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閃過一絲詫異。
沈渡這人的性格很犟,只要是他自己想做的事情,有時候這人不會管別人的感受會直接去做,而后果也不在他的負責范圍之內。
說得好聽一點是有原則、有脾氣,說得難聽一點就是臭不要臉,比如去年八月回國那天晚上在她脖子受傷的情況下還非要做那件事。
而不管別人的感受只為達到自己目的這一點,也是和他結婚之后她才在他身上發現的一個臭毛病。
好巧不巧,這個臭毛病在她身上也存在。
所以他們兩個平時才會很容易互相掐起來。
那會兒在樓下客廳他問自己為什么會和爸爸吵架,她沒有正面回答他,原本以為今晚他一定會纏著自己把其中的緣由問清楚,畢竟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
可是他沒有。
她不說,他好像也就真的沒有再追問,說一起洗澡的時候再說似乎也只是逗逗她而已。
這種情況,她只能想出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他并沒有打消追問的念頭,只是不想逼她說她不想談的事情。
第二個是他對那件事其實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關心,當時之所以會那么說,或許只不過是隨口問一下罷了。
只是此刻的南頌,卻有些說不清自己更偏向于哪種原因。
整個臥室一片安靜,她慢慢轉過身平躺著,清冷皎白的月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進來,落在被子上。
她輕輕轉頭,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沈渡的側臉。
看了一會兒之后,突然想起了南佑恒后來對她說的那些話。
南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用手肘支起上半身,手掌心托著自己的右邊臉頰,目光落在沈渡平靜的臉上。
看了片刻后,她小聲開口:“沈渡,你睡著了嗎?”
沒有動靜,睡得很香。
既然真睡著了,那她就放心了。
不太明亮的室內光線中,南頌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你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假的喜歡我呢?南佑恒說的那些話,你怎么看呢?你以后會變心嗎?會帶其他女人回家嗎?如果不會,那你要告訴我讓我知道,如果會......更要提前告訴我讓我知道,否則到時候我可不敢保證會因為憤怒至極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估計掘了你沈家祖墳都是輕的了,我這也是為你好嘛,你說是不是......”
南頌慢悠悠地說完,沈渡沒有任何反應。
她撇了撇嘴,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嘖,還真睡著了?還在想你會不會是裝的呢......真是。”
南頌把手放進被窩后重新躺好。
兩秒后,又朝著沈渡那邊挪了挪,用自己的手指悄悄勾住了他的小指尖,然后閉上了眼睛。
直到察覺旁邊的人沒有什么動靜之后,黑暗中,某霸道總裁微微勾了勾唇角。
嘖,真是一個美妙的夜晚。
當整個云城的氣溫隨著季節的變換而慢慢升高,每一天的時間也過得快了一些。
之前答應要去做第一季第一期飛行嘉賓的那個演技競演類綜藝節目,錄制時間定在了五月二十號,一個非常有話題度的日子。
節目組又和南頌取得了一次聯系,閑暇之余,她這天也上微博關注了節目組的官微。
好巧不巧,從節目組官微退出來的時候順手點進了熱搜,在上面看見了一個非常熟悉的名字——宋千穎。
輕哂一聲,南頌點了進去。
直覺告訴她,應該不會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那條熱搜說的是宋千穎在被封殺之后沒了任何資源,整個娛樂圈里都沒有經紀公司簽她。
想想也是,沈渡親自出了手,不會有人那么看不清局勢的。
宋千穎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之后,去某平臺注冊了主播號開始直播帶貨。
其實直播帶貨沒什么,在現在這個網絡環境下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個行業的發展前景越來越好。
結果宋千穎這幾天又被扒出來賣假貨,某名字以大寫字母D開頭的奢侈品牌,某款官網售價為八千多的馬鞍包,在她的直播間以每只只要500塊的價格出售。
在直播的時候,宋千穎甚至還說賣這款包包其實自己是在倒貼,在賺得少數余留腦殘粉同情的同時,卻也引起了一些機智網友的懷疑。
于是便真的有人把從她直播間買的包包拿去驗了貨,毫無疑問是假貨。
因此這波打臉更慘了,宋千穎直接被一眾消費者聯名起訴,昔日高高在上自詡娛樂圈一枝花的宋小姐,如今官司纏身,可憐至極。
南頌看到這條熱搜的時候,心里其實沒被掀起什么波瀾。
畢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都是報應。
而娛樂圈這種地方就是一片大海,漲潮退潮是永遠不變的規律,能留下來的,永遠都是踏實努力以一顆赤誠之心對待工作的人。
比如她這個小可愛,嘻嘻。
南·小可愛·頌默默在心里給自己吹彩虹屁的同時,她家狗男人正在參加一場商業酒會。
今晚這場酒會在麗頓大廈的頂樓舉行,麗頓大廈距離云屹集團總部并不遠,只隔了一條主街。
想著以前都是沈渡主動約她吃飯,南頌這次決定由自己來邀請他試試,總之狗男人要是不給面子的話,那他就死定了。
南頌從翡麗公館出發,十五分鐘之后車子穩穩地停在了云屹集團總部大樓的馬路邊。
她坐在車里,拿出手機撥通了沈渡的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于是南頌又打了第二個。
麗頓大廈頂樓,陳銘與站在小花園旁邊,垂眸看著自己手里屏幕正亮著的老板的手機,“狗女人”三個字讓他有些不太清楚這電話到底是該接還是不該接。
猶豫之間,電話掛斷了,緊接著又打來了第二個。
陳銘與轉頭看向那邊正舉著酒杯和幾個商業人士聊天的老板,咬咬牙,按下了接聽鍵。
“喂?”
電話這頭,南頌微愣,這明顯不是沈渡的聲音。
“陳助?”
“是的,太太,沈總正在談工作,現在暫時抽不開身,請問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嗎?我可以代為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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