那周宗主走的很近,莫不是周宗主?”

“周宗主?”蘇源頓了頓,嘴唇蠕動,“若一武夫有此番文采,那我干脆一頭撞死好了。”

“你有很多事放不下嗎?做人要瀟灑一點。”

走在街上,旁邊宅院中傳來聲音。

這聲音……似乎還有些耳熟。

“愛一個人,未必要跟他一輩子的。我喜歡一朵花,未必一定要把它摘下,我喜歡風,難道讓風停下來讓我聞聞?我喜歡云難道叫云飄下來罩著我?”

“周宗主,可是……我還是不甘心,我們明明曾經那么好。”王冉落寞道。

“你也說了,是曾經。”

“人總是會變的。”

“何況,哪有事事如意?”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此為人生四大喜。”

“可惜,久旱逢甘霖一滴,他鄉遇故知不識,洞房花燭夜孤身,金榜題名時重名”

“這世間本就沒有那么多圓滿,意難平方是常態。”

意難平?

蘇源一下子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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