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專家的努力之下,龐冠群的傷很快就穩定了下來。
任熙元的內傷也穩住了,他小腿處的槍傷醫生也給處理了,消了炎縫了針,還掛了點滴。
可是,任熙元總覺得不對勁。
傷口一直很難愈合。
就算愈合了,只要稍微一動,就又會裂開。
而且,傷口處的筋絡一直是黑色的,愈合后還能透過皮膚顯示出來,像一個花紋,看著很恐怖。
他問過醫生,醫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們是按照槍傷處理的,用的藥也是最好的,一般人休息個幾天就能慢慢恢復。
可任熙元一下地活動,就覺得傷口就鉆心的疼。
任熙元只得再想其他辦法。
這個傷如果一直都好不了的話,他和廢人就沒什么區別了。
在將龐冠群和任熙元打發走之后,楊贈月他們的水稻秧苗已經可以插了。
為了搶時間,他們必須在7月底之前把水稻秧苗給插好。
楊贈月這兩天忙得腳不沾地,還好播種的機器是范二叔早就請好了的,田里育下的秧苗長勢也非常好,看著比別的人的秧苗整齊,也更精神更綠。
村民們見到后一直夸楊贈月:“滿月啊,你這剛開始學種田就這么有天賦,看這禾苗長勢真是喜人。”
楊贈月向來和村民的關系好,被夸了也有些臉紅,笑著回了村民:“是范二叔教得好,我都是按照范二叔說的去做,有什么問題也都是他給我解決。”
種田這門學問,她要學的還有很多,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過她有信心把這些作物種好。
說完就看著自己的水田,這一大片都是她的產業呢。
想想真的,很滿足!
定在7月底那天插秧后,楊贈月就按照范二叔的指點,又把田給整了一遍,讓之前撒在田里的雞糞更均勻一些。
等他們的秧苗全部栽好,房子也可以開建了。
這幾天楊贈月都在田里盯著,機器插秧很快,但是有些沒有到位的還是要人工去再種一遍。
不過不多。
將近四十畝的水稻,他們一共花了有五天才全部種好。
7月底的太陽是真的毒,所以只有早上和傍晚楊贈月才讓機器工作,中午讓他們休息。
而且機子不多,就一臺,也得休息,不然損耗就太大了。
中午的時候,楊贈月他們也休息,日頭猛,他們的時間也還沒到分秒必爭的地步。
除了機器,楊贈月還請了五個工人幫忙將沒種到位的秧苗再插一次,她和陳加兒也加入。
留九霄在家看家。
這五天兩個人幾乎就泡在了田里,村民們看在眼里都很心疼。
不過也幫不了什么。
自家的活計都忙不過來,這會每家每戶都忙,自顧不暇。
九霄看著倆姑娘膚色這幾天黑了不止一個度,尋思著給她們整些美白的草藥面膜用用。
可別農忙結束了,他得倆黑炭孫女回來,那就不美了。
第一天,楊贈月就打算親自試一下自己開機器插秧。
她坐在一旁看機器師傅操作:“王師傅,這機器好使嗎?”
王師傅專心開著機器,回了一句:“還成,這是今年剛出來的插秧機器,省事。”
楊贈月又問:“看你開得很熟溜了,容易上手不?”
王師傅給她說了幾個要領,然后停下了機器,讓她試一下。
楊贈月開心的接過了方向盤,開始按照王師傅說的步驟,剛開始開得很慢,田里畢竟不像平路,一深一淺的,有時候她其實會擔心機器歪到一邊去。
好在她力氣大,硬是把機器給穩住了。
開了兩圈后她就掌握了。
于是,這幾十畝水田她和王師傅兩個人輪流開,輕松不少。
坐在機器上看著身后的水田變成一片綠色,那感覺是真的爽。
機器栽種的水田完工后,楊贈月結了工錢,機器的錢,又采購了化肥回家囤著,忙清楚這些后,他們還有一塊田的活得自己上手。
插秧的第七天,楊贈月和陳加兒擼起袖子就開始插剩下的那六分田。
這是范二叔應楊贈月的要求特意留下來的,讓她們親自體驗學習如何用最古老的辦法種植。
楊贈月清楚末世沒有那么多機器,他們很多事都只能人工。
這天早上天蒙蒙亮,她和陳加兒已經鍛煉好身體,換了身包裹嚴實的衣服,每人拿了一捆從范二叔家搞到的稻草,去了秧田。
秧苗得先拔起來,捆好運到那六分田,然后再插。
這些流程楊贈月已經清楚。
她以前沒少干。
因為范景剛經常會幫她和師傅的忙,所以農忙的時候,她也會下山幫范景剛家插秧割稻。
只有播種,施肥打藥這些她沒有參與過,所以得學習。
她教陳加兒如何拔秧苗,如何捆才不會傷到秧苗,幾個下來陳加兒就掌握了。
兩個人見田里還沒什么人,所以手下的動作就加快了很多。
太陽掛在四昆山東邊山頭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把秧苗全部拔好,運到了田里。
接下來就是插秧。
楊贈月示范了一行,陳加兒跟在她后面,把秧苗插得整整齊齊,那行間距估計拉線都沒那么勻稱。
兩人沒一會就得了一小大片,估計不到中午這六分田就完全可以搞定了。
插到一半,兩個人啃了三個包子,一大杯豆漿,是陳加兒昨天放在空間里的,吃完又繼續。
很快,田里走動的村民開始多了起來,兩個人只能改變插秧的速度,這樣就慢了很多。
村民看著兩個姑娘那仿佛用尺子量過的行間距,朝他們豎起了大拇指:“你倆這眼光也太準了吧,四昆山的農活后繼有人了。”
兩個姑娘對村民憨憨一笑:“就是,就是想它們看起來整齊好看些。”
沒別的意思。
強迫癥沒辦法。
村民笑了笑就走了。
難得現在的年輕人喜歡干農活,他們得表揚,夸贊才行。
要不然,再過個十多年,田里估計就全是七十歲的他們了。
年輕人都走出了大山,回來的實在太少,回來了愿意在土里刨食的幾乎沒有。
現在的農活不單單是體力活,還要與時俱進懂得各種工具,技術,有知識的年輕人卻不愿意種植,老一輩也沒辦法。
只能自己堅持,到不能動的那一天。
直到十一點,兩個姑娘才徹底忙清楚,將農具收拾好,洗干凈腿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