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頌伸出手指極輕地戳了戳歲寶軟軟的臉蛋:“討厭的小壞蛋,都怪你,害得我馬甲線都不見了。”
歲寶大概是知道了媽媽正在批評自己,原本在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也不動了,一眨不眨地看著南頌。
剛出生幾個月的小孩子手手短短腿腿短短腦袋圓圓,整個小不點兒看上去就特別奶萌可愛。
歲寶的小手手捏成兩個肉肉的小拳頭,在空氣中掄著圈兒揮舞,圓圓的小嘴巴還一張一張的,像是在說著什么。
自己兒子這囂張的小姿勢落在南頌這個親媽的眼里,意思就變成了——
對啊,就是我這個討厭的小壞蛋干的,你打我啊。
“哼,我也是第一次當媽,憑什么讓著你。”
這么說著,南頌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小壞蛋的小臉,假裝很生氣的樣子。
雖說是捏,但其實她只用了特別輕特別輕的力氣,小臉兒上軟軟的肉肉微微變了形。
歲寶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小嘴角一翹,樂呵呵地笑了。
南頌的動作瞬間頓住,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
......她兒子剛才是笑了?
是吧?是笑了吧?而且好像還是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笑。
為了驗證自己剛才看到的,南頌開始鼓勵歲寶:“寶寶再給媽媽笑一下好不好鴨?”
很神奇的,歲寶在聽到她這句話之后,又笑了。
南頌整個人瞬間激動,趕緊大聲喊著沈渡。
“老公!快過來看!歲寶會笑了!”
沈渡原本人在書房,聽到呼喚的聲音立刻起身,一把推開了椅子朝著門口走去。
歲寶有自己的嬰兒房,但白天南頌會把歲寶帶到主臥來玩,放在小嬰兒床里,因為她自己也是在主臥待著的時間更多。
沈渡進了臥室,第一眼看到的畫面就是南頌垂眸看著嬰兒床里的歲寶,臉上笑容燦爛。
女人那雙本就靈動的眸子,溫柔得像是要化出水來。
沈渡朝前走了兩步,越看越覺得不對勁,老婆看這個臭小子的眼神到底要不要這么溫柔?
記憶中,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的眼神看過他......
這么想著,沈渡突然就委屈了。
但委屈歸委屈,他能怎么辦呢?這可是自己的親兒子。
而且這臭小子才一個多月大點兒,欺負這么小個小家伙,未免有點兒太沒人性了。
嗯,等長大了再收拾吧,這仇先記著。
沈渡走到南頌旁邊,朝著嬰兒床里的小歲寶看去。
小歲寶原本是樂呵呵笑著的,一接觸到自己親爹的眼神,笑意瞬間僵在了肉肉的小臉兒上。
大大的眼睛里滿是疑惑。
南頌叫沈渡過來原本就是想讓他看看歲寶會笑了。
結果這狗男人一過來,歲寶就開始板著個小臉兒算是怎么回事?
沈渡是站在她身后的,兩只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南頌轉身抬頭看著他,臉色看上去不是很爽的樣子。
沈渡接觸到這道不太友善的眼神,垂眸和南頌對視:“怎么了?”
“歲寶好像有點兒不高興了,你沒發現嗎?”
沈渡沉默一秒,看了小床里的小家伙一眼,一本正經地回答:“他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一半的時間都在不高興,老是哭老是哭。”
言下之意:他不高興不是什么新鮮事兒,不用緊張。
南頌一聽沈渡這話,瞬間不樂意了。
“你這么兇干什么?”
沈渡:“......我沒兇啊。”
“你怪你兒子老是哭還不是兇?”
“不是啊。”沈渡委屈。
“你就是,你就是在兇我們歲寶。”
“......我真沒——”
最后一個“有”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南頌給打斷了。
她俯身湊近歲寶,語氣里的戲精意味十足。
“哎喲喲,好可憐的歲寶,才一個多月大就被自己親爹嫌棄,還被兇,嗚嗚嗚嗚嗚媽媽愛你,不傷心不傷心。”
沈渡:“......?”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金瑰電影節不是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才舉行嗎?
戲精女王這就開始飆戲準備拿最佳女演員了???
心里這么想著,但沈渡沒敢說。
南頌把歲寶從嬰兒床里抱起來,柔聲道:“我們不跟臭粑粑玩好不好?跟麻麻玩。”
沈渡:“......你說誰是粑粑?”
南頌的語氣坦蕩大方:“我說你,你是臭粑粑。”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靈感應,歲寶仿佛聽懂了南頌這句話的意思,小嘴巴一咧,又給笑開了。
這次,嘴里還發出了聲音,聽上去特別快樂。
是能感染到別人的那種快樂。
很明顯,南頌被歲寶給感染了,低頭在歲寶小小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我的歲寶好可愛好乖乖......”
或許是因為有了媽媽親親的鼓勵,歲寶一雙小手小腿兒在空氣中動得更加起勁。
小家伙看上去充滿了活力。
沈渡看著眼前這幅場面,突然覺得自己的血壓有點兒高。
在他的預想當中,按照南頌這個性格,寶寶出生之后他倆一定是虎媽貓爸的模式。
然而現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樣。
似乎反過來了。
見沈渡一直沒說話,南頌轉過頭去看著他:“你這什么表情?你好像很不服氣?”
沈渡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搖了搖頭:“沒有,我怎么可能不服氣呢?老婆說什么都是對的。”
保命要緊。
“這還差不多。”
南頌抱著小歲寶在房間里面慢慢地走圈圈,看上去特別愜意。
小歲寶今天也特別配合媽媽,沒哭也沒鬧,樂呵了好一會兒。
沈渡拉過一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地打量著南頌,唇角微勾,一雙深邃的眸子里漾著寵溺的笑意。
走著走著,南頌慢慢停住了腳步,白皙的鼻翼動了動,似乎是在聞著空氣里的什么味道。
沈渡見她眉頭微微皺著,問道:“怎么了?是不是抱累了?把他放嬰兒床里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不是。”南頌搖搖頭。
“那是怎么了?”
她的神情有些嚴肅,沈渡也跟著變緊張了,從椅子上站起身。
南頌看著他,語氣里充滿了探究的意味。
“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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