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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看起來比陳叔蒼老許多,臉上的褶子很是明顯,聽見陳叔問話,微瞇著眼打量了兩人,隨后指著正前方說道:“看見沒,那邊有兩個人,站著說話那人就是我們隊隊長了。”
“謝謝啊,”道完謝陳叔就帶著蔣一南往那邊走。
大叔看了眼兩人的背影,朝手心吐了吐口水,繼續握著鋤頭干活。
陳叔蔣一南兩人徑直走向隊長,正好這時候隊長說完話轉身看見了兩人。
“你們不是我們隊的吧,是有什么事兒嗎?”隊長滿臉疑惑,隨時疑問卻十分確定這兩人不是隊里人。
蔣一南和陳叔對視一眼,依舊由陳叔開口:“同志你好,我們不是你們隊的,今天來是想找你說點事,不知道隊長方不方便。”
隊長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朝兩人點頭:“去那邊說吧。”
隊長帶著兩人走到一旁的大樹下,指著大樹下的泥土坯堆成的凳子道:“兩位同志請坐,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這時候陳叔沒有說話了,而是看向一旁的蔣一南。
蔣一南微笑著開口:“隊長你好,我姓南,你叫我小南就行,是這樣的,我聽朋友說隊里養了不少黑豬,我們正好想換一些,所以今天冒昧過來打擾隊長了。”
隊長皺眉問道:“朋友?誰啊?”
“我朋友姓楊,說是以前和隊長換過幾次山貨,他在京市供銷社工作的。”
隊長立馬想到一個人,隨即不再板著臉,笑著說道:“原來你是小攀的朋友啊,我們這里位置偏僻,也就他知道了,對了,你是叫小南吧,我姓何,我比你大一些,你叫我何叔就成,你們想換黑豬?活的還是殺好的?”
“何叔,我們是想換黑豬肉,如果有殺好的就更好了,活的不太好帶走。”
何隊長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不年不節的,隊里也沒有殺好的黑豬,你們要是不著急的話我一會兒可以安排人現宰,就是不知道小南你要換多少了。”
蔣一南轉了轉眼珠問道:“何叔,隊里能換出來多少黑豬啊?”
何隊長伸出手掌比了個數道:“十頭頂天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養黑豬了,畢竟這東西長得慢不說,還出不了多少肉,也就我們這里靠山,在山里圈個地兒養著,也不費什么功夫,不然誰放著好好的白豬不養,養這玩意兒,這黑豬也就口感吃著好一些。”
蔣一南面露欣喜,直接拍板:“那就換十頭,麻煩何叔安排人處理了,我一會兒去一趟鎮上,晚點再過來。”
“行,現在也快十一點了,大家都不忙,正好可以多安排幾個人處理,一兩個小時就處理好了。”
何隊長此時心里也很高興,山里養的黑豬基本都是留著過年分給隊里人的,鎮上的供銷社根本不收黑豬肉,覺得黑豬出肉太少,處理一頭太麻煩,還好隊里也養了不少白豬,不過這黑豬能換出去再好不過,誰不想家里多進點錢呢。
送走了蔣一南兩人,何叔連忙起身去地里,招呼隊里的壯勞力去山上捉豬處理了,當然也和他們說了有人要換黑豬的事兒,個個都激動不已。
蔣一南帶著陳叔回到停車的位置,看了眼時間說道:“陳叔,我去鎮上置辦點東西,然后我們吃了午飯回來,時間剛好,你覺得呢?”
陳叔原本就是陪同蔣一南出來的,對她的安排自然同意,想也不想直接點頭:“行,都聽你的,你怎么安排我都沒意見。”
蔣一南點頭,轉身上車,兩人開車前往鎮上,大概用了十多分鐘。
到了鎮上后,陳叔將貨車停在空地上,隨后就要下車,被蔣一南叫住。
蔣一南看了眼時間,笑著開口:“陳叔,你在車上等我吧,我去去就回。”
“啊?哦哦,好,那我就在車上等你,”陳叔估摸著蔣一南可能是要去方便一下,不好說出來,所以委婉了一點,索性就在車上等她。
蔣一南下車后直接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問了兩個人后成功找到了鎮上的'公廁',剛走近就問道一股難以言說的氣味,蔣一南瞬間放棄,拐彎走進了一座院子后面,仔細看了眼周圍確定沒人后,從空間里拿出了一小包小賀送的茶葉,隨后又從空間拿了幾張煙票出來,這還是程卓去單位的時候給自己的,說是以防萬一。
蔣一南拿好東西走去供銷社買了三包煙放兜里,隨后回到停車的位置,叫上陳叔一起去飯店吃了午飯。
椿樹鎮這邊地理位置比較偏僻又是靠山,自然而然吃穿用度就不是很好,特別是飯店的食物,只能說將就。
吃了午飯兩人就回到車里,慢悠悠開車回到隊里,這時候隊里陷入了一片火熱殺豬的情形,許多膽子大的小孩圍在周圍觀看,隊里好些人也都在附近看著。
蔣一南兩人剛走近就被何隊長叫去。
等兩人走近后,何隊長指著空地上的十頭正在處理的黑豬說道:“都在這里了,馬上就好,你們在旁邊坐一會兒吧。”
“欸,何叔你也坐著歇歇吧,今天麻煩你了。”
何隊長笑瞇了眼:“不用不用,我辛苦什么,我就張嘴安排他們辦事,出力的都是他們,倒是讓你們久等了。”
蔣一南直擺手,從兜里拿出一包煙遞給何隊長:“何叔說的對,殺豬本來就是力氣活兒,是該好好謝謝他們,正好我買了煙,一會兒你給那些同志發一下吧。”
“不不不,這煙可不便宜,我不能收,再說你是跟我們交換,又不是白干的,哪能收你東西啊,你趕緊收回去,這我們真不能要。”
蔣一南臉上笑容放大,硬是把煙塞給何隊長,這才笑著開口:“何叔說這話我就不認同了,我們確實是交換的,可也不能讓同志們受累啊,再說楊攀經常和我說你為人最是耿直,我可不能對你差了,以后我還想著來找何叔交換東西呢,你不收下,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