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敘不以為然:“撞見就撞見了唄,反正我也沒想刻意瞞著大家。”
“行吧,過來吧,我等你。”
“好。”
回翡麗公館的路上遇到了晚高峰,有些堵。
副駕駛上,南頌有些睡不著了,車子走走停停之間,思緒反而在逐漸回籠變得清醒起來。
鼻尖也縈繞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木調香味,有些熟悉。
迷迷糊糊之間,她終于睜開了眼睛,反應了幾秒鐘之后,才發現自己在車上。
一轉頭,看到一張熟悉的側臉,隱在從車窗透進來的明明滅滅的路燈光線中。
“這是去哪兒?”
此刻在等紅綠燈,車子是停著的,沈渡轉頭看著南頌:“請問你是醉得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了嗎?”
南頌聞言,朝前面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哦......”
沈渡看著她,輕“嘖”了一聲:“我發現你這個人是真的很奇怪啊,我聽周小姐說你也沒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呢?本來以為你要一路睡到家,結果你現在又醒了。”
南頌抬手隨意地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頭頂立刻變得有些凌亂起來,還有一縷支棱著,隨著車窗縫隙透進來的風一飄一飄的。
沈渡眸光上移,盯著南頌那根呆毛看得目不轉睛。
發現他的眼神,南頌問:“你在看什么?”
沈渡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下意識接話:“看笨蛋。”
南頌:“......沈渡,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好幼稚。”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
南頌輕嗤一聲:“懶得跟你說。”
說完,便把腦袋朝著右側方向一歪,開始閉目養神。
紅燈跳停,車子重新緩緩上路,匯入了寬闊馬路上巨大的如織車流中。
睡是睡不著的,閉目養神也只是一個幌子而已,南頌悄悄睜開眼睛,沉默看著車窗外的夜景。
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和周舒薇一起在她的酒吧喝酒,后來有些醉想回家的時候,她給沈渡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自己。
電話里,她是怎么說的來著......
哦,想起來了,她好像說要讓她的親親老公來接她。
臥槽......南頌,你好騷啊。
南頌在心里默默吐槽著自己,還好,還好這話沒讓狗男人聽見,不然一定會取笑她的。
“我接你的時候聽周小姐說,你說要讓你的親親老公來接你?”
典型的說什么來什么,真他媽絕了啊。
南頌嘴角綻出一絲苦笑,轉過頭看著沈渡:“啊?沒有啊,是周舒薇聽錯了吧。”
“哦?是嗎?”
沈渡漫不經心的語調里帶著一絲盤問的意味。
南頌強裝鎮定:“那不然呢?難道我還能騙你嗎?騙你我有什么好處?”
“騙我是沒什么好處,可是你能保住你的面子啊。”
南頌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沈渡這話是在故意揶揄自己。
這一瞬間,她算是徹底明白了。
什么轉性,什么態度變溫柔,假的!全都是假的!
本性這個東西是改不了的,狗男人就是狗男人,永遠都是狗男人!
沈渡從后視鏡里斜睨了副駕駛上的人一眼,南頌正咬著自己的嘴唇,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
就這,他一眼便看出她又在心里罵自己了。
沈渡習以為常地勾了勾唇角,語氣賤兮兮的:“被揭穿了就索性承認唄,這又不是什么丟臉的事情,我挺喜歡你那樣叫我的。”
人都是足夠了解自己的,南頌不是不知道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嬌滴滴起來是個什么樣子。
一想到那畫面,她自己都忍不住泛起一陣惡寒。
現在被這個狗男人當場揭穿,她還怎么能做到淡定???
南頌啊南頌,你怎么就管不住你這張嘴呢......
“我沒有,我就是沒有,就算我真的叫了那也是因為喝多了腦子不清醒,酒后胡言這四個字你應該聽過吧?”
反正打死不承認就完事兒了,嗯。
看著她這副嘴犟的樣子,沈渡的逆反心理也“噌”地一下起來了。
“我總有一天會像那天在麓水南岸的時候,給你錄成視頻,讓你無Fuck說。”
南頌:
連無Fuck說這種新新詞匯都這么了解,這真的是一個整天只知道看財務報表和股票走勢而沒時間網上沖浪的霸道總裁嗎?
南頌表示很懷疑。
“沈渡,你好意思說我是沙雕嗎?我看你才是個沙雕。”
沈渡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很有閑心地和她打趣:“沙雕夫婦,超配絕配天仙配,可以嗎?”
南頌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湊合過唄,還能離咋的?”
回到翡麗公館,南頌進了臥室后下意識去摸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找不到了。
“你看到我手機了嗎?是不是落在你車上了?”
“去看看。”
沈渡陪著南頌去看了一下,車里也沒有。
“落在周小姐酒吧里了吧?”
“嗯,有可能。”
“你要去拿嗎?”沈渡問。
南頌看著他:“你還想不想跑一趟?”
沈渡:“?”
“什么叫我還想不想跑一趟?”
南頌眨眨眼:“你不跟我一起去嗎?你要開車的鴨。”
沈渡看著南頌,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南頌,你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心,我今天在公司開了幾乎一天的會,會議室里開完了又開視頻會議,去接你的時候就已經累得不行了,你現在還好意思叫我再陪你跑一趟?”
“可是我喝酒了,開不了車鴨。”
南頌一副“我有理由你能拿我怎么辦”的樣子。
沈渡看著她,舌尖抵了抵后槽牙,思索兩秒。
“讓我陪你一趟也行,但你得把我哄高興了再說。”
南頌一愣,竟然還跟她談條件?好有心機一男的。
但為了拿手機,也沒辦法。
“好,你說要怎么哄。”
“再叫我一聲親親老公我就陪你去。”
南頌:“......沈渡,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么騷?”
沈渡輕嗤一聲:“這就騷了?那你是沒見過更騷的。”
南頌皺眉,察覺出他話里的深意,迅速抬手交叉護在自己胸前:“你還想干什么?”
“嗯,看來你覺悟不算低。”
說完便一把摟住南頌的脖子,像挾小雞崽兒似的把人帶著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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