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聽說了這件事嗎?她和沈渡結婚之后可是分居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一中就這么大點兒,學生時代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的,就算有的人不同班,但也在學校里見過彼此。
此刻風暴中心的兩撥人,大家都是認識的,聽見鄭雨桐這么說,人群中響起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
說完這句,鄭雨桐又垂眸瞥了一眼南頌平坦的小腹。
“而且這么久了,她肚子一點兒動靜都沒有,這很明顯就是沈渡壓根兒不愿意和她生孩子嘛,嫁進豪門又有什么好得意的呢?連個孩子都沒有,遲早抓不住男人的心的。”
站在一旁的喬姿有些看不下去了,開口:“雨桐,沒必要說得這么難聽吧?女人又不是生來就是為了抓住男人的心而活的,沒準兒人家現在就是暫時還不想要孩子呢?”
陶思然一聽這話,立刻附和:“就是,人只會用自己的行事方式去揣測別人,所以歸根結底,你才是那樣的人吧?”
鄭雨桐臉色變了變,掐著裙子的指尖力道緊了一分。
她原本以為喬姿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現在看來,這女人是個兩邊倒的墻頭草,靠不住。
于是也沒再把結盟的期望放在喬姿身上,只轉過頭去看著身邊的幾個小姐妹,故作姿態地開口。
“所以一時風光真不代表一直風光,當初那場婚禮倒是挺轟動的,可是現在沈總連和她共同出席一下校慶都不愿意,還要和她分開走,嘖嘖......”
“這說明什么?豪門聯姻本就虛假,有的人就是一輩子都得不到真愛,所以嫁個有錢的歸根結底不如嫁個愛自己的,有錢有什么用?你們說是不是?”
鄭雨桐這幾個小姐妹都是普通有錢的家庭,并不大富大貴,所以對于她這句話,大家沒發出特別贊同的聲音。
為了撐住自己的場子,鄭雨桐的下巴輕輕抬著,整個人的姿態傲嬌得如同一只火烈鳥,看著有些滑稽。
南頌看戲也看夠了,終于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鄭雨桐面前,轉眸將眾人掃視了一圈,目光慵懶。
“估計各位平時也確實是閑出屁了,否則不至于對我和沈渡的婚后生活這么感興趣,就,挺聒噪的,要不你們找個廠去納鞋底子吧。”
從讀高中的時候開始,大家就都知道南頌一張嘴懟起人來很厲害,而且這女人性格張揚,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所以除了鄭雨桐之外,其他幾個她的小姐妹花都默不作聲,不敢說話。
“但是你剛才說的有一句話我必須要糾正你,就是你說有錢沒用這句,通過親身體驗,我覺得錢是個好東西,蠻有用的,可以滿足人的物欲,讓人產生快樂。”
“但是吧,事情都有兩面性,有一說一,太過于有錢倒真不是什么好事,比如我老公沈渡,有事沒事就老給我買這買那,包包啊、鉆石啊、游艇啊、小島啊什么的,真的,攔都攔不住——”
南頌越說聲音越哽咽,說到最后臉上的表情竟然有些泫然欲泣的意思。
她纖細瑩白的指尖捂了捂嘴唇,一副“真的很抱歉讓大家看到我失態了其實我也不想”的樣子。
花幾秒鐘時間調整好情緒,一開口,聲音仍然帶著哭腔:“我真的好苦惱,好苦惱......”
“足足三百平的大平層啊,都是專門拿來放他送給我的東西的,各種各樣的名牌包包、衣服、鞋子、珠寶,每個房間都塞滿了,裝不下,根本裝不下......”
“我每天都在他的金錢里浸泡著,泡得我整個人都要發霉了,這種生活是真沒意思,再這么下去我覺得我都要抑郁了,真的,我不快樂,一點兒都他媽的不快樂。”
南頌一邊說一邊抬手拭淚,看得一直站在旁邊隨時準備助陣的陶思然都陷入了沉思。
這他媽......這女人到底是真覺得苦惱還是裝的???
作為好友,她竟然都一時有些分不清,也難怪敵方那幾個女人會被迷惑了。
尤其是鄭雨桐,她皺眉看著南頌,一副分不清眼前是人是鬼的表情。
冷靜片刻后,她有些咬牙切齒:“南頌,你故意的吧?”
南頌捂著心口抬眸,一雙清澈的眼眸水汪汪的,閃爍著單純無辜的光芒。
“我什么故意的?”
“故意說這些,刺激我?你覺得有用嗎?我老公徐聞天又不是沒錢。”
南頌迅速切換成一臉“你怎么能這么想我呢”的表情,看著鄭雨桐一臉心碎的模樣。
“不,你錯了,你恰好錯了,我不是想刺激你,我是羨慕你,你懂嗎?”
見南頌用一副有些殷切的眼神看著自己,不知道為什么,鄭雨桐被她看得心里有些發毛:“你羨慕我什——”
最后一個“么”字還沒說出來,就被南頌一口打斷了。
“我羨慕你老公徐聞天雖然也很有錢,但是他不會心甘情愿給你用啊!”
鄭雨桐:“......”
“有句話我覺得說得特別有道理,‘喜歡是放肆,但愛,是克制’,所以沈渡即便真的對我有感情,肯定也只是非常淺薄的喜歡,因為他會為了我放肆花錢,這太令人痛苦和傷心了。”
“而你老公徐聞天對你就不一樣了,他剛才在這兒的時候自己不也說了嗎?連你想要個什么東西都要你求他老半天他才會給你買,他多克制一男的啊!這樣的生活多么有趣啊!”
“比我連話都不用開口說沈渡就把我想要的東西捧到我面前來可有意思多了!我跟你說,像你和你老公這種,你求他,他給你甩臉色,這叫夫妻情趣,反而是我和沈渡這種,枯燥無趣。”
“唉,這樣的日子怎么說呢,這輩子也就只有這么過了,都是命,不認命不行的,我只能認了......”
看著南頌一張嘴叭叭叭叭叭地不停說著,鄭雨桐覺得自己的氣血有些上涌,似乎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
旁邊的塑料小姐妹伸手扶了她一把,這才堪堪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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