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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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
“老夫人......”
別院里人仰馬翻,出去找大夫的找大夫,去馮家祁家薛家送消息的送消息,就連正在坐月子的卓千語和胡依云都裹成粽子過來探望。
一個個焦急地在房間內踱步。
卓千語端坐在椅子上,看著開了一絲縫的門窗以及燒得正旺的碳爐,再看看自個兒身上裹著的狐衾,心里涌起深深的焦躁和不安,沉著臉問道:“大夫呢?何時才能到?”
白蓮忙回道:“夫人,已經讓下人快馬加鞭去請了,只是現在下了雪,等大夫過來只怕還要一會兒。”
卓千語深深皺了眉,下意識端起桌上的茶盞呡了一口,消消火。
胡依云在一旁愁云慘淡地低喃道:“好端端的皇上怎么會讓娘進宮問話?我們家背景簡單,品級最高的大伯哥如今還在漠北,跟京城里的事壓根扯不上關系,夫君不過是大理寺一個七品小官,更是同那些明爭暗斗沾不上邊,難不成五皇子的事情還能牽扯到我們?”
“弟妹慎言!”卓千語板著臉提醒了一句,“五皇子的事情發生承清宮,那些赴宴的大臣都還好好的,我們家怎么可能因為那事被牽連?還是等娘醒過來再好好問問吧。”
卓千語嘆了一聲,直覺告訴她這里頭的事不小,但究竟是哪一方面的她卻是不知,正因為一無所知,她才會這般不安。
溫元靜默默地坐在病床邊照顧陳寧雅,始終一聲不吭,少時,馮興海黃氏和祁高禮秦氏上門,柳芷蘭也在丫鬟的服侍下坐著馬車過來。
礙于溫家沒個男人在,馮興海和祁高禮只能在前院候著,讓黃氏和秦氏去后院看看,順便搭把手。
黃氏和秦氏到了房門外,自覺脫了外面的大氅,打簾進去,看著一屋子的人,忙問道:“元良他娘怎么樣了?”
卓千語和胡依云正要起來見禮,黃氏忙把她們壓下去,“你們好好坐著就是了,也是難為你們了,坐月子還要過來看著。”
秦氏在一旁附和道:“就是!我那二兒媳婦非要過來都被我給攔下了,天寒地凍的,月子里的人可受不住。”
卓千語勉強勾了勾嘴角,搖頭道:“無妨,都在一處,我們穿得嚴實,過來也不覺得冷,大姑子離得遠,確實不適合現在出門。
娘昨兒出門還好好的,今日從宮中回來就暈倒了,目前看來還沒有其他問題,要等大夫來了才知道。”
黃氏和秦氏相視一眼,心里有一肚子疑惑想問,不過她們也清楚這會兒不是時候,只能跟著一起等大夫。
直到晌午過后大夫才過來,跟大夫一起回來的還有溫元宏和祁子兮。
兩人皆是一臉凝重地看著床上雙目緊閉之人,溫元宏紅著眼眶焦急地看向大夫,“大夫,我娘的身體如何?”
大夫仔細把脈之后,沉吟道:“老夫人的底子好,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受了嚴重的刺激,再加上過度疲憊,這才暈厥過去,待老夫開一副藥,吃上幾天就好了。
不過身體上的病好治,這心病卻難醫,若是你們知道癥結所在,就多勸勸,心結解了,這病自然不藥而愈。”
眾人聞言皆是松了口氣,冷靜下來又開始胡亂猜測了起來。
黃氏道:“看來元良他娘是太思念元良他爹,早知道當初我們就該勸著不讓他們父子都去那么遠的地方。”
一旁的卓千語呆了呆,弱弱地出聲道:“我覺得婆婆的心結應該跟公公沒關系,公公和夫君去漠北后,我難受了好幾日,婆婆還天天來開解我,能吃能睡,日子過得悠哉,不似有心結的樣子。”
胡依云點頭證實卓千語的話,“雖然我沒有跟娘住在一起,可每回過來陪娘說話的時候,看她過得可自在了......”
“這......真不是這個緣故?”黃氏表示懷疑,馮鴻羽去了漠北,她可是茶不思飯不想,就算現在天天忙著油坊的活她還是會經常思念不在跟前的大兒子,有時候想得難受了還會背著人偷偷哭一場,實在不能理解陳寧雅的心大。
一直沉默著的溫元靜終于開口了,“跟爹和大哥沒關系,娘本來好好的,昨晚進宮后回來就這樣了,她在宮里一定發生了什么事,只是我們不清楚而已。”
眾人齊齊看向還在昏睡的陳寧雅,默默地等著她醒過來。
陳寧雅這一覺睡得不短,直到傍晚才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發現屋子里平白無故多了好些人,有那么一瞬間的錯愕,聲音沙啞地問道:“你們怎么都來了?”
正在低聲說話的黃氏幾個倏地回頭,拍著桌子一躍而起,沖到床邊將陳寧雅團團圍住。
“娘,你總算是醒了,可嚇死我了!”一直沉穩冷靜的溫元靜就跟孩子似的撲在陳寧雅懷里嚎啕大哭,把卓千語她們看得眼眶都紅了。
溫元宏和祁子兮收到消息趕過來,進門的時候看到屋子里的情景,忙勸道:“你們先別哭,讓娘緩一緩再說。”
幾個女人才冷靜下來,默默地盯著陳寧雅。
藍綾端來溫水,藍綢捧著剛剛出爐的湯藥,等陳寧雅把東西都喝了,溫元宏才擔憂地問道:“娘,昨天晚上究竟出了何事?小妹說皇上讓你進宮問話?他都說了什么?為何你回來就暈倒了?是不是......皇上對你用刑了?”
他在大理寺,理所當然地往那方面想。
陳寧雅好笑地扯了扯嘴角,半睜著眼有些虛弱地說道:“傻孩子,你這腦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皇上乃是堂堂一國之君,何至于對我這樣的婦人用刑?不過是問些跟定北王世子有關的事情罷了。”
“那您怎么......”溫元宏不解了。
陳寧雅斂了笑意,淡淡地說道:“昨晚我是進宮了,不過不止見了皇上,還上鳳仙殿,見了令貴妃,問了一些事情。”
“那個妖妃!”祁子兮脫口而言,一雙鳳眼瞪得老大,咬著牙憤恨地嚷嚷道:“肯定是那個妖妃給岳母下絆子了!活該她白發人送黑發人,惡心人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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