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蘇璽原先所料,蘇家父母留給她的并不多。
之所以還花了一個小時,是因為黃躍元講得仔細,包括當時的分配和交接時發生的事情都講了。
“辛苦黃律師了,”蘇璽由衷地說:“抱歉,之前并不知道,也沒上心,希望這句辛苦并不晚。”
黃躍元溫和地笑了一下,“太太言重了,這些都是我的分內事,倒是看到太太如今走出來了,我也很為太太感到高興!”
蘇璽笑著道謝。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她也知道了想知道的內容,便提議道:“那今天就這樣?回頭我有疑問的話,再麻煩兩位。”
黃躍元和陳棟自然是應好。
蘇璽臨走前,又去同姜時湛打了一聲招呼,姜時湛想送她下去,但蘇璽看他桌面上摞了一大疊文件,便阻止了他,讓他趕緊處理完,晚上好同姜兆紀一起吃飯。
于是,蘇璽便由邵培送到停車場。
邵培送完回來復命,見沒其它事兒,便準備出去,結果姜時湛頭也不抬,口中卻是說到:“我看總裁辦的人得做一次培訓才行。”
邵培一聽,瞬間停止思考幾秒鐘后才反應過來,連忙問:“姜總是指哪一部分?”
姜時湛這話,由不得邵培不謹慎!
因為這話的另一個含義,可就是說他失職了啊!
姜時湛在文件上落筆簽好名,一邊將文件放到旁邊,一邊抬頭看邵培,“不用緊張,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不想我妻子下次過來,出現可能被攔的情況。”
邵培出了辦公室門后,還有些云里霧里。
他想了想,太太今天是姜總親自帶領上來的,從地下停車場直達頂層,后來就去了辦公室和會議室……哪來的被攔?
等等!
邵培直接殺到前臺處,“貝馨靈!你下午干了什么?!”
貝馨靈一臉死灰:“培哥,我這是要被貶了嗎?”
邵培拍了一下自己額頭,沒想到問題還真的出現在這妮子身上,“你跟我來會議室。”
貝馨靈低頭喪氣地起身跟了上去。
等邵培聽完前因后果,這才松了一口氣,事兒不算大,不過貝馨靈是他挑上來的人,本身就會有很多人盯著,他難免得再說教幾句。
貝馨靈一一受著,末了又沮喪地問,她是不是得回原位了?
邵培也不知道她的運氣為什么會這么差!
要知道,頂層辦公的都是總裁辦的人,而頂層前臺是由總裁辦輪崗,且太太又是難得來公司……這樣都能被貝馨靈碰上,嘖嘖。
“沒事,下次認得就行了。”
這事說起來也確實不是貝馨靈的問題。
“回崗位吧,前臺不能沒人在。”邵培起身,因為這事,他要做的還多著呢。
“真的沒事嗎?!”貝馨靈瞪大眼睛確認著。
邵培沒好氣兒地說:“沒事。”
“啊!太好了!”貝馨靈直接蹦了起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就要灰溜溜地回去了呢!真的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邵培捏了捏眉間,忍無可忍地道:“貝馨靈你給我穩重一點!”
貝馨靈聞言沖著邵培“嘿嘿”地笑:“培哥,我這不是開心嘛!”
邵培沒眼看,“你不要跟別人說我是你師父。”說完,邵培便推門走了。
“你說不說我就不說了嗎?我又不傻!”
貝馨靈嘀嘀咕咕了幾聲后,又沖著門口扮鬼臉,然后才蹦蹦跳跳地回到前臺。
回別墅前,蘇璽先去了一家蛋糕店,帶幾個小蛋糕回去。
路上,她有發消息給林媽,結果就是她還沒到別墅,姜宴已經來到外頭等著她了。
現在是六月,正是酷暑的時候,要特別小心中暑,更不用說一個是三歲的小朋友,一個是上了七十的老人。
蘇璽趕忙帶著他們進去。
林媽則把屋內的空調先調高,又給幾人倒了水,然后才將蘇璽買回來的小蛋糕裝盤拿出來。
姜宴老半天沒看到蘇璽,一直忍著沒鬧,這會終于等到蘇璽了,便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蘇璽身上。
蘇璽也想他,便一直抱著他哄著他還給他喂蛋糕吃。
姜兆紀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時不時還同張伯交換著眼色。
蘇璽見姜兆紀沒動便解釋道:“這家蛋糕店主打的是木糖醇和淡奶油,比較健康,爸爸可以嘗嘗鮮,試一口。”
“哦,好好好!”
姜兆紀試了一口,味道果然不錯,不太甜也不太膩!三兩口便吃完了。
“太太選得真好!老爺子往常都不喜歡甜品的!這次都吃完了,證明是真的好吃!”張伯逗趣了一句。
這也是蘇璽買的是小塊,真心不大,要不然張伯肯定是要阻止的。
蘇璽聽了也是笑了笑,“張伯和林媽你們也拿一塊嘗嘗,本來也是預了你們的份的。”
張伯和林媽推辭不了,便也試了,吃完都是連連贊嘆。
姜宴見有那么多的人分散他媽媽的注意力,頓時不開心了,他起身拉著蘇璽,就要去玩具房單獨玩。
姜兆紀見狀便準備回老宅,他這次見乖孫的時間也夠長了。
蘇璽連忙留人:“爸爸晚上在這里吃吧?姜…時湛說他會早點回來陪您一起吃的。”
姜兆紀一聽這話,臉上也是有了喜色:“那臭小子真是這么說的?”
蘇璽毫不心虛地點頭。
“好好好,那我可得留下來陪他好好喝一杯!”
張伯不贊同地道:“老爺子,您不能喝酒了!”
姜兆紀擺擺手,“一小杯不礙事!”
“一小杯也不行!”
兩個老小孩開始爭論起來,蘇璽沒摻和進去,只讓林媽給老爺子收拾間房間,好休息一下。
畢竟,帶姜宴也不輕松。
姜兆紀和張伯乘坐別墅的電梯直達三樓。
進了客房,他坐在床上,對張伯求證道:“蘇璽這是有所改變了吧?”
張伯點頭,“看著變了不少。”
姜兆紀跟著點頭,“雖然宴宴遭了罪,但要是能換蘇璽回頭,也不算虧!”
張伯扶著姜兆紀躺下:“您別多想,兒孫自有兒孫福,少爺和小少爺看著就是有福氣的人,自當會順順遂遂!”
姜兆紀嘆氣:“就是希望那臭小子能有個對他好的人,要不然這人生漫漫,他以后可怎么過啊……”
姜兆紀說著說著聲音已經低了下去。
張伯看著他睡熟后,才走了出去。去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