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希:
宣儀深呼吸,“大師,下車嗎?”
了空已經推開車門。
宣儀見了空如此自信,便也下了車。
羚羊站在他們身后,盯著那三輛車。
前兩輛車門打開,下來的人皆是穿著黑白袍,戴著黑白面具,面具中間有一個紅色的“S”。
看到這幫人,了空的眼神波動了一下,嘴角也扯動了。
后面的車子里,阿大從副駕下來了。
另一邊,是上次把路珍寶從醫院提回來的幽靈。
阿大拉開后座的車門,沐垣生從里面下來。
那張臉,冷峻孤傲,烏黑深邃的眼睛掃向了空,深黯的眼底充滿了憤怒。
宣儀看到這幫人,她隱約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并非常人。
這樣的著裝打扮,她聽宣靖以前說過。
天境城的少城主手下,有一批精英,他們身披黑白色斗篷,戴黑白色面具。
“S”這個標志,是那個從未露過臉的少城主獨有標志。
宣儀盯著沐垣生,心里已經涌起一個可怕的想法。
難道,他就是天境城的少城主?
不可能!
天境城內部并不安定,做為少城主,自然是不會輕易離開自己的領土的。
那他是誰?
“了空,你好大的膽子。”沐垣生全程都沒有看宣儀一眼,冷沉的聲音如同一把利劍,纏在了空的脖子上。
了空面對沐垣生是有幾分怯意的,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沐垣生。
更沒有想到,他似乎惹到了沐垣生。
“九爺明示。”
“你聽從盛雪的命令,對夫人下了蠱。了空,你可明白了?”阿大問。
了空蹙眉。
盛雪讓他對付的竟然是九爺的夫人?
“貧道不知。既是如此,貧道這就去為夫人解蠱。”了空向來都識時務。
宣儀整個人都懵了。
了空不是答應她跟她走嗎?不是要對付他們嗎?
難道就這樣算了?
“大師!”宣儀急了。
了空的手突然對著宣儀的臉上一彈,宣儀只感覺到皮膚有一點點微不可察的痛。
她意識到可能是什么的時候,臉色瞬間都白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宣儀摸著臉,一臉驚恐。
了空淡淡的說:“你若心平氣和,不動殺念,便可無恙。若是不然,你會萬蟲攪心,七竅流血而亡。”
宣儀震驚。
瞳孔放大,滿是驚恐。
“你竟然食言!”
“這是生存之道。”了空看了眼羚羊,倒也不慌,“你是想從這里跳下去,還是跟你的主子一樣?”
羚羊從來沒有想過變化來得這么快。
明明在幾分鐘前,了空還是他們的人。
怎么變得這么快?
“在天境城外見過九爺的人,極少有人活著。”了空又補了一句。
羚羊沒有往后退,而是往前走了兩步。
這一次,了空則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里面有一個像虱子大小的東西。
了空取出,那東西竟然像是認人一樣,飛出來,落到了羚羊的鼻子尖上,慢慢地爬進了他的鼻孔。
羚羊一動不敢動,他感覺到那玩意爬進去了,很癢。
很快,就沒有任何異樣。
“你給我弄的什么?”羚羊想質問,可是在這種情況,他的質問都變得很無力。
了空淡定的收起盒子,“在藍色的海邊,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吧。”
“你……”他剛發火,喉嚨就一陣瘙癢,甚至有些火辣。
了空轉身,對沐垣生倒是恭敬了幾分,“九爺,貧道去給夫人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