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錚和岳靈芝一直沒離開老張和老楊家。
八個人喝酒吃肉,羊肉湯冷了又熱,一直坐到了大天亮,連早餐都省了。
兩杯酒下肚,老張和老楊的話更多了。
聊起他們收的小徒弟,兩個人都喜行于色。
牛蛙是個孤兒,他是在大街上乞討的時候被老張發現的。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晚上,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當時才五六歲的牛娃已經餓得奄奄一息,縮在角落里差點暈迷。
據他自己所說,他當時昏昏沉沉,感覺自己就要閉上眼睛告別這個世界,但他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求生的欲望,讓他強撐著身子爬過去:“大爺,救救我,我餓……”
話沒說完,人已暈倒在地。
這也算是兩個人的緣分,向來不多事的老張蹲下身子查看,突然就被他那張凍得發紫的臉打動了。
他將他抱回了客棧,待他醒過來后,細心的喂他喝粥。
然后問他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
當牛蛙告訴他,他姓張,不記得是什么地方的人,他從兩三歲就開始要飯養活自己。
他不記得名字了,只記得他小名叫牛蛙。
他說,也有人曾經帶他回家做兒子,但都因為他吃得太多,最終被趕了出去。
老張很心痛,同時也氣憤。
吃得多怎么啦?
小小年紀便吃得多,是有點不正常。
但正因為吃得多,他長大后就很有可能是個大力士。
那些人是不懂欣賞他。
這樣一棵練武的好苗苗,差點就餓死在街頭。
好在被他發現救了回來。
老張便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反正都是姓張,他就收他為義孫好了。
他已經測試過了,牛蛙除了以后會是個大力士,他的身子骨,也很適合練武。
他可以將畢生武功全部教給他。
但是,他想到他和老楊一生未娶,說好了一起老死的。
他要是有了孫子,老楊卻沒有,會不會很受打擊?
思前想后,三天后老張終于決定,干脆收牛蛙做徒弟。
這樣,老楊就不會受打擊啦。
可他沒想到,這件事對老楊的沖擊可不小。
老楊認為,既然老張可以收徒弟,他也是可以的。
從那之后,老楊就很留意適合練武的小男孩。
但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盡人意。
要選一個適合練武的,又合眼緣的小男孩,本身就是一件很難的事。
再加上老楊還有一個條件,他也想找一個像牛蛙一樣的孤兒,到時候,他想帶徒兒去哪兒就能去哪。
多了這一個條件后,就更加難找到合適的人選。
蓮兒是不夠兩歲的時候,在街邊被圍觀時,被老楊發現的。
當時老楊搞不清楚她的狀況,不知道她是被家人丟棄,還是和家人走失迷了路,總之,她在街頭角落里坐著,哭喪著臉不敢離開原地半步。
問她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怎么會在這里坐著不動?
她一樣都答不上來,只會搖頭。
被問得多了,她便突然哭喊起來,但嘴里只會來來回回的哭訴。
“爹,娘,我聽話,我要回家……”
“爹,娘,不要離開我,我不要在這里坐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