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石火之間,漆黑小箭眼看就要命中盧仚,盧仚身邊的虛空突然一陣蠕動,他自己消失了,而一尊九頭、百臂、六足、頭頂高懸一輪烈日、腰間纏繞著一條三頭大蛇,左右兩肩分別有一尊王座,上面坐著一尊妖嬈赤身女子的外門護法,混混沌沌的就取代了盧仚的位置。
漆黑的小箭可不慣著這些外門護法。
‘嗤’的一聲,這身高三百里的外門護法,眉心被漆黑小箭輕松貫穿。相比他龐大的體型,這小箭簡直就好似一根牛毛插在了一頭巨鯨身上,偏偏就是這么不起眼的小箭,讓這外門護法九顆腦袋上的上百顆五顏六色的眼眸齊齊黯淡。
‘咣’的一聲巨響,這廝從高空墜落,肉身宛如破瓷器一樣崩解。
這廝左右肩膀上,王座上盤坐著的兩尊女子齊齊尖叫,她們一躍而起,宛如瘋魔一樣轉過身來,頭下腳上的開始急速旋轉、舞動。隨著古怪的咒語聲,兩個女子向內猛地一合,就聽一聲轟鳴,兩個女子合為一體,化為雙頭、四臂、四腿,卻共用一個身軀的怪異模樣。
眼看著這女子的肚皮急速隆起,肚皮越來越大,越來越亮。短短呼吸間,這女子的身高也就一丈高下,但是她的肚皮卻好似有著無窮的韌性,瘋狂的膨脹到了數百里直徑。下一刻,一聲大吼從那亮晶晶薄的透明的肚皮中響起,一柄大斧撕開了肚皮,剛剛隕落的外門護法喘著氣,伴隨著漫天粘液,從那女子的肚皮中竄了出來。
那女子大口噴血,身軀向左右一分,重新分成了兩個獨立的赤身女子形態。她們面容枯槁,身軀萎縮好似九十歲且勞累過度、營養不良的老人,喘著粗氣的飛到了那外門護法左右肩膀上重新出現的王座上,四平八穩的坐在了王座上。
七箭書最凌厲的致命一擊,被盧仚借助太初混同珠掩蓋了自己的氣機,斷絕了這小箭的因果追殺,又以空間大道,將這外門護法直接挪到了自己剛才所在的位置,用他當做替死鬼,為自己擋住了這可怕的一箭。
讓盧仚駭然的是,這門歹毒且可怕的巫法大咒,居然也沒能擊殺這外門護法。他不知道用了何等魔功神通,居然完好無損的,精氣神無比充沛的重新冒了出來——而且,若是盧仚沒感知錯的話,這重新冒出來的外門護法,氣機比之前被七箭書小箭擊殺時,起碼要強了一倍有余?
若是打不死我,我就會變得更強?
盧仚下意識的看了看那外門護法肩膀上坐著的兩個女子……這兩個女子,就是這外門護法死而復生的關鍵所在了。也不知道這門魔功神通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需要耗費多少時間才能重新積蓄滿力量。起碼,看這兩個女子如此委頓干癟的模樣,這門魔功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動用的了。
若是這門魔功的‘冷卻時間’短一些……這家伙閑著無聊鬧自殺的話,豈不是他根本不需要怎么‘苦苦修行’,這修為就會以離譜的、不合理的‘概念性速率’飆升?
“簡直,就是離譜!”
