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一腳踩下去，她肯定會摔下去的。
沐垣生嚇得趕緊沖過去拉了她一把。
他的動作粗魯，聶小曉直接摔坐在地上，她整個人像是突然驚醒了，又突然受驚。
她縮在角落，全身開始發抖，那眼睛里都是恐慌和害怕。
沐垣生看到她這個樣子，真的難以分辨她是裝的，還是真的。
“聶小曉？”沐垣生喊她。
聶小曉突然抬頭，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沐垣生。
有那么一瞬間，沐垣生是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
他還沒有動作，聶小曉爬起來就一把抱住沐垣生，抱得緊緊的，“我，怕……”
沐垣生趕緊推她，聶小曉也不知道哪里來那么大的力氣，愣是推不開。
“聶小曉！”沐垣生大喝她的名字。
聶小曉就是抱著他，整個人還在顫抖。
沐垣生已經在炸掉的邊緣，他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用力的捏著她的手臂，把她的手硬生生的拽開。
聶小曉吃痛的叫了一聲，眼淚‘啪嗒’往下掉。
沐垣生用力的推開她，臉色鐵青，“你自重！”
聶小曉哭，也不說話。
就一直哭，哭得很大聲。
這一哭，把獻獻也吵醒了。
獻獻醒了也哭。
沐垣生煩躁，瞪了眼聶小曉，進了臥室把門甩上，隔斷了外面的哭聲，抱起兒子，散盡剛才那一身的戾氣，溫柔的哄著獻獻。
獻獻好哄，又睡了。
安靜下來，外面的哭聲還在。
沐垣生沒再開門。
倒是隱約聽到傭人的聲音，過了一會兒，那哭聲徹底消失了。
傍晚，孟盈回來了。
她在樓下沒見到沐垣生，就直接上樓。
沐垣生抱著兒子站在陽臺，靜靜的看著落日。
“你們怎么在樓上？”孟盈走過去。
沐垣生一見孟盈，竟然有一點點的委屈。
他一把摟過孟盈的肩膀，語氣難得的凝重，“我們搬回去住。”
這一次，他的態度有些堅定。
“發生什么事了？”孟盈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又提這件事。
沐垣生把今天聶小曉做的事簡單的跟她說了一遍。
孟盈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聶小曉沒有下樓，還是姚箏讓傭人給她端到房間里的。
不過傭人上去一會兒就下來了，“二小姐說沒有胃口。”
姚箏滿臉擔心，“這么下去怎么行？不吃身體沒力氣，那怎么扛病毒啊。”
“我去看看。”孟盈站起來。
孟盈又端著飯碗上樓。
她先敲門，再擰開門把走進去。
里面沒開燈，她知道這房間里有一盞燈光不強烈的壁燈，按了開關，看到聶小曉靠著床頭，整個人看起來很頹廢。
“我不吃。”聶小曉先開了口。
孟盈把餐盤放在桌子上，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平靜的看著她。
聶小曉對上她的視線，也沒有躲避。
兩個人就這么看著彼此，沒有任何情緒。
看著對方，就像是在看自己。
“上次我們聚餐，我在外面遇上了一個人。”孟盈主動開口。
聶小曉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孟盈又說：“那個人叫阿淮。”
聶小曉的眸子動了一下。
“后來，他約我去騎車。我又認識了一個新人，叫江遲。”
這下，聶小曉的臉色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