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孫來福這話逗得直樂。
“叔,您可別夸我了!還有,我這侯爺是真的,元帥就不好說了。”溫元良豁達地笑道。
眾人倒是沒了說笑的心死了。
李氏有些擔心地問道:“這是咋啦?皇上不讓你帶兵打戰了?你不知道,村子里的人聽說你把匈奴趕跑了,差點在你家門口給你修石像,立牌坊呢!”
溫元良被李氏描繪的場景嚇得渾身直哆嗦,“饒了我吧!孫奶奶,您回去后幫我盯著一些,可別讓他們亂來!我就是做了些該做的事情罷了,當不了大家這么捧著!
再說了,我這元帥也是趕鴨子上架,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經的武官,能在這個位置上謀了個世襲罔替的侯爺,我已經很知足了,所以我沒打算再繼續帶兵,折子都呈上去了,只等皇上安排個妥當的到漠北交接。”
浮山村這些人不懂,聽溫元良這么一說皆是無言。
半晌陶德仁才緩緩說道:“不打戰也不錯了,畢竟刀劍無眼,誰能保證在戰場上一直不會受傷,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溫元良點點頭,“叔說得對,我呀本來就沒有這個雄心壯志,我的志向可是一直在朝堂地,原本還想著在翰林院熬個幾年,升入內閣,將來或許還能當個首輔什么的,結果人算不如天算,不過現在似乎比當首輔還好,哈哈哈......”
“你倒是樂觀!”李氏嗔怪地笑了笑,搖了搖頭。
溫元良這才說道:“孫奶奶,您要見大伯的事情我已經跟大伯說了,不過現在宮里宮外都在忙著帝后大婚,大伯估計要在那之后才有時間過來見您。”
李氏面色不變地微微頷首,眼中閃著一絲期待的光芒,“,沒事,奶奶又不著急,他忙正事要緊。”
“好了,不說那些了,飯菜已經上來,趁著熱乎,大家趕緊吃。”陳寧雅招呼一群人入座。
大家都是鄉下來的,沒有那么多規矩,為了讓他們吃得自在一些,陳寧雅把下人都撤下去了,眾人說說笑笑,倒真的舒服得很。
溫有山看大家高興,難得喝多了,竟是醉得一塌糊涂。
到了溫元靜成親前三天溫元興才從外面趕回來。
當年那個小屁孩轉眼間都是大人了,穿著一身玄色錦緞衣袍,頭戴玉冠,通身貴公子氣派,瞧著李氏等人都不敢認了。
“這......這是元興?”葉氏驚呼出聲。
溫元興正和陳寧雅他們敘舊,聞言回頭一看,朝葉氏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孫嬸子,好久不見,我進京之前就聽說你們都來了,怎么樣,可還適應?”
“適應適應......怎么不適應?京城還真是什么都好!”葉氏笑得合不攏嘴。
溫元興的笑容也加深了許多,“您要是喜歡就多留一段時間,等二姐入宮后,我陪你們出去轉轉。”
陳寧雅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腦袋,“這才回來,就想著出門,還真是不著家習慣了是不?”
溫元興故意夸張地捂著腦袋,連連求饒,“娘,我就是當個東道主罷了,您別可動粗,我這腦袋瓜子,經不起您敲的!”
那搞怪的樣子,看得李氏歡喜得很,當即心疼地護道:“對對對,咱們元興還小著呢!你可別打他了!奶奶看看,這腦袋上是不是起包了?”
陳寧雅:“......”她是拿錘子敲了嗎?不然怎么會起包?
偏生溫元興還配合著李氏委屈地撒嬌,著實把陳寧雅氣得夠嗆,什么久別重逢的激動都煙消云散了,只剩下滿肚子心思琢磨著怎么治治這個滑不溜秋,嘴里沒個老實話的臭小子。
溫有山看自家娘子被欺負了,當即怒瞪溫元興,“臭小子!再作我真打得你滿頭包!”
溫元興一聽,立馬老實了,一本正經地端坐著仿佛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直把眾人整得回不過神來。
就在大家愣怔的時候,又聽他正兒八經地說道:“爹娘,我這次是從西南那邊趕回來的,給你們都帶了一些東西,就連二姐的添妝我也準備好了。”
“咳咳咳......”陳寧雅被“添妝”這兩個字嚇得嗆了一口,猛咳了起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揮揮手,追著溫元興問道:“你都給你二姐帶啥玩意兒了?”
溫元興朝陳寧雅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寧雅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管家這時匆匆跑了進來,喘著粗氣稟報道:“國公爺,夫人,不好了!咱家外面來了一群牛羊,烏泱泱的,估計得有上千頭。”
陳寧雅只覺得眼前一花,差點暈死過去,溫元興卻興匆匆地問道:“來了幾頭?跟你們說,這些可是我特地跟牧民定的,人家專門養的肉羊和肉牛,我在西南天天吃都吃不膩,爹娘,一會兒咱們先宰幾頭試試。”
陳寧雅被溫元興這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差點給整哭了,“天哪!我這是生了個什么玩意兒!要命啊!”
溫元興:“?????娘,兒子這么孝順,您怎么可以說出這么傷人的話!哼!你要是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去弄一只羊一只牛給你們嘗嘗。”
說著溫元興跑了。
陳寧雅無助地靠在溫有山懷里,“怎么辦?咱們家會不會成為京城的笑柄?”
溫有山猛吞了吞口水,不確定地搖搖頭,“應該不至于吧......”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覺得虛,回過神來,他立馬朝下人吩咐道:“去把二爺喊過來,讓他盯著三爺,別給我惹是生非!”
安國公府外面,那些牛羊惹來了好些人圍觀,鄭英拿著佩劍一邊趕一邊無語地同追出來的溫元宏說道:“你們家這老三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整了這么多牛羊京城,我堂堂一個伍機營統領竟然成了給你們家趕牛羊的。”
溫元宏十分歉疚,又見他嘴里說著埋怨的話,眼睛不住地往那些牛羊身上飄,似乎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靈機一動,當即說道:“鄭統領辛苦了,我這小弟在外頭野慣了,有些隨心所欲,不懂規矩,勞您這么辛苦,一會兒離開,可一定要帶幾頭回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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