盧仚咒罵了一句,他一個閃爍沖回了祭壇所在的位置,掄起被重創的天龍禪杖,沖著祭壇廢墟就是一通狂轟濫炸。巨響聲聲,祭壇被徹底破壞,盧仚一聲唿哨,盧旵、青柚三女、春夏秋冬四位大和尚迅速匯聚到了他身邊。
流光一閃,盧仚直奔太臰天核心腹地而去。
本來,盧仚沒有動一些不良的念頭——這里,是太臰天,是白娘子的老巢,這里的一花一草、一沙一石,都是白娘子的私產。
但是眼看著太臰大帝勾結矅炚和太初大帝,布下這么惡毒的咒法祭壇暗算白娘子,其最終的目標直指胤垣,盧仚就覺得,白娘子的這份基業,這點家當,怕是不穩當了。搞不好,整個太初天,連同太初天內的所有財富,都會被太臰大帝占據。
既然如此……
當然,還是天龍禪杖驟然受到重創提醒了盧仚。好容易晉升到帝兵的天龍禪杖,差點被七箭書的反噬打得靈性崩潰,差點就掉出帝兵的門檻。想要休養生息、恢復到巔峰狀態,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資源呢。
一直以來,盧仚和胤垣在無上太初天,可都沒有一個穩定的‘資源基地’。
胤垣嘛,就是個吃軟飯的。
盧仚作為胤垣的結義兄弟,咳咳……他手上的那點資源,無論是令狐氏、獨孤氏等天閥巨族‘孝敬’的,還是太臰大帝從太臰天的寶庫中調撥出來,運去鎬京大陸供盧仚使用的……歸根到底,盧仚也是個吃軟飯的!
不僅如此,胤垣是靠自己的‘個人魅力’,極其有底氣的吃軟飯。而盧仚,他還是個‘間接吃軟飯的’,是靠著和胤垣的關系,這才從白娘子這里,落了一些資源使用!
眼看著太臰大帝是徹底撕破臉皮了……那么,太臰天,就是敵人的老巢。那么,從敵人的老巢中‘繳獲資源’,這就是正兒八經的‘戰利品’,盧仚拿得是理直氣壯啊!
因為白娘子的干系,盧仚對于太臰天的大致結構,還是清楚的,他知道太臰天的寶庫在哪里……一抹流光撕裂了虛空,盧仚轟破了沿途一道道預警的大陣禁制,長驅直入,直接達到了太臰天最精華、最膏腴的核心區域!
太臰天,是白娘子和太臰大帝的老巢,整個太臰天,都被極其恐怖、復雜的大陣包裹著。
但是只要通過了外圍的大陣禁制,太臰天內部,除了白娘子和太臰大帝日常起居、修煉的禁宮,其他地方,各色陣法禁制雖然不少,但是預警性大于防御性——正經人,也不會在自己家里重重枷鎖、布置無數的陷阱埋伏吧?
輕松破開了沿途的陣法禁制,盧仚帶著一行人等徑直來到了太臰天最大的資源倉庫。
佛門,最有名的神通,自然是掌心佛國了。
青柚三女專修劍道,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她們對于這門神通是一竅不通的。但是盧仚、盧旵、還有春夏秋冬四位大和尚,可都是個中好手。
尤其是,盧仚修為相對較弱,盧旵也是剛剛取回了上輩子的修為,掌心佛國重新凝煉,尚未大成,無論是內部空間的大小,還是空間結構的強弱,都是‘乏善可陳’。
但是春夏秋冬這四位大和尚可不同。
他們修為堪稱恐怖,看到面前一座座巨大的,每一座都堪稱‘巨型山脈’的庫房,四位大和尚齊齊歡笑:“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如此寶物,于我佛門有緣!”
根本不需要盧仚發號施令,更不需要盧仚解釋什么。這四位大和尚看到盧仚一路破開這么多禁制,一路帶著他們來到太臰天的核心寶庫區域,他們頓時心知肚明,知道盧仚想要干什么了。
八只白生生的佛掌向地面一揮,大片佛光涌動,方圓億萬里,數以億計的巨型庫房頓時在佛光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白娘子成就無上太初天三大至尊之一后。
自白娘子獻出一縷精血,由青帝煉制出了太臰大帝這尊分身后。
太臰天無數年來,刮地皮辛辛苦苦積攢起來的,堪稱‘潑天富貴’的無量資源,就在四位笑容滿面的大和尚震天的佛號聲中,消失了。
不僅僅是那些庫房消失了。
這一處寶庫區域,乃是太臰天除了兩處禁宮外,大道道韻最濃厚,天地靈機最活潑的區域……在無數年的道韻靈機的侵染下,這里的一捧泥土,一顆沙塵,放在外界,都堪稱‘至寶、靈材’。
是以,四位大和尚的佛光照耀處,什么叫做‘挖地三尺’?什么叫做‘天高三丈’?
