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渡的預想中,南頌的這個吻應該只是淺嘗輒止,畢竟人還醉著。
結果這個想法剛在腦海里冒出來,他整個人就被推著往后退了一小步,南頌松開了抓著他手臂的手,轉而攀上了脖頸。
柔軟的唇輾轉之間溢出一股淡淡的紅酒香,南頌的這個吻綿長而熱烈,完全不同于以往他們兩個的任何一次接吻。
沈渡的思緒突然就在這一瞬間炸了。
他腦袋里“嗡”地一聲,繼而一片空白。
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掌已經扣住了南頌的后腦勺,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插進了懷中人柔軟的發絲之間。
輕輕摩挲著。
沈渡很了解自己,他向來冷靜自持,很能隱藏自己的情緒,也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會沖動到和一個女人在餐廳的包廂里熱吻——
如果這個女人沒有親著親著突然暈倒強行中斷了這個吻的話,這將是他人生中非常不錯的一次體驗。
看著上一秒還在瘋狂吻他下一秒就軟倒在他懷里徹底醉了過去的女人,這一刻,霸道總裁很想罵臟話。
事實證明,沈渡也確實罵了。
“......艸。”
相處至今日,沈渡終于確定,自己人生中百分之七十的驚喜似乎都是南頌給的。
如果要說的更加準確一點的話,或許是驚嚇。
看著躺在床上爛醉如泥的女人,沈渡徹底沒了脾氣。
兩個人接吻接著接著其中一個醉了,而且醉的還是那個主動撲上去的人,說出去誰信?
就他媽離譜。
網絡言情小說都不敢這么寫。
現在是晚上九點,整個翡麗公館別墅區內一片寂靜。
沈渡給南頌換了一身舒服的睡衣,替她掖好被角,然后轉身去了書房。
南頌醒過來的時候,是第二天早上七點。
那兩杯紅酒的后勁足,但也成功起到了催眠作用,讓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剛蘇醒過來的幾秒鐘,南頌的大腦一片空白。
等到意識回籠,第一時間浮現在她腦海里的,是昨晚自己喝了酒之后抱著沈渡一通狂啃的畫面。
然后親著親著,她好像就突然沒了意識。
大早上的,剛一睜眼,南頌就自閉了。
而更自閉的還在后頭,因為羞愧,她從被窩里伸出手蓋了一下臉,然后翻了個身,結果一翻過去剛好就和睡在旁邊的人面對了面。
距離近到兩個人的嘴巴就差一公分就懟在了一起。
南頌瞬間屏住呼吸,她可不希望狗男人在此刻醒過來。
但天不遂人愿,命運這個東西有時候就是喜歡和人作對。
就在南頌準備不動聲色地退開時,近在咫尺的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兩個人四目相對。
尷尬的氣息在兩個人之間很不識趣地彌漫開來,南頌腦子一宕機,脫口而出一句:“早啊。”
沈渡眉梢動了動,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慵懶。
“早。”
不打招呼還好,這一打招呼,昨晚自己對沈渡說的那些話此刻南頌全都想起來了。
她蓋在被子里的腳趾蜷縮著,恨不得就地摳出一棟別墅直接拎包入住。
也不知道沈渡是不是因為剛睡醒神思還沒完全清醒,就那樣靜靜地盯著她看了許久,沒什么別的動靜。
南頌被他看得臉頰一點一點發燙,心臟也砰砰砰地不停跳著,于是下意識便想轉過身。
被子里的大長腿剛一動,就有一只手朝著她纖細的腰肢搭了上來,還順勢用了一點力把她整個人挪近了一分。
這一次,兩個人就真的是鼻尖碰鼻尖,嘴唇碰嘴唇了。
南頌甚至還能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抵到了他的某一個部位。
這狗男人,干什么?
大早上的剛醒就這么色氣滿滿?騷過頭了吧?
“那個......我準備起床洗漱了,要不,你先放開我?”南頌擺出一副商量性質的語氣。
沈渡的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力道不輕不重,卻帶了一點撩人的意味。
“時間還早,再睡會兒。”
南頌忍住自己內心的無語,這狗男人是不是仗著昨晚她對他說了那些敞開心扉的話,就開始囂張起來了?
清冷的晨光透過窗簾縫隙,在被子上方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光柱。
整個房間里的氣息,尤其是被窩里,曖昧非常。
再加上兩個人的距離突然近得不能再近,南頌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腰被他禁錮著,又脫不開身。
以前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過如此之近的距離,但那是在互相還沒有表明心跡的時候,那會兒反而還更自然一些。
可是經過了昨晚之后,她現在突然有點兒不知道怎么面對眼前這個狗男人了。
南頌的記憶停留在自己倒下去之前,關于之后發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這種未知的感覺讓她有些心虛。
本來以為沈渡會故意說出一些什么讓自己難堪的話,卻沒想到這人確實只是抱著她在睡覺。
嗯,只要這狗男人不開口說話,不拿昨晚的事故意調侃她就好,南頌在心里默默想道。
“老婆,你昨晚親我了。”
南頌:
真他媽說什么來什么,就很致命。
南頌強裝鎮定,沉著應對:“哦?是嗎?什么時候......我不記得了。”
遇事不決就裝睡,她可太擅長了。
“昨晚在餐廳包廂里的時候,你當時好狂野,直接撲上來對我就是一頓殘忍的蹂躪。”
狂野?蹂躪?
這個狗男人用的詞語能不能不要這么奇怪?
“雖然你很殘忍,但是我被你親得還挺舒服的,你以后親我都像昨晚那樣親吧,我發現了,我好像就是喜歡這個調調。”
南頌:???
這個狗男人說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詞?真他媽令人害怕。
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南頌開始口吐芬芳:“......我看你像是有那個什么大病。”
“對,我病了,我得了一種不被你狂野地親就會渾身不舒服的病。”
“沈渡,你這人要是死了就是活活騷死的。”
南頌受不了沈渡的膩歪,開始奮力掙扎著想要從他懷里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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