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岳青山這種人。
岳靈芝的二姑也證實:“我哥手里確實有銀票,上次回娘家我也看到了。”
岳三叔就越發奇怪:“你哥是我和你四哥從魚塘里撈起來的,抬回家門口后,也是我和你們四哥給他換的衣服,他衣服里面所有東西都取了出來,暗袋里根本就沒有銀票。”
“有好幾個人幫忙,可以作證,真的是沒有看見,可別說是被我們拿走了。”
岳靈芝連忙解釋:“肯定不會懷疑你們拿走了,我是懷疑有人謀財害命!”
岳靈芝的二姑忍不住又問劉氏:“阿嫂,你有沒有見過我哥的銀票?”
劉氏再次失控大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問我!別再問我……”
看到劉氏這樣,岳二叔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靈堂。
不暴露的可能已經等于零。
趁大家還沒有懷疑到他頭上,趁機逃走吧!
一直關注他的顧錚,也是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靈堂。
劉氏的兄弟對岳靈芝的二姑怒目而視,威脅她再逼他們妹妹,就別怪他們大鬧靈堂。
然后他們將劉氏扶進了房間休息。
從劉氏這里打開缺口,暫時不行了。
岳小翠看到岳二叔和娘親都離開了,扯了一下岳靈芝的衣袖,用眼神示意她有話要告訴她。
兩人離開靈堂,去了一個沒人能聽到的角落。
岳小翠小聲道:“我知道你爹是誰害死的。”
岳靈芝盯著她:“你剛才怎么不說?”
“我怕被報復……”
好吧,她剛才確實是很怕岳二叔的樣子。
但此刻岳靈芝已沒什么興趣聽她說。
“這事你應該當著大家的面說,只和我說沒用。”
岳靈芝轉身要走。
岳小翠咬著嘴唇:“你就不想知道誰害你爹的?”
岳靈芝頭都沒回。
“不用你告訴我,我也已經知道了是誰,只是還沒有拿得出來的證據,你如果不站出來作證,或者是親自和村長說,那等于白說,我何必浪費時間。”
她還不如去試試讓二姑三姑幫忙。
岳小翠追上她:“真的要我親自和村長說?”
“你可以一直不說,但我不敢肯定,官府的人到來后,會不會判你包庇罪。”
“包庇罪呢,聽說輕的會判三年奴役,重的則會被發配邊關做軍妓。”
岳靈芝語氣平淡,實質帶著恐嚇。
岳小翠果然被嚇到,趕緊低頭去找村長。
她肯出來作證最好了,這樣就可以借村長的權利,先抓住岳二叔。
但岳靈芝對岳小翠也沒抱太大希望。
這事還得靠她自己。
她不如膽子大些,先將劉氏和岳二叔偷情的事坐實了。
岳靈芝回到靈堂,對二姑說:“二姑,有一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們了,爺爺剛死那時,我便看到劉氏和岳二叔在柴房窸窸窣窣,許久不出來,,沒等我說出這件事,劉氏便給我喝了一晚糖水,然后我就說不出話了。”
二姑跳了起來:“啊!真有這事?”
岳靈芝肯定地點頭:“真有這事!我當時年齡小,沒往那方面想,現在想來,他們肯定在做見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