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將沉思著：“我也覺得沒這個可能，可她們是真的死了。”
“除非是我們這邊，混進了顧長生或者土匪的人。”
王副將接口：“從京城來的官兵，是不可能混進那些人的！”
岳靈芝反問他：“你的意思，是我們這邊混進了顧長生和土匪的人？”
一個聲音突然冷冷道：
“我們這邊，總共才十三人，統統是尖刀隊的，如果混進來土匪的人，有那么順利破了那些關卡，還有那些崗哨嗎？”
聽聲音就知道他是龍念，但岳靈芝還是回頭看了他一下。
他好像很氣憤，但他這話說在了點子上。
如果不是尖刀隊，天險山根本打不下下來。
如果尖刀隊里面有奸細，隨便使個絆子，都不會順當。
但話說回來，龍堂之前是保顧長生的，說龍堂里面有顧長生的人，也有道理。
岳靈芝對龍念，就有一點點懷疑。
但她還沒有證據。
龍念這話懟得王副將有些尷尬。
林副將連忙打圓場。
“說尖刀隊里面有奸細，確實有些不可能，說是你們那邊，還不如說是官兵里面。”
王副將道：“就算是官兵里面有奸細，那么多人，也不可能一下子揪出來。”
“必須揪出來！”
顧銘來了，語氣很堅定。
“我已傳令下去，每個伍長，都會檢查他們組的人，必須有人證證明，他們昨晚做了什么，然后稟報十夫長，再然后稟報百夫長，有異樣的會層層稟報。”
“很快就能知道，昨晚上有那些人是有可能殺死這三個人的。”
岳靈芝轉頭看向顧銘。
很好，這是目前最快最有效的自查方式。
顧銘算是成長得比較快了。
這個時候，有幾名士兵過來向王副將稟報：“副將大人，昨晚上派去山背后的人，全部遇難。”
王副將大吃一驚：“什么人干的？”
來稟報的士兵搖搖頭：“不知道，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附近已經沒人，我們是后來才在山澗下發現他們的尸體。”
“除了他們的尸體，我們并沒有發現顧長生，從山澗那些踩踏痕跡來看，有一伙人來過又離開了。”
這次是輪到岳靈芝吃驚。
看顧銘的神色，他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她不解地看向王副將：“王副將，你們派了人去找顧長生的尸體，懷疑我們殺的不是顧長生，想確認一下？”
官兵手里有顧長生的畫像，確認一下可能好向朝廷交差。
沒想到王副將搖搖頭。
“并不是懷疑你們殺的不是顧長生，而是顧長生作為罪魁禍首，很應該割了他和四個當家的頭顱，在城墻上懸掛三天三夜，才能對那些土匪起到震懾作用。”
“本來打算將他們整具尸體搬回城里，但考慮到山路難走，才決定割了他們的頭顱。”
“誰會想到，派去的人會反而被害。”
原來是這樣。
岳靈芝覺得，暴尸荒野已是一種懲罰，沒想到王副將他們會更狠。
王副將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看向那幾個士兵。
“將你們去到后山的情況，詳細和我們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