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南在聽見賀子的時候心里一動。
“沒有就算了，你能跟賀子比？他那邊什么好東西沒有，我倒是可以過來，你能保證收到好的貨？”
說到賀子，程卓也有些無奈，那人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厲害的渠道，時不時就能搞到一大堆貨，連自己都有些眼饞，找人打聽了許久，結果知道的就賀子和他身邊的一個手下知道，兩人嘴太嚴了，半點消息都不露。
楊攀瞪了一眼程卓，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模樣，說了句等等后轉身出去，過了一會兒提著一條三斤左右的豬肉進來，直接扔給程卓。
程卓眼疾手快接住，似乎有些不滿意，緊皺眉頭沒有說話。
楊攀瞬間炸毛：“卓子，我對你可夠意思了啊，老鄭還想拿點回去我都沒給呢，不信你問他。”
一旁的老鄭適時點頭：“嗯，我是想拿點肉回去，家里也有一段時間沒開葷了，孩子們成天嚷嚷著要吃肉。”
程卓看了眼手里的豬肉，又是一扔，直接丟給了老鄭，隨后一邊拉著蔣一南的手往外走一邊說道：“這肉你拿回家去，我們先回去了，家里人等著呢。”
老鄭臉色有輕微變化，看了眼楊攀。
“看我做什么，他要給你就拿著唄，不要白不要，你家里人那么多，這點肉一人也吃不了多少，等下次收到了，再多拿些回去，讓家里好好吃一頓。”
“多謝，”老鄭笑著點頭，目光里滿是感激。
自從和程卓楊攀兩人合作之后，家里的日子是越來越好過了，每次交易出去貨后拿到手里的錢也不少，對此，老鄭很是感激兩人愿意帶著自己賺錢，自然平常這邊的工作自己就該多做一些，畢竟自己也沒有付出多少就收獲了那么多。
楊攀滿臉不在意：“說謝就太客套了，都認識這么久的朋友了，這邊的事大部分也是你處理的，我們還要多謝你呢，過兩天我要出去一趟，應該要耽擱四五天，你如果有事的話就讓程卓過來看著點。”
“我能有什么事，你和卓子都有工作要忙，我又沒有。”
“好。”
這邊程卓正開著車往家里走，突然開口：“老鄭幾年前被楊攀拉進來和我們一起做的，他為人仗義，說話做事都很周全，再加上那時候他剛丟了工作，家里人口又多，所以我們就把他拉來和我們一起了，平時我和楊攀都有工作，這邊的事大部分都是老鄭處理的。”
蔣一南疑惑的望著程卓，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很自己說起老鄭。
隨后程卓繼續說道：“老鄭家里孩子多，反正我們家里時不時都能吃肉，今天就把肉給他了。”
蔣一南這才恍然大悟，笑著點頭：“沒事兒，我過幾天去我朋友那邊問問，應該有的，對了程卓，今天聽你們提到的那位賀子，也是在京市和你們做一樣的事的人么？”
“對，怎么，你認識？”
蔣一南點點頭又搖頭，解釋道：“也不算認識，就見過，我那位朋友跟他認識，上次我去找他幫我朋友傳話。”
“他人不錯，很講規矩，也是這幾年突然起來的人，剛開始我們都沒注意他，挺默默無聞的，突然一段時間手里的貨突飛猛漲，東西品相還很不錯，他賺了不少，就是一直打聽不到跟他提供貨源的人。”
蔣一南抽了抽嘴角，好想告訴程卓他想知道的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也就只能想想，這種事和程卓交代了許多事就沒法交代了，比如自己怎么提供那么多貨的？自己怎么說？說別的朋友？還是算了吧，程卓太聰明，和他說這么拙劣的慌，太麻煩了。
“對了，忘了問，你那朋友也是提供貨源給他的？”
面對程卓突然詢問，蔣一南也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撇清：“不是，我朋友在他那里買過幾次東西，當時別的地兒都沒有。”
“確實，京市這邊肉類物資一直稀缺，也就賀子那邊可能有貨了，他那里沒有的話，估計別的地方也沒有。”
程卓不得不承認賀子能力厲害，畢竟自己和楊攀也在他那邊交易過，而且價格也沒貴很多，為人還是值得結交的。
兩人到了家里，李世鴻已經做好了晚飯，就等著兩人回去。
程卓一邊去廚房端碗筷一邊開口：“這幾天京市肉類稀缺，暫時拿不到，過段時間我再多拿些回來。”
李世鴻笑呵呵擺手：“沒有就沒有，以前好幾個月沒吃肉不也過了，大不了多吃蔬菜，對身體好，哈哈。”
程樹江也在一旁笑道：“對對對，再說家里還有一些腌肉，腌肉難道就不是肉啦？好了你們兩趕緊去洗手吃飯了。”
吃了晚飯，蔣一南和程卓出門溜達，兩人不知不覺走遠了。
“誰？”
程卓瞬間轉頭看向左側方位，整個人緊繃著，渾身凌厲。
蔣一南順著看過去，什么都沒發現，靜謐的夜晚有些恐怖，不自覺離程卓近了些，一把抓住程卓的手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們回去吧，這邊我們都沒來逛過。”
程卓點頭，定定看了會發出動靜的位置，最終拉著蔣一南往回走。
這要換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肯定是要過去看看的。
蔣一南為了緩解恐懼，一路上拉著程卓不停說話，到家以后才忘了剛剛的事。
“時間不早了，回去睡吧，明天不是和朋友約好出去玩兒么，”程卓揉了揉蔣一南頭發，催促她回房睡覺。
“嗯嗯，那我睡覺了，你也早點睡。”
程卓看了眼兩間緊閉的房門，飛快在蔣一南嘴唇上印下一吻。
等蔣一南回房間以后，程卓把自己房門關上，輕手輕腳出去了，走的是剛剛兩人散步的方向。
程卓看著地面凌亂的腳印，眉頭緊鎖。
會是誰呢？碰巧還是跟蹤？
程卓在附近又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痕跡，帶著疑問回家去了。
這件事程卓沒有和家里人說，也是怕爺爺父親和一南擔心，萬一是自己職業病想多了，沒得折騰家里人跟著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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