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多讀幾遍，背誦全文并默寫，回來我要考的。”
一名名學員帶著各異表情離開道場。
周宸舒了口氣。
編劍道的時候他都感覺沒現在這么棘手。
那玩意兒隨便自己編，隨便自己打大綱。
有問題，面板會及時反饋，自己不斷調整就好。
給學員們上思想品德，他真怕自己教壞這幫小娃子。
然而不教又不行。
這可是真實的修仙世界。
學員們學了東西，萬一哪天膨脹，出去惹事，人家回來肯定得找列祖列宗的麻煩。
小麻煩就算了，若是惹到不該惹的人，周宸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劍宗基礎法門已經鋪好。
為學員們塑造一個良好三觀成為重中之重。
思想品德，得好好弄，不能馬虎。
周宸環視四周，目光停留在整面墻壁上。
“小胖，在這墻上刻些字，你覺得咋樣？”他問道。
“刻字？”劉玉強不明所以。
“你看嗷，這邊，我刻富強民主。”周宸比劃，“這邊，我刻文明和諧。”
聽不懂。
劉玉強呆呆看著他。
“這幾個字，作為我們劍宗的發展宗旨，校風校訓……錯了，宗風，宗訓。”
聽起來略微有點怪。
不管怎樣，周宸還算滿意，“甚好，甚好。”
“等下周宸，這里我不太懂，這個莎士比亞，是什么東西？”劉玉強舉起課本，指著后幾頁出現的人物。
“噢這個啊。”
周宸輕咳一聲。
“我非常喜歡人類偉大文學巨匠，莎士比亞先生在他著名的四大悲劇之《罪與罰》中講到的那句話。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默然忍受命運的暴虐的毒箭，或是挺身反抗人世的無涯的苦難。”
“好復雜，這個比少年大玄說復雜。”劉玉強聽的暈暈乎乎。
“以后會懂的，走了。”
“去哪。”
“妙香閣。”
“啊？？”
“楊媽媽，你確定下面坐著的那位是列祖列宗之宗主？”
妙香閣。
閣樓之上，兩名女子低聲私語。
其中一人，頭發盤起，面覆輕紗，這薄薄一層，甚至將她眉宇都罩住，外人無法窺探。
其中一人，便是那日王冉不認識的楊媽媽。
“應當沒錯，那日我碰巧看見少城主與其同伴而行，后來打聽一番，外人都言周宗主樣貌俊美無雙，談吐不凡，乃是畫中走出的謫仙。”
“哦？”輕紗女子輕咦一聲。
二女一同向下看去。
只見角落的一桌，桌面上散落著一攤……奇怪紙片？
三人圍坐，其中一人確實如楊媽媽所說，帥的過分。
他忽然拍桌而起。
“十七張牌你能秒我？你能秒我我當場把這個桌子吃掉！”
即便坐在角落，這里的動靜還是吸引了許多目光，不少人露出躍躍欲試的目光。
“……”楊媽媽語氣一頓，“咱們這是青樓，他喜歡賭，到賭場去，我這就去和他說一聲。”
“無妨，難得今天這么熱鬧。”女子反而輕笑幾聲，目光在周宸身上停留數秒后收回，“我先回房了，楊媽媽你來主持吧。”
“好。”
二人行走，立刻有人注意到她們。
“楊媽媽和魏娘子？”
“哎，魏娘子依舊以面紗示人，何必呢，即便長相有缺，可我也不會嫌棄。”
“你放屁吧，你是饞人家魏娘子身子，真摘下面具，指不定能把你嚇死！”
妙香坊真正的主人，魏娘子。
傳聞她早些年被人毀傷面部，面上有無數膿皰，甚是可怖，于是終日以輕紗示人。
這幫老飄客知道，但心中還是抱有幾分僥幸，說不定面紗下，是一張絕美面孔呢？
身影逐漸消失在眾人眼中。
“那姑娘身材不賴。”
周宸戀戀不舍收回目光。
“是啊。”
王冉放下手中的牌，回頭望去，周宸趁機把倆王偷走，塞回去對三。
“魏娘子，年輕時那也是名動一方的存在，后來不知什么原因，來到云津城經營起這妙香閣來。”
“外人都說她樣貌奇丑無比，我卻不這么看。丑就丑唄，身材好啊，嘖嘖，你看那腰肢，那迷人背影，擦，反正關了燈都一樣，誰分得出來……”
回過頭，他聲音漸漸小下去。
“你一周來幾次啊？”周宸語氣莫名。
“我第一次來。”王冉心虛道。
“楊媽媽過來下……”
“哎哎，別別別。”王冉訕笑幾聲，“偶爾來歇息歇息，宗主你知道，我身為少城主，壓力大啊。”
“你節制點，練呼吸法的時候我都在觀察，你剛呼吸兩下就有些跟不上了。”
“可能因為我第一次接觸？”
“因為你腎虛。”
“不可能！”
王冉臉色發綠。
鐺——
就在這時，古箏聲響起，伴隨著琵琶錚鳴，幾名身材姣好的女子魚貫而出，來到一樓的中心小舞臺上。
伴隨著音樂緩緩扭動，身姿曼妙，但遠沒有想象中那般露骨。
就這，就這啊？
周宸略有失望。
“宗主，你不太滿意？”王冉低聲問道。
“當我三歲小孩呢，就給我看這個？”周宸不屑，“什么探碳，陌莫，靈魂，耳蜜，音魚，音牌，聲動，Hz，儀對，幣咔，虛擬戀人，PP陪玩，喵咪，烏里星球，比個心，積木，19，同城聊天，我啥陣勢沒見過啊。”
王冉聽不太懂，只好解釋道，“宗主要是想看點別的，咱們可以去不遠處的紅袖坊，那里刺激。”
“有多刺激？”
王冉一愣，猶豫道，“反正，蠻刺激。”
“算了，來都來了，改天去紅袖坊瞧瞧。”周宸環顧四周，人群擁擠，“妙香閣客人不少啊，她們就這么做生意，能留住客人么？”
“留不住。”王冉搖搖頭，“妙香閣很怪，這里清倌人居多，真想發生些什么，有錢沒用，姑娘不同意照樣不行。”
“這……”
你是鑲金邊了嗎。都干這行了，還挑三揀四吶。
周宸目瞪口呆。
“幾天前魏娘子對外宣布，今天將會舉辦一場特殊晚會，入選者，可入魏娘子閨房。”
王冉解釋道，“魏娘子估計也是不得已，使出這般招數。如今看來，確實有效，今日來的客人，比平時多了幾倍。”
“大家剛才不都在說魏娘子奇丑無比……”
“男人嘛，你懂的。”王冉呲起一口白牙，咧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