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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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真他媽疼。
三個關鍵詞除了高冷確實比較符合他平時在外對人的態度之外,剩下的兩個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可憐她當時年少無知竟然還相信了。
從結婚到現在,南頌越來越確定,禁欲、性冷淡,這兩個關鍵詞在沈渡身上是不存在的,絕對不存在的。
就憑他欺負她的時候那副禽獸模樣,這兩個詞也跟他八竿子打不著。
南頌默默在心里擠出了一個苦澀而堅強的微笑。
后來,被沈渡抱著去浴室洗澡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完全累癱了,迷迷糊糊之間,溫熱的水拂在皮膚上,有些燙,卻又很舒服。
洗完澡之后她實在太困,沾到枕頭就睡過去了。
直到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南頌都還在想,等明天早上狗男人一走就好了嚶嚶嚶......自己的噩夢終于要結束了嚶嚶嚶......
但事實證明,南頌終究還是太年輕,她心中的版本是——
等明天早上狗男人一走就好了嚶嚶嚶。
然而沈渡心中的版本卻是——
哪怕我今天早上要去公司也要和老婆來一次嘻嘻嘻。
大清早的,南頌被心不甘情不愿地折騰了起來。
到后半程的時候,她腦海里只浮現出了一個念頭:阿偉死了,阿偉活了,阿偉死去活來了。
南頌側著身體躺在床上,眼睛半睜半閉,看著一臉饜足的男人正站在床邊穿衣服。
沈渡有個習慣,總是喜歡把襯衫的鈕扣扣到最后一顆,修長白皙的脖子那里喉結突出。
一做吞咽的動作,便上下滾動,性感得要命。
然而此刻南頌卻已經徹底想象不動了,因為她實在是......太他媽的累了!
穿好襯衫西褲的沈渡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優雅地走到床邊,視線落在南頌雪白的肩頭上。
正當她默默在心里對著狗男人口吐芬芳的時候,頭頂卻突然落下來一道聲線清冷卻溫柔的聲音。
“如果今天沒什么事的話,就不要出門了,在家好好休息,我知道這兩天你累了。”
聽到他這句話,即便雙腿酸痛非常,身心疲憊,但南頌還是憑借著頑強的意志糾正了一下他。
“是三天,不是兩天,拜托你嚴謹一點崽種......”
突然被罵的沈渡:“......”
說來,南頌也覺得真是奇怪,沈渡穿好襯衫扣好扣子戴上眼鏡的樣子,跟他在床上的時候完全判若兩人。
說得難聽一點兒,就跟精神分裂似的。
她思索一秒,在心里得出了一個結論: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衣冠禽獸吧。
“晚上想吃什么?我處理完事情之后去買菜回來給你做。”
南頌的小心臟又顫抖了一下,講真,她現在單單是聽到那個“做”字,心情都有些微妙加緊張。
見她換了個姿勢趴在床上不說話,沈渡抿抿唇,在床邊蹲下,手掌撫上她的發頂,動作溫柔至極。
“那或者你需要我做什么?告訴我,晚上回來答應你的要求,好不好?”
他溫聲哄著,就像是在說不能讓別人聽見的悄悄話一般。
趴在床上的人堅強地揚起自己的小腦袋,看著他,費勁地擠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吐出五個字。
“我需要你滾。”
沈渡:“......”
回想起這幾天兩個人之間的種種,他似乎......確實沒節制了一點。
以前他從來都沒有這樣過,一開始的時候沈渡也沒想通個中緣由。
可是某天晚上當南頌窩在他懷里熟睡的時候,他清晰地感受著她的體溫,聽著她清淺均勻的呼吸,當內心被一種安定感盡數占據的那一刻——
他突然悟了。
之前他對南嘉述說過一句話。
如果你和有些人注定會重逢,即便現在走失了,未來的某一天你們也終將會相遇。
年少時的他和南頌曾經走失過,可是后來他不甘心,所以果斷插手南家早已經為她安排好的聯姻,把她娶回了家。
這樣一個即便繞了一大圈時光他也必須娶回家的女人,如同他生命中最珍貴的珍寶一般,是他的心頭肉。
再次失去她這種事情,他一定,絕對,不會允許再發生,看到她受傷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他這幾天毫無節制的原因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
因為關星禾半夜突發急性腸胃炎纏著南頌陪她去醫院,所以南頌躲過了那場火災。
但換個角度想,如果南頌沒躲過那場火災,又會有什么后果?
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用“如果”這個詞為開頭去思考事情的人,因為他覺得毫無意義,畢竟發生了就發生了。
可是當同樣的事情發生在南頌身上的時候,他卻反而控制不住自己那顆紛亂的心了。
所以那天晚上對南頌說的“懲罰”,倒不如說成是他在害怕。
只不過讓沈渡自己都感到有些驚訝的是,他知道自己害怕,但沒想到自己會怕成這個樣子。
南頌缺乏安全感這一點,他是清楚的,結果現在看來......他似乎比她更缺乏安全感一點。
這么一想,好像又有點兒丟臉,畢竟他可是一個堅強男人。
......算了,丟臉就丟臉吧,什么都沒有老婆重要嚶嚶嚶嚶嚶......
這么想著,沈渡心里一動,直接伸手抱住了南頌,將人擁進了懷里。
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南頌有些懵:“......干什么呢你?”
“想不想吃香煎小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