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內心也覺得很疑惑,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狗男人到底是他娘的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嬌滴滴的???
現在很多時候一句重話都跟他說不了。
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時不時就給她來一場小無辜小委屈嬌滴滴的戲碼,難道是她這段時間平日里太慣著他了?
在南頌的設想當中,兩個人關系回暖重歸于好,難道不應該是他身上的騷氣逐漸減少,慢慢回歸正常人類?
結果現在看來,這人骨子里的騷氣怎么還越來越濃了呢?
就很令人費解。
“要被親一下才不委屈。”
就在南頌走神的間隙,沈渡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重點是,他不僅說了這句話,甚至還搭配了配套的肢體語言。
南頌垂眸,視線落在沈渡微微撅著的嘴唇上,皺了皺眉,心里隱隱生出了一絲嫌棄。
臥槽,所謂的沉浸式索吻估計也不過如此了,這簡直是回家的誘惑之艾莉2.0版本啊!
她很想知道,別家的霸道總裁也會在外雷厲風行在自己老婆面前卻撅著嘴索吻嗎?
會嗎?會嗎?
還是說只有她家這位這么騷?
既然人家都已經做到這種程度了,不答應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多多少少有點兒傷自尊。
于是最終,南頌強忍住自己心里的嫌棄,低頭在沈渡唇上落下了一個吻。
親完退開的時候,還被索吻的人給了一個極高的點評——
“老婆,你的親親好香,還想要。”
看著沈渡這副和平日里反差極大大到比一個太平洋還大的樣子,南頌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默默在心里道:別騷了,我求你別騷了。
假裝沒聽到他后面“還想要”那三個字,南頌把沈渡的手推開。
“你在這兒坐著,我先去給你倒水,馬上就過來。”
然而沈渡卻偏偏不放,圈著南頌腰肢的力道絲毫未減。
“我不喝水。”
“那你到底要什么?”
“我要親親。”他吐出這四個字。
南頌抿抿唇,嘆了一口氣。
“好,親親親!親親親!”
于是,沈渡成功要到了一分鐘之內的第二枚香吻。
然而這一次,南頌還沒等到他的評價,倒是先聽見從衛生間門口傳來了“咚”的一聲。
小露臺上的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同時轉頭看去。
南嘉述靠在衛生間門口,一只手扶住墻壁,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心口。
見他這副樣子,南頌皺眉:“你怎么了?心臟不舒服?”
“嗯......”
南嘉述艱難地吐出這一個字,臉上戴著痛苦面具。
南頌瞬間緊張,這時候沈渡也松開了抱著她腰的手。
南頌朝著南嘉述走過去。
“你真心臟不舒服?怎么回事?要不要去醫院?”
南嘉述騰出一只手在空氣中揮了揮,動作看上去有些有氣無力。
“不用,我就是......突然被狗糧撐著了,撐得我心臟像是中了一箭,特別疼,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愣了一秒,南頌才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無語地翻了一個大白眼。
其實剛才他早就已經上完廁所打開門了,也不知道這門質量怎么就這么好,開門的時候愣是沒發出什么特別大的響動。
所以導致小露臺上正在虐狗殺狗的兩個人完全沒察覺到。
試想一下,一打開衛生間的門就看見兩個人在膩膩歪歪,還動手動腳,除了站在原地禮貌地觀摩以示尊重,他還能怎么辦?
難道要他重新回去衛生間再在馬桶上坐幾分鐘嗎?未免顯得太刻意了。
畢竟出門在外行走江湖,講究的就是一個淡定,一個從容。
于是抱著這種想法的南·小可憐·嘉述,愣是站在原地被活生生虐成了一只傻狗。
被虐完的那一刻,南嘉述后悔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什么想不通的,大概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故意找虐吧。
這種傷害是連待會兒吃到嘴里的韓式炸雞都無法彌補的那種傷害。
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南嘉述捂著心口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
南頌沒理這兩個人,徑直朝著中島臺走去,倒水去了。
她倒了兩杯,回來的時候在沈渡和南嘉述面前各放了一杯。
瞥了一眼桌子上那瓶已經下去一大半的紅酒,南頌皺了皺眉。
“你倆少喝點兒,今天晚上放飛自我了是吧?”
沈渡把那杯溫水端起來,送到唇邊,慢慢喝著。
南頌注意到他這個非常自然的動作,心里疑惑了一秒,狗男人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清醒了?剛才不還在撒酒瘋嗎?
一個念頭從腦海里一閃而過,南頌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我淦,這個狗竟然裝醉?
所以剛才那一番索吻全是他裝出來的??
她當時竟然還毫無察覺地配合了他?還配合得那么投入???
自閉了。
瞬間,心里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沈渡似乎也是感受到了南頌身上那股突然躥起來的肅殺之氣,側眸看了看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微笑。
南頌:
南嘉述端著那杯溫水,剛送到唇邊正要喝,就被旁邊憑空伸出來的一只手給直接端走了。
南嘉述的右手仍然保持著端杯子的動作,只不過掌心已經空了。
玻璃杯搖晃的過程中,有幾滴水灑在了褲子上。
他低頭一看:
本來剛才被虐狗之后受了傷的心靈就需要熱水的撫慰,正想著趕緊喝一口感受一下物理溫暖,結果水還被搶走了。
南嘉述轉頭看向旁邊,南頌已經仰著頭把那杯水喝光了。
少年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姐,那不是你給我倒的水嗎......”
“自己再重新倒一杯去。”
南頌把空杯子朝著南嘉述面前一懟。
南嘉述:
心道:你們兩個有啥不愉快,拿我這個小可憐出氣干什么?(小小年紀的我已經承受了太多.JPG)
就,那就,那行吧。
南嘉述接過杯子倒水去了。
南頌在椅子上坐下,看著幼稚的三歲男人。
“你是覺著有人在這兒我不好揍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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