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希:
葉謹言沒有再去酒吧上班了。
她想去找個工作,孟銘說了除非是去當他的助理,別的工作都不要去做。
孟銘還說,既然選擇了當他的情人,那就好好當。
葉謹言現在真的是被孟銘養在金籠子里的金絲雀,她需要依靠他。
索性把時間都用來陪葉云,然后當一個好的情人,在孟銘下班后回來有一桌香噴噴的晚飯,在床上也盡心盡力的讓他滿足。
把人養廢很容易,至少葉謹言現在都跟個廢人沒什么區別了。
中途葉云的病又發作一次,醫生臉色凝重的把葉謹言叫過去,讓她多陪陪葉云,也不必再花更多的錢了。
葉謹言從醫院回到家里就關在了浴室,她在里面哭了很久,眼睛都干澀了。
明明她很盡力在醫治葉云,為什么到最后,還是天不遂人愿?
老天一定要這么殘忍嗎?
要把她唯一的親人都帶走嗎?
孟銘回來,房子里沒有煙火氣息。
看了眼玄關,她的鞋子在。
她這半個月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今天是第一次。
往里面走,臥室沒有人。
目光落在緊閉的洗手間的門,他擰了一下門把,里面竟然是反鎖著的。
心上一急,拍門,“葉謹言,你在里面干什么?出來!”
葉謹言在里面是能聽到孟銘在喊她,但那個聲音不像是在耳邊,更遠。遠到她根本就不想動。
孟銘一直拍著門,有些著急,“你再不開門,我就砸門了。”
正欲踹門,門動了。
他準備吼她在里面干什么,看到那張臉,他的話又咽了回去。
葉謹言雙眼通紅,眼里還有沒散的淚花,臉色不太好,明顯是受過什么刺激。
孟銘蹙眉,“怎么了?”
葉謹言搖頭。
她從他身邊走過,“我去弄飯。”
孟銘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懷里,語氣加重,“到底怎么了?”
他也只是問一句,葉謹言的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她粗魯的擦了眼淚,“沒什么。”
“葉謹言!”孟銘握緊她的手,想要發火,一對上那雙淚眼汪汪的眼睛,就有些余心不忍,不由軟了語氣我,“告訴我,出什么事了?”
葉謹言原本已經哭得差不多了。
這會兒他用這種擔憂的眼神看她,她好不容易收起來的情緒又一下子崩了。
孟銘任由她哭,有些情緒要是不發泄出來,是不會好的。
等她哭夠了,他才拉著她去了沙發坐下,抽了紙巾給她擦干眼淚,“現在可以說了嗎?”
葉謹言也沒有什么朋友,跟她最親近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這種時候才覺得孤獨也是可怕的。
要不是她,她真的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我媽……治不好了。”
孟銘愣了一下,倒也不急。
只是平靜的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盈盈……”
晚上八點。
沐垣生陪著孟盈坐在沙發上,他很貼心的用毛毯把孟盈的肚子遮住。
有獻獻的時候,他沒有全程照顧。
現在有了這一個,他必須時時刻刻陪同。
他把孟盈也是照顧得事無巨細,完全挑不出一點毛病。
孟銘打電話來,他都給孟盈倒了泡腳水,等她泡了腳就讓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