整個寶庫區域,方圓億萬里的范圍,從地面直下三百萬里,那些被道韻、靈機浸潤溫養得宛如美玉瓊脂的泥土砂石,盡被四位大和尚刮得干干凈凈,一顆稍微有點靈氣的砂石都沒給太臰大帝剩下。
四位大和尚齊聲贊嘆:“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我佛門重建,須有無量資源,此處寶物,正好用來重建我爛陀禪林,功德無量,無量功德!”
一旁的朗月大師和三葬和尚看得是眼熱無比。
這么多的資源啊!
三葬和尚對于資源倒是沒有多大的奢求……但是朗月大師不同啊,朗月大師心中,也懷著重建佛門,光大佛門的雄心壯志呢。
但是重建佛門,你要修建寺院吧?你要修建山門吧?你要修建大陣吧?你要招錄無數的弟子吧?這些弟子要吃喝拉撒吧?這都要錢,這都要耗費無窮盡的資源啊!
嘖,好么,朗月大師還準備著向老熊尊‘化緣’,直接以云槎嶺為山門駐地,用老熊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家當作為啟動資金呢。
盧仚可好,直接將太臰天的寶庫給端了!
朗月大師眼睛眨巴眨巴的,很想對盧仚說‘見者有份’之類的話……但是人家剛剛救了自己,現在又想分潤好處,就算佛門弟子的面皮都有‘金剛城墻’那般‘穩重’,朗月大師一時間也說不出這般話來。
“快,下一處!”盧仚厲聲道:“太臰天的勢力范圍,占了整個無上太初天幾乎兩成左右,無數年來刮地皮,積攢的家當無數,這般規模的寶庫一共有三百六十處……這才哪到哪啊?”
“已經撕破臉了……啊呸,太臰大帝居然勾結外人,暗算俺家大嫂,暗算俺家大哥……”盧仚‘正氣凜然’的厲聲呵斥:“既然是敵人,就不要留手啦!”
四位大和尚齊齊歡笑:“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此言大善,正和我佛門宗旨——所謂,與佛有緣,普度進來……老衲觀這太臰天,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每處宮殿,磚瓦梁棟,怎么都透著一股子濃厚的佛韻呢?端的是,與我佛門太有緣分了!”
盧仚的面皮抽了抽。
朗月大師聽著這話,只覺得心痛,干脆她回頭,看向了正大呼小叫朝著這邊疾馳而來的太臰大帝。
只是,太臰大帝剛剛跑了沒幾步,阿篤大士、婆蘇吉龍王就帶著數十尊極其強力的外門護法一擁而上,宛如一群深夜醉酒的暴徒,圍住了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一般,數萬條大大小小的手臂,揮動著各色各樣稀奇古怪的兵器,直接將太臰大帝淹沒在了刀光劍影之間。
又是一處寶庫區域被破開,漫天佛光閃爍。
下一處寶庫區域再被破開,漫天佛光閃爍。
一座座寶庫區域絡繹破開,漫天佛光閃爍。
太臰大帝在怒吼,在謾罵,他聲嘶力竭的問候著盧仚,但是面對那些外門護法的暴力攻擊,他居然根本無法趕來阻止!
而那些外門護法,更是吼出了霸占太臰天,圈養所有華族充當口糧和祭品的殘酷口號。
太臰大帝驟然醒悟。
盧仚只是謀財,而這些外門護法,卻是要害命啊!
