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覺得我這個建議不好?我覺得非常完美啊!”
沈渡冷哼一聲:“那你怎么不說你自己身體不行?”
“我說的話他們不會相信我的,更何況你本來就是沈家的人,他們對你的信任度肯定比對我的信任度高。”
沈渡聽完,回想了一下剛才葉女士在電話里對他和南頌前后截然不同的那副態度,開口道:“那可不一定。”
“哎呀,沒什么不一定的,再說了,哪有女人身體不行這個說法啊?一般不都是你們男人嗎?你懂的咯!”
南頌說到最后四個字的時候,朝沈渡拋了一個媚眼兒,一副“成年人的事情心照不宣啦”的表情。
沈渡沒理她,淡淡吐出三個字:“不可能。”
“臥槽,好絕情一男的。”南頌的語氣有些不滿。
沈渡拿著水杯邊起身邊道:“是的沒錯,就是這么絕情,把你腦袋里那些歪心思都給我收起來。”
說完這句,他就上了樓。
寂靜深夜,躺在床上的兩個人都沒睡著。
沈渡和南頌背對而臥,心里各自都想著事情,沈渡想著定個什么時間回沈家老宅吃頓飯,南頌想的卻是沈渡寫的那張紙條。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南頌察覺到身邊的人動了動,然后朝她這邊靠了過來,男人溫暖干燥的手掌覆上了她的腰。
以前兩個人總是分隔兩地見不了面倒是不說,就是自她從洛杉磯回國到現在這么長一段時間以來,南頌覺得自己對沈渡的了解似乎多了許多。
回想起來倒也是,兩人同處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概率大大增加,那可不就順理成章地加深了對彼此的了解嗎?
有時候這個狗男人哪怕只做出一個小小的動作或者一個眼神,她立刻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比如現在——
南頌把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點,低頭朝被窩里看去,沈渡的手正攬著她的腰,修長的手指在輕輕摩挲著她睡裙的布料。
狗男人這小動作做的......怎么看怎么有一絲色情的味道。
“沈渡。”
“嗯。”身后的人淡淡應了一聲,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
“你想干什么?”
沈渡沉默兩秒,然后起身,他的手臂攬過南頌的肩膀,迫使她面對自己。
在窗外透進來的清淺月光的照射下,兩個人對視著,不知道為什么,南頌心里突然泛起了一絲小小的緊張。
嗯?她緊張什么?有什么好緊張的?這么曖昧的姿勢兩個人以前又不是沒有做過。
沈渡垂眸盯著南頌看了許久,終于開口:“我思來想去,真的想不到其他可以應付這件事情的辦法了,要不就直接生一個孩子吧,他們就不會再催我們了,待會兒馬上就試試,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一次就會中獎。”
說完他輕輕捏了一下南頌的腰肢:“你說呢?”
不可否認的是,沈渡的聲音很好聽,那個稍稍往上揚的尾音在黑暗中甚至帶上了一絲蠱惑的味道。
但南頌卻冷笑了一聲。
“我說?我說什么?我說你記性被狗吃了。”
沈渡眉頭一皺:“你什么意思?”
“我這幾天來大姨媽啊大哥!!!你忘了嗎???”安靜的臥室里突然就響起了南頌憤怒的咆哮。
生生生,生個屁!要浴血奮戰嗎難道!
沈渡沉默一秒,終究是沒忍住口吐芬芳:“......日。”
是他關心則亂了,一心想著趕緊把事情給辦了,結果忽略了她這幾天根本不能。
見沈渡終于安靜,南頌的心緒卻又漸漸活躍起來。
所以剛才這個狗男人是想干什么?真的想和她做那件事?就單純因為“需要”生一個孩子去應付一眾長輩,而不是因為真心實意“想”生一個孩子?
想到這里,南頌心涼透了,肺也氣得要炸了。
這不就是電視和小說里那種根本不愛女主只是想讓女主給自己生個孩子那種渣男嗎?
孩子啊!那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啊!那是一輩子的事情啊!也是能說生就生的?
南頌腦海里再次浮現出那位江太太的下場,在這冷冷冬夜中她只覺得遍體生寒。
再這么搞下去,說不定她會直接對啪啪啪這件事產生陰影,因為只要一做那件事,她就會想到沈渡只是為了要個孩子穩住沈家。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這個孩子他也不一定要和她生啊,在外面隨便找個女人就可以生啊,南頌明顯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怒氣值已經到達了極限,因為連想法都已經這么極端了。
但想法歸想法,沈渡要是真的敢那么搞,她一定把他的狗皮給剝下來。
思緒混亂之際,沈渡那張紙條上面的話一瞬間浮現在她腦海里——
我覺得我們可以試著做一對真正的夫妻。
仿佛有一朵小煙花突然在腦子里炸開,南頌瞬間清醒了。
好家伙,她就說這個狗男人為什么突然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敢情是為了給有朝一日說服她和他生孩子做鋪墊?想先把感情牌打扎實了降低她的防備心?不愧是城府頗深運籌帷幄的大總裁,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幸好她足夠清醒,壓根兒沒相信他寫在紙上的那句鬼話,不然的話她得多慘?真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南頌越想越生氣,最后實在是沒忍住直接在被窩里踹了沈渡一腳。
本來都已經有了輕微睡意的沈渡被她這一腳直接踹醒了,他轉頭看著旁邊的人,聲音里帶著一絲慵懶:“......你干什么?”
南頌一動不動沒說話,努力營造出一種自己是睡著了在做夢而不小心踢到他的假象。
沈渡見她半天沒動靜,翻個身又繼續睡了過去。
但事實證明,做壞事果然得不到什么好報應。
南頌覺得或許是老天爺在懲罰她故意踢沈渡的那一腳,于是讓她今夜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好巧不巧,這個噩夢還和八月份她從洛杉磯回云城的飛機上做的那個噩夢前后呼應起來了。
大早上被嚇醒的瞬間,南頌罵了一句和當時一模一樣的臟話——
“草!”
------題外話------
感謝大家的紅豆、推薦票、月票!
相關、、、、、、、、、