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這狗男人是會讀心術嗎?
不過......
那句“小曾孫今年就會有”,她為什么怎么聽怎么覺得不像是在解救她呢?
他跟她商量了嗎就說今年生?她都還沒答應呢好嗎?
結果南頌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沈宗南就先冷笑了一聲。
“關于給我生小曾孫這個問題,你們倆現在說的話我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南頌:
沈渡:
沈宗南起身,拄著拐杖在身后的藤椅上悠閑坐下,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
“你們倆應該還記得上次說這話是什么時候吧?”
南頌沒回答,只轉頭和沈渡對視了一眼。
“對,沒錯,就是在我八十歲生日那天晚上,你倆就在那兒說的,看——”
沈宗南話音落下,抬手隔著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朝客廳里的餐桌指去:“就在那兒,你倆就坐那椅子上說的,我記得清清楚楚。”
其實南頌很想說當時“我們今年一定備孕成功”那句話不是她說的,而是沈渡說的。
但畢竟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兒,她擔心把老爺子氣出個好歹來,于是最終默默閉上了嘴。
沈渡也同樣是一副安靜如醬油雞的樣子,因為這句話,當初是他說的,結果現在都還沒實現。
有一說一,他也覺得很委屈。(微笑)
“你倆說這話的時候是去年八月份,那會兒小頌剛回國不久,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還有一個月就滿一年了,你倆欺騙我沈家上下老老小小的感情欺騙了一年你們知道嗎?”
沈宗南說到情緒激動處,把手里的拐杖朝著地板杵了好幾下。
這頂突如其來扣在腦袋上的高帽子徹底砸暈了兩個人。
南頌有些懵,怎么,怎么就成了他倆欺騙沈家上下老老小小的感情了呢?
看著兩個人有些茫然的表情,沈宗南似乎猜到了他倆此刻在想什么。
“怎么,是覺得沒這么嚴重?不相信?行,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你倆爸媽問一問,問問他們跟我是不是有同樣的感覺,或者再問問知宜和晚寧兩個小不點兒。”
南頌和沈渡一聽這話,慌了,沈渡趕緊伸手把人給扶住。
“爺爺,不用了,我們信,信。”
這事兒要是驚動了沈家上下老小還得了?他絕對相信,在這件事情上,一大家子人都能輕而易舉地和彼此共情。
沈宗南一看沈渡這淡定的態度心里就來氣,總覺得他這孫子并沒有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一氣之下說了一句恐嚇力度十足的話。
“信?信就給我提上日程!不然......不然哪天我就把你小子從沈家家譜上除名!”
沈渡:
爺爺,您是認真的嗎?您不愛我了嗎?
但這問題他沒那膽子問。
沈宗南抬手扶額:“哎喲......不行不行,我快被你倆給氣暈了,我得回臥室休息一會兒。”
沈渡南頌見狀,趕緊上前伸手去扶。
“爺爺,我們送您上去。”
“不用。”
沈宗南把手朝后面一擺,語氣里充滿了濃濃的嫌棄意味:“我自己上去,你倆別碰我,自己在這兒玩兒吧。”
說完,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他倆留就邁步往前走去了。
沈渡腳步一頓,沒敢在上前。
南頌在后面不放心地問了一句:“您一個人上樓能行嗎?”
沈宗南拄著自己的拐杖朝門廊走去,連頭都沒回,語氣很是傲嬌。
“哼,我有什么不能行的,我不僅要行,從今往后我還要把身體養好等著我的小曾孫出生呢!”
南頌和沈渡也隔著一段距離跟在后面進了客廳,目送著沈宗南上了樓。
直到老爺子的背影在二樓樓梯口消失,南頌才終于長舒了一口氣。
怎么開開心心下個圍棋還下成這樣兒了呢?
小曾孫?小寶寶?小嬰兒?小娃娃?以后要從她的肚子里出來?現在的她還真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面。
輕嘆一口氣,南頌轉身準備走,鼻子直挺挺撞上了沈渡的胸膛。
臥槽,她竟然忘記了還有個人在這兒。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被撞暈了,這人竟然紋絲不動,狗男人的胸肌也過于發達了點。
南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抬眸看向沈渡,語氣不太好:“你在這兒干什么?”
沈渡眼神淡淡地看著她,雙手插在褲兜里,語氣聽上去沒什么起伏。
“我就是想問問,關于我前女友的事情。”
他這句話的話音落下,南頌揉腦袋的動作瞬間頓住,眼神直直地看著他。
沈渡把“我前女友”四個字下了重音,聽上去頗有一種“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能說出個什么花兒來”的意思。
在沈渡看來,他的意思和態度也確實是這樣。
但是在南頌看來,他說這句話的語氣無異于是在挑釁她。
不和她坦誠相待,有事情瞞著她,現在被戳穿了竟然還這個態度?
然而南頌不知道為什么,想到那個或許可能存在的前女友,她的心里明明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可是此刻她卻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媽的,你上啊南頌!你揪他衣領啊!薅他頭發啊!質問他啊!
剛才和爺爺在小涼亭提前演練的架勢呢?拿出來啊!
南頌心里在瘋狂咆哮著,然而看著沈渡的眼睛,她卻什么都做不出來,憋了半天只憋出了悶悶的三個字。
“沒什么。”
說完拔腿就走。
剛往前邁了沒兩步,手腕就被身后的人給一把扯住了。
“等等。”
南頌人被拉住,只好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沈渡的眼神里帶了一絲小小的厭煩:“干什么啊你?”
沈渡微微傾身,朝著她湊近一點,薄唇輕啟:“把話說清楚再走。”
南頌點點頭:“行,那你先放開我,你這樣抓著我不舒服。”
沈渡沒防備,毫不猶豫地松開了她的手腕。
南頌一個閃身就跑了,上樓的腳步蹬蹬蹬地響。
后知后覺自己被騙了的沈渡:
他信任她,壓根兒沒覺得她會和自己耍什么花招,結果卻被擺了一道。
“我淦。”
偌大的客廳里,響起一句動聽的臟話。
------題外話------
沒前女友,沒白月光,沈狗從倫敦飛海城是為了看頌頌,但頌頌這個笨蛋美女不知情。
相關
就在你最值得收藏的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