虛空中,那株異變的老桂花樹冉冉現身,無數條巨型根莖宛如游龍,宛如魔蟒,在虛空中瘋狂的游走抽打,轟得一個個外門護法怪叫怒罵著倒退不迭,卻又渾然無事的沖上前來,圍著太臰大帝就是一通亂打。
太臰大帝穩住了心神,借著老桂花樹的威能,從一群外門護法的圍毆中脫出身來,糾集了大群華族組成了軍陣,配合偌大的太臰天布置的防御大陣,逐漸扳回了一點點局面。
華族大片大片的犧牲,但是依舊有源源不斷的華族戰士從太臰天四面八方洶涌而來,悍不畏死的沖著那些外門護法猛砍猛殺。
太臰大帝更是放聲高呼:“法海,回去告訴本尊,吾無心反叛,只是被逼無奈……太初登門,我還以為……”
‘咚’的一聲巨響,一尊體積只有三尺高下的外門護法破開虛空,瞬移到了太臰大帝身邊,揮動著一柄一丈多長的金剛棒,一擊將太臰大帝的腦門轟得凹陷了下去。
這形如猿猴的外門護法厲聲笑道:“閉嘴罷?玩命呢,你還在這里呱噪個什么?”
如此沉重的一擊,太臰大帝被轟得倒飛百里,這才施展神通穩住了身形。只是,頭顱凹陷,腦漿都噴出老遠的傷勢,太臰大帝體內磅礴的生命能量一陣陣的涌動,傷勢即刻愈合,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他氣急敗壞的看著那些越戰越勇,一點點闖入太臰天的外門護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門神通……嗯!”腦海中,一點金綠色的神光亮起,太臰大帝雙手結印,然后向虛空一揮。那株老桂花樹劇烈的顫抖著,無數根莖狠狠扎進了太臰天的虛空中,開始瘋狂的抽取太臰天的本源。
眼看著老桂花樹通體開出了絢爛的桂花,一粒粒桂花足足有百丈大小。
頃刻間,這些飄蕩著異樣濃香的桂花就開始凋零,一粒粒金色的桂子長了出來。這些桂子急速的生長,頃刻間就長到了數十丈大小,其形狀猶如雞子,呈琉璃態半透明狀。
伴隨著低沉的呼吸聲,這些桂子中出現了宛如嬰孩一般蜷縮著的身影。
隨著太臰大帝一聲大喝,他咬破舌尖,一道精血噴出。點點精血落在了老桂花樹的樹干上,粗糙的樹皮當即將這些精血吞了進去。老桂花樹的樹干上,無數條細密的道紋冉冉浮蕩,一縷縷金綠色光芒流淌,磅礴的生機能量注入這一點微不足道的精血,遵循著某種奇異的造化生機,太臰大帝吐出的這一點精血開始瘋狂的增殖、膨脹。
百倍……萬倍……億倍……
一縷縷精血順著樹干內的細小脈絡,迅速注入了一顆顆半透明的桂子中,開始融入那些蜷縮成一團的身影。
一切說起來很漫長,但是一切發生得如此迅速,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那老桂花樹上,數以億計的桂子轟然爆開,一條條三頭六臂、身高百丈,通體呈現出琉璃金剛色澤,體表密布蓮花佛紋,面孔五官和太臰大帝有七八分相似,周身氣血波動磅礴,散發出的血氣化為一道道颶風向四周噴涌,吹飛了大片華族戰士的魁梧力士怒吼著沖了出來!
這些魁梧的力士,他們的眸子里閃爍著瘋狂的兇光。
他們沒有靈智,他們腦海中,甚至連神魂的波動都微乎其微……他們不能算是真正的智慧生命,他們只是空有人形的生物傀儡。
但是他們的肌體無比強大。
他們的力量更是強悍離譜!
