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味，葉謹言再也繃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孟銘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一手按著她的手背，五官擰在一起，臉上寫著煩躁，但是沒有推開她。
她哭了很久，哭聲很大，那眼淚都浸透了他的衣服，沾在他的胸口，灼燒著他的心。
對她的感情很莫名其妙，好像有了那么兩次，就跟她脫不了干系了。
說不上來對她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情，要說是愛情，可能也太隨便了。
大概，就是因為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才有一種不想丟棄的感覺吧。
葉謹言哭累了，小聲的啜泣。
又過了一會兒，只剩下了吸鼻子的聲音。
她緩緩地推開他，看到他胸口那一大團濕透的地方，本來就很燙的臉這會兒仿佛要燒起來了。
剛才哭得太忘我了。
“夠了？”孟銘瞥了一眼胸前，聲音很冷淡。
葉謹言吸著鼻子，“對不起。”
該道歉的。
弄臟了他的衣服。
孟銘冷哼，“那酒吧招你這樣的人進去當服務員，真是倒了血霉。”
葉謹言一聽這話，因為哭和不好意思浮上來的紅瞬間退卻了。
她想到了那個畫面。
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那種場景，她都以為自己要被折磨死了。
酒吧最怕遇到她這種員工了。
不懂事，還惹事。
可不就是倒了血霉嗎？
葉謹言不說話了。
她現在一想到那畫面，她就一陣后怕，恐懼。
臉上火辣辣，喉嚨還有血腥味。
“現在你有什么打算？”孟銘問她。
看到她現在這魂不守舍，眼里充滿了驚恐和不安的樣子，真的是很不爽。
葉謹言突然紅著眼睛望著他，“我當你的情人吧。”
葉謹言從酒吧里辭職了。
她住進了孟銘給她安排的房子里。
兩室一廳，一百多平，不大，但是對于她來說，已經足夠了。
她洗完澡走進臥室，孟銘已經躺在床上了。
看到她出來，只是瞥了她一眼。
葉謹言最終還是妥協了。
她做了她最不屑做的事。
他們早就發生過關系，但現在她卻遲遲不敢靠近。
“后悔了？”孟銘問她。
她在醫院里說出的那句話完全是沖動下說出來的。
她想反悔的，但是話到嘴邊又給咽回去了。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夠找到合適的工作，也不知道那份未知的工作能給她帶來多少回報。她很需要錢，似乎只有這件事，能讓錢來得更快。
做了決定，她就不該后悔。
心一橫，上了床。
孟銘靠著床上，看著女人視死如歸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是她自己主動的，現在好像成了他逼迫的一樣。
孟銘微微挑眉，“知道怎么樣當一個好情人嗎？嗯？”
葉謹言給自己做了心理建設，她在催眠自己。
她沒有資格再去想別的了。
在這里，孟銘總不會打她，也不會灌她酒。
雖然身份地位已經不平等了，至少她不用提心吊膽。
葉謹言抬手解開浴袍，反正那種事已經做過，一次和一百次也沒有什么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