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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元宏面色一變,疑神疑鬼地四下張望,卻是什么也沒瞧出來,神經越發緊繃了。
護衛自覺走到溫有山前面,道:“老爺,我們來開路,一旦發現不對勁您跟二少爺就馬上往回跑。”
“跑?你們想往哪兒跑?”
陌生地聲音突兀地響起,嚇得溫元宏頭皮都快炸了,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瞪圓,四下張望,故作鎮定地問道:“誰?不要裝神弄鬼,給小爺出來!”
那聲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道:“誰派你們來的?”
溫元宏正要開口,溫有山已經捂住他的嘴,恭敬地作揖道:“我們本是進山抓大雁的,卻在山里迷了路,誤打誤撞到了這里,并沒有人指派我們。”
那人沉默了片刻,冷漠地問道:“我要如何相信你們?”
“這......”溫有山一時犯難了,他要如何證明?因著對方神出鬼沒的,他現在連聽聲音都搞不清楚對方所在的位置,不敢冒險,只能無奈解釋道:“我們乃是浮山村的村民,我姓溫,我舅舅一家是張家溝的人,我們來這里真的就是為了抓大雁給小兒下聘,不知公子所言是何意。不過我能保證,出了這里一定閉口不言,不會將碰到公子的事情傳出去的。”
溫有山再三保證,心里卻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是對方不放過他們,就是拼死也要搏一搏。
“姓溫?你叫什么?”陌生的聲音問道。
溫有山心下一沉,心想,難不成對方連他家人都不放過?
可不管他怎么想的,還是不敢欺騙對方,直覺告訴他,這人很危險,還是不要弄巧成拙為好。
“我叫溫有山。”
說完,溫有山閉上眼,一副認命的樣子,卻將溫元宏護在身后,等了許久也沒能等到對方出聲。
一行人動又不敢動,竟是傻呆呆站到天都快黑了。
溫元宏從最初的害怕到最后的無所謂,四下一看,用盡力氣大喊,“喂!你還在不在?我們可不可以走了?”
沒有人回答他,他皺著眉頭,又喊了幾聲,卻聽見身后傳來張云的聲音,“你們怎么跑這里來了?要不是聽見元宏的喊聲,我還以為你們都下山了呢!怎么樣?可是找到大雁了?”
溫有山猛地轉身,臉色蒼白。
張云卻是不知所以,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聲問道:“有山兄弟,你們碰見猛獸了?”
溫有山搖搖頭,心不在焉地偷偷往回看了一眼,不自然地說道:“沒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這話既是對張云說的,也是說給那位不見人影的公子聽的。
張云卻是不知,曬然道:“那我們回去吧,這山里估計是沒有大雁了,咱們來的時候不對,實在不行你跟親家那邊說一聲,看看用木雁代替成不成?”
溫有山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直到走出這片陌生的山頭他才松了口氣,今晚想要走出這片大山是不可能的,一行人在小木屋里湊合著過一夜。
直到大家都睡了,溫有山才緩緩睜開眼,尋思著白天碰到的事情,怎么都睡不著,輾轉反側了許久,夜深了才迷迷糊糊睡著。
第二天卻被一陣驚呼吵醒,他下意識地翻身坐起,以為那人反悔又要找他們算賬。
邊上的溫元宏驚奇地說道:“爹,您看,木屋里突然冒出一對大雁!張云叔他們說不知道,可是您半夜出去抓的?”
溫有山跟兩只大雁大眼瞪小眼,語氣有些無奈,“我有這本事的話也不用帶著你在山里跟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好幾天。”
“那就奇怪了!”溫元宏喃喃著起身,打量著這對大雁,沉吟道:“都沒人出去,這對大雁難不成是自己飛進來的。”
跟著張云一起進門的獵戶聞言,打趣道:“還真說不定呢!晚上這屋里暖和,大雁也要避寒的。”
“哈哈哈哈......”周遭之人聞言,接放肆大笑。
張云沉穩地看向溫有山,詢問道:“大雁有了,獵物也打了不少,可要出山了?”
溫有山想都沒想就點頭,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詭異的地方。
父子倆帶著一伙人快速離開,下了山,直奔張金家中,完全不知身后一雙眼睛正緊緊盯著他們,確定他們進了小院才消失。
因著心里有事,從張家溝回到浮山村的溫有山惴惴不安了兩日,見村子里風平浪靜的,屁事沒有,這才漸漸放松下來,與陳寧雅合計了一下,準備好納吉禮,請了個縣城名聲不錯的媒人到胡家提親了。
兩家本就是說好了,納吉順順利利過了,胡家小女兒親事定了的消息也傳了出去。
彼時馮鴻羽剛剛帶著陳曉蝶回到慶安縣,下人進去稟報,沒一會兒黃氏就帶著一群下人浩浩蕩蕩出來了,一雙眼睛上上下下打量陳曉蝶。
陳曉蝶早有心理準備,不卑不亢地給黃氏作揖,柔聲喚道:“曉蝶見過婆婆。”
黃氏見陳曉蝶模樣極好,又規規矩矩,貞靜嫻雅,心里那點疙瘩也散去了,歡歡喜喜地笑道:“回來了就好,路上累壞了吧,趕緊進去歇歇。”
馮鴻羽同青竹吩咐了兩句,喊了黃氏一聲,陪著陳曉蝶進屋。
沒一會兒馮興海也進門了。
下人極有眼色地奉上茶盞,陳曉蝶起身,恭敬地給馮興海黃氏叩拜敬茶。
兩人也沒為難陳曉蝶,喝了她茶,認了她這個兒媳婦,兩人倉促成親的事情算是翻篇了。
馮鴻羽看在眼里,卻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起身跪下,解釋道:“爹娘,當時府城那邊出了一些事,岳父忙不過來,岳母又病了,岳父怕耽誤了曉蝶的親事,干脆讓我們盡早成婚,因著時間比較趕,等你們過去的話只怕是來不及了,所以只好請溫叔叔和溫嬸嬸幫忙。
原本溫叔叔是覺得不合適,建議我請胡先生出面,可胡先生病倒了,所以,我只好提出認溫叔叔溫嬸嬸做干爹干娘,如今木已成舟,若是你們心里不舒坦,只管罵兒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