這些家伙,他們周身沒有道韻波動,沒有法則氣息,只有最原始、最野蠻的氣血波動在瘋狂的震蕩——就是這氣血波動,悍然達到了堪比剛入門的大帝級的水準!
不參悟大道,不掌控法則,不凝聚帝璽道果,單純肉體、氣血的力量,足以匹敵尋常大帝!
太臰大帝的眼角劇烈的跳動著。
這是之前那個可怕的,幾乎將他搜魂的不可測存在,一條微不足道的觸手崩碎后,從那條觸手中噴出的漿汁與他的神魂融合,讓他領悟的一門近乎于‘本命血脈神通’的手段!
施展這門手段的前提條件,就是有一株‘本命圣樹’!
而這顆異變的老桂花樹,顯然完美的達到了這條件。
那一條觸手崩碎,噴出的漿汁中,蘊藏了無比龐大的信息,其中就包括了這些三頭六臂、百丈金剛力士的‘制造模板’!
他們是傀儡,他們是工具,他們是純粹的消耗品。
一道清晰的信息涌入太臰大帝的神魂——這些高達百丈的大家伙,是那位不可測的可怕存在,收集了一些強橫的生命體在戰場上遺落的血、肉、骨、髓等組織,經過漫長歲月的研究和推衍后,敲定的一種堪稱完美的戰斗工具!
只要這一顆本命圣樹生命力足夠,只要外界有充沛的能量和物質補充,這種‘工藝成熟’、‘結構完美’、‘造價低廉’、‘戰斗力尚可入目’的金剛力士,就能源源不斷的,用超出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快速增殖,瘋狂制造。
如果有足夠的資源和能量,太臰大帝甚至可以用這些擁有大帝級門檻戰力的金剛力士,填滿整個無上太初天!
“該死,是那些混蛋的手段!”阿篤大士看到這些突然蹦出來的金剛力士,聲嘶力竭的咒罵起來:“這個家伙,他投靠了那些混蛋?兄弟們,消滅他,不然……不然……”
數百名外門護法同時咬牙、瞪眼,一個個面部表情變得無比扭曲。
大群大群剛剛從桂子中蹦出來的金剛力士,不需要太臰大帝發號施令,他們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就好像某種本能一樣,他們的目光驟然鎖定了那些外門護法!
“佛修……死敵!”這些金剛力士一個個口吐雷霆,宏大的聲浪宛如巨鐘轟鳴。他們雙手朝著虛空狠狠一抓,就有地水火風憑空而生,凝成了一根根長槍、長劍緊握在手中。他們迅速向身邊的‘同類’靠近,組成了精妙的戰陣,怒吼著殺向了那些外門護法。
雙方迅速交錯。
那些外門護法動輒身高數百丈、數十里,甚至有身軀龐大到數百里的存在……他們手中的兵器,更是大得難以形容。他們揮動兵器,就好像大漢揮舞蒼蠅拍,輕輕松松的就將一個個三頭六臂的金剛力士抽得飛了出去。
這些金剛力士的身軀被一件件巨型兵器命中,兩者碰撞,發出‘鏘鏘’巨響,那響動,就好像有人用鐵棒敲擊銅豌豆一樣清脆、高亢。
點點火星四濺,這些金剛力士被打飛,重重的墜地,在太臰天的大地上砸出了一個個巨大的窟窿,又或者砸碎了一座山峰,崩壞了一片湖泊,乃至將一座城鎮震成了一個巨型的凹坑。
無數點火光、煙塵沖天而起,大大小小的大坑密布四方,然后,這些金剛力士若無其事的從一個個大坑中爬了起來,繼續怒吼著‘佛修、死敵’之類的戰號,浩浩蕩蕩的殺了回來。
頭昏目眩。
好想請假。
似乎從上個月十幾號被抓出門開會開始,就嚷嚷著請假,請假,但是沒有一天是真正歇了的。
好